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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摸了摸胡子,亲儿子,女婿要是不着急,他还担心呢。院子里,陈娇弯腰站在小木车旁边,想将儿子抱出来,偏偏虎哥儿还没有在车里待够,身子被娘亲抱住他控制不了,小胖手就使劲儿攥着那个红球,陈娇哄儿子松手,小家伙还以为娘亲在跟他闹,笑得更响了。“大人。”如意、吉祥齐齐朝走过来的李牧行礼。陈娇放下不听话的儿子,抬头看去。李牧停在五步外,目光探究地看她。过去的三个月,陈娇除了坐月子时很少动,出了月子她就亲自带虎哥儿了,陪玩陪闹,再加上有嬷嬷专门负责帮她减去怀孕期间养出来的赘rou,如今陈娇腰身纤细如初,任谁也看不出她生过孩子。这是身段的变化,陈娇的脸颊依然娇嫩,红唇依然饱满,但她眉眼再无曾经的稚气,而是充满了妙龄少妇的艳丽娇媚,就像一颗泛青的桃子,终于变红了,熟透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李牧确实被这样的陈娇惊艳了,但他探究的,是陈娇对他的态度,是否比离别时有了变化。陈娇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投到了小木车中。李牧隐隐有些失望,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笑容,快步走到了陈娇身边。虎哥儿正在瞅着娘亲笑,娘亲身边突然多了个陌生人,虎哥儿笑容一呆,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牧看了起来。看到虎哥儿,李牧再难掩饰惊讶,陈娇只是越来越美了,车里的儿子与刚出生时比,简直就像一颗土疙瘩变成了上品美玉,让人无法将这两个孩子联系到一起。当初陈国舅说儿子像他,李牧真的看不出来,现在,不用别人说,李牧自己都看出相像了。“虎哥儿,爹爹来接你了。”李牧弯腰,笑着与儿子说话。虽然娇小姐待他冷冰冰的,但她给儿子起的这个小名,让李牧深信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还在生气而已。虎哥儿有点认生,男人的大脸靠近,虎哥儿就紧张了,着急地望向娘亲。陈娇再次去抱儿子,这下虎哥儿乖乖松开手,主动趴到了娘亲肩膀,凤眼继续提防地盯着亲爹。“我抱吧。”李牧对陈娇道。“你试试。”陈娇对着他衣襟说。李牧就朝虎哥儿伸出手,虎哥儿见了,大脑袋往后一歪,小胖手紧紧抱住了娘亲。陈娇笑了,偏头亲了儿子脑顶一口。李牧看着她那个得意的笑,忽然记起孩子出生前她讲的那个故事,莫非她真要把儿子养得不亲他?不过,这么幼稚的小心思,只会让人觉得她可爱。赌气总胜过不理不睬。李牧并不着急,回了平城,他有的是时间与儿子亲近。陈国舅热情款待了远道而来的女婿,还想留女婿在长安多住几天。李牧婉辞道:“岳父美意,小婿心领了,只是近日匈奴似有异动,小婿不敢多留。”陈国舅很失望,不过大事为重,他也不敢疏忽,翌日一早,陈国舅抱着白白胖胖的外孙在国舅府前耽搁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将外孙交还给已经坐在车中的女儿。“有空就回来住几天。”站在车窗外,陈国舅不舍地道。陈娇看着头发已经掺杂几根银丝的父亲,轻声应了下来。道别完毕,李牧放下了车帘。马车缓缓地出发了。并不算太宽敞的车厢中,多了个身形颀长的男人,顿时显得很拥挤。陈娇抱着虎哥儿坐在窄榻一头,她低头看儿子,虎哥儿乖乖坐在娘亲怀里,眼睛却瞅着李牧。“过来,爹爹抱。”离开国舅府,李牧就是一家之主,言行举止都少了一层束缚,哄儿子的语气也更自然。虎哥儿再次靠到了娘亲怀里。“你帮我劝劝。”李牧低声对陈娇道。陈娇不理他。李牧突然靠过来,将娘俩一起抱住了,当然,主要抱的还是陈娇。“大人请自重。”陈娇恼怒道,水眸不掩嫌弃地瞪着他。李牧看着她笑:“虎哥儿肯给我抱了,我自然放了你。”陈娇挣扎,李牧不松手,还故意闻她颈间香气,虎哥儿虽然小,可他能感受到娘亲的抵触,误会亲爹在欺负娘亲,虎哥儿害怕了,小嘴儿一张,“哇”地哭了出来。李牧不是个贪色的人,沾了陈娇,他享受夜间与她缠绵,陈娇走后,他虽然偶尔会怀念那事,但也没有再碰别的女人,现在美人在怀,他难免心猿意马,甚至希望陈娇继续僵持下去,好让他多抱一会儿,却没想到儿子会哭。他立即松开陈娇,低头看向儿子,不懂小家伙在哭什么。虎哥儿反应也很快,见坏人离开了,虎哥儿就抱住娘亲,凤眼含泪,警惕地盯着亲爹。陈娇安抚地拍了拍儿子。李牧既难以置信,又隐隐头疼。有虎哥儿盯着,李牧退回原处,若无其事地看向另一侧窗外。虎哥儿到底太小了,马车刚驶出长安城,他就困了,缩在娘亲怀里睡了过去。李牧见了,趁机来抱儿子。陈娇无法再阻拦,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李牧抱到了怀里。李牧摸摸儿子的脸蛋,再摸摸儿子的小手,漂亮秀气的男娃,真是越看越喜欢。虎哥儿睡得香香的,并不知道自己换了窝。坐马车很累,也很乏味,陈娇靠到车角打盹儿,李牧是虎哥儿的亲爹,让他给睡着的虎哥儿当床,陈娇还是放心的。娘俩都睡了,李牧一会儿看看大的,一会儿看看小的,虽然没人陪他说话,他也不觉得闷,怕惊醒虎哥儿,他双臂便一直保持一个动作。陈娇睡得浅,醒了就看眼虎哥儿,确定儿子睡得好好的,她再闭上眼睛。如此几次,不过过了多久,虎哥儿也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亲爹,立即哭闹起来。陈娇忙接过儿子,使唤李牧:“把夜壶提过来。”虎哥儿有个专用的小夜壶,就摆在橱柜旁边。李牧立即照做,觉得没地方放夜壶,干脆用手提着,举在陈娇前面。陈娇不管他,托起儿子的两条小胖腿,摆好姿势。虎哥儿小手揉着眼睛,一声招呼没打就开始嘘了,方向不准,嘘了李牧一手。陈娇咬唇忍笑。李牧先调整夜壶位置,然后幽幽地瞄了一眼儿子的小老虎。虎哥儿什么都不知道,嘘嘘完了,小家伙就开始往娘亲怀里钻,小手着急地抓来抓去。李牧一边洗手,一边不解,问陈娇:“他想做什么?”陈娇面颊微红,低头道:“我要喂虎哥儿,请大人回避。”李牧闻言,喉头便不受控制地滚了下。看着陈娇很久没有露出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