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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压低声音留下一句“看了便看了,不要声张”就离开了。既然不能声张,徐问之也聪明得很,他立刻提着梅花灯进了门,将大门关上。方才那一眼,其实也并没有看得真切,徐问之只是瞥见这屋里多了位公子,而这位公子的头顶,似是多了什么东西。不过既然看到了,秦将军又讳莫如深,想必也不太好问。徐问之斟酌片刻,还是先将手中的花灯递了过去:“昨夜贺兄带着姑娘回去了,可能一时匆忙,把花灯给落下了,我看贺姑娘一直提着灯,想必爱不释手,便收了,等下了早朝,就回府一趟,把灯送来……”说到这,他微微一颔首:“不知那位贺姑娘是不是同贺兄一起的?”贺栖洲接了花灯,迎着他往会客厅去:“花灯交给我便是,来都来了,徐兄进来歇歇脚吧。”辞年跟在后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是贺栖洲到哪,他便到哪,一路紧紧贴着不敢放松。辞年倒不是胆小,他只是不知道在这比竹溪村复杂一万倍的京城里,一只会说话的狐狸,或是一个头顶长了尖耳朵的人,会不会给贺栖洲带来无尽的麻烦。几人进了屋,重新落座,贺栖洲换了茶具,再次烧水,给徐问之沏茶:“徐兄只是来还花灯?”说话间,辞年已经摸出了小斗笠,将脑袋上的耳朵压在下面,挡得严严实实。徐问之虽然心中有疑惑,却也不是不讲礼数的人,他安安分分坐着,老老实实喝茶,听到贺栖洲问了,他才道:“是来还花灯,也想郑重跟贺姑娘道个谢,还有……我在京中实在没什么朋友,平日里也不善交际,昨夜畅谈后,觉得自己与贺兄还算投缘,所以借还花灯的契机过来拜访。”贺栖洲替他倒了茶,道:“无妨,我家的大门没什么要求,投缘都可以进来。前些日子礼部只剩你一人奔忙,咱俩也算是共患难了……”他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花灯,道:“你很在意贺姑娘?”徐问之笑笑:“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谁都会多看几眼的。更何况她昨日替我抢回钱袋,还没来得及正式答谢。”贺栖洲点点头,轻轻指了指身旁剥瓜子的辞年,道:“这就是你要找的贺姑娘。”这话一出,不只是徐问之,连同辞年也一并愣在原地。手里的瓜子只剥了一半,辞年瞪大了眼睛,他看向贺栖洲,后者正笑着看他,他又看了看徐问之,这人竟是呆愣在原地,莫不是这个消息太过恐怖,让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辞年赶忙道:“我……我不是故意扮作女子!不……我是……”他这一开口,徐问之立刻醒过神太,恍然大悟道:“果然是贺姑娘的声音。”无论怎么掐尖了嗓子,那调子和语气都是不会变的,辞年头大极了,他左右看看,实在不知该怎么收场,便狠狠踢了踢贺栖洲的腿,贺栖洲吃痛,哭笑不得道:“是,这位贺姑娘,就是与我住在一起的小公子。他怕我逛灯会遇着说媒的熟人,便扮作女子与我同行,没想中途见到贼人,就冲出去行侠仗义,还粗心大意丢了簪子……”“是这样……”徐问之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却落寞起来。贺栖洲眼尖,察觉到他的表情,又道:“难道……徐兄对‘贺姑娘’有意?”“不行的!”没等徐问之开口,辞年便立刻跳了起来,“不能对‘贺姑娘’有意的!就算我真是姑娘也不行的!”一见辞年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徐问之竟没忍住笑了出来,他长叹一口气,道:“我哪能占这个便宜啊,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贺姑娘替我挑挑首饰。毕竟我是男子,对这些并不在行,要是能有个姑娘替我把把关,没准……”说到这,他顿了顿,摇头道:“也没用了。本以为兢兢业业该有回报,却为他人做了嫁衣,我这样一个小小的侍郎,定是高攀不上她了。”辞年听了这话,忙道:“你要送姑娘礼物,想找贺姑娘替你看看送什么合适?”徐问之道:“本来是这个打算的……可现在……”辞年兴冲冲道:“我可以啊!我会挑首饰的!肯定好看!”徐问之摇头:“可我现在就算挑对了礼物,她也未必愿意与我在一起了。”“为什么啊?”辞年不解,可话刚出口,他就明白过来了。这位徐大人,就是刚才秦歌话里那个被顶去了礼部尚书之位的人啊。一想到这,他便觉得戳了人家的伤心处,赶忙转了话头,“其实也不一定是这样的。也许这个姑娘只是一时生气,你昨夜追贼追了那么久,是不是怠慢了人家,姑娘要是生闷气了,可不会告诉你她生气了,她只会不说话,让你自己想明白。”贺栖洲“哟”了一声,笑道:“没看出来啊,你这么了解姑娘?”辞年一脸鄙夷:“话本里都这么写!”他俩一问一答,倒是又把徐问之逗笑了,他喝了口茶,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这位贺……贺公子?”辞年被他一喊,又尴尬起来,他抓了抓脸,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不姓贺……我叫辞年。”贺栖洲道:“要不知道怎么称呼,叫他小公子也可,什么稀奇古怪的称呼,只要好听些,他都喜欢。”徐问之了然:“好,那便先谢过小公子了。”“其实……”贺栖洲又道,“徐兄,你相信钦天监的推算么?”“这……”徐问之笑道,“若说实话,我是不太信的。但皇上重用钦天监多年,想必也有缘由,这其中应该也有门道,不过我不了解,就不多说了。”贺栖洲凝视着他,道:“我且当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钦天监还有几分准头。那你便信我一句话。”徐问之颔首:“贺兄你说。”“璞玉待琢磨,只差时机。”贺栖洲微微一笑,“以徐兄的学识与品性,不该止步于此。”话音落地,徐问之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他缓缓将茶饮尽,再放下茶盏时,那原本沮丧的眼里竟缓缓浮出一丝光亮,入朝为官这么多年,他居然是第一次被人用“璞玉”来赞许。徐问之轻咳一声,道:“那……我便先谢过贺兄的吉言?”辞年抓起剥好的瓜子,一把塞到徐问之手心里:“你信他的!他可厉害了!他说你并非等闲,你就绝不会庸庸碌碌!”“挺好,还会用成语了。”贺栖洲一笑,饮尽盏中的最后一点茶,“既然如此,便不要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