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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这一晚,王慎又没睡好。第二日,王慎到了刑部后,叫来了自己的另一个门生吴旷。吴旷现在也只是个七品小官,与底层官员走动最方便,王慎便命吴旷去打听吏部范正阳的为人。吴旷性格爽朗,很会结交朋友,将范正阳的底细摸得差不多了,这日吴旷还特意与范正阳约好一起去下馆子。黄昏时分,临近下值时,吴旷去找王慎回禀,谈了将近两刻钟,师生二人自然一起走出了刑部。范正阳就在宫门外等候吴旷。距离还远,吴旷低声对王慎道:“先生,那人便是范正阳,弟子与他有约,先告辞了。”王慎颔首。吴旷朝他拱手,随即加快脚步朝范正阳赶去。王慎继续不缓不急地走,同时暗暗打量远处的范正阳。范正阳今年二十六岁,穿一身灰色官袍,他是文官,但身材高大健硕,剑眉星目,可谓风流倜傥。与吴旷见面后,范正阳并没有朝他这边看来,两个年轻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范正阳的容貌,王慎挑不出错,而据吴旷探听到的消息,范正阳在吏部兢兢业业、以礼待人,人缘颇好,才进京半年多,便有几位同僚、上峰替他说媒,而范正阳有的直接婉拒了,有的去相看后才拒绝的,理由确实是不满女方的容貌,还因此得罪了人。心性高傲不愿屈就吗?可他怎知陈娇貌美倾城?光听传闻便来提亲了?他就不介意陈娇无法有孕的谣言?王慎挑不出范正阳的问题,但他总觉得其中另有内情,不光光是巴结他与否的问题。心事重重地回了府,一下车,王慎便看到了陈管事。陈管事嘴上不说,目光却期待地望着他,距离王慎答应帮他打听范正阳的人品,已经过去四五日了,陈管事又好奇又着急知道结果。王慎只好将吴旷打听到的消息转述给陈管事。陈管事心里一喜,范正阳敢得罪吏部的上峰,就说明他不是想靠姻亲往上爬的人。“那,大人觉得这婚事能应吗?”陈管事难掩激动地问。王慎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怀疑范正阳动机不纯,但他没有证据。王慎更怕,他的怀疑只是出自私心,更怕因为自己的私心,耽误了陈娇的好姻缘。“暂且没发现有何不妥,你先去问问阿娇的意思罢。”王慎垂眸道。陈管事喜笑颜开,晚饭时就在饭桌上说了此事。陈继孝、月娘都很高兴,陈娇只觉得诧异。与子嗣困难的名声相比,她嫁过人的事实根本不值得一提,家里当父母的无不希望儿子子孙满堂,她回娘家已经半年多了,期间来提亲的,要么是上了年纪、带孩子的鳏夫,要么是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的破落户,还有些想纳她作妾的,将范正阳放在里面,简直是鹤立鸡群。陈娇是想嫁个才貌双全的公子,但范正阳的出现太过意外,她不得不怀疑。她的怀疑,陈管事一一做了解答。范正阳迟迟未婚,是因为家里没有父母催,他自己眼光也高,范正阳连吏部的上峰都敢得罪,娶她肯定也不是指望巴结王慎。陈娇疑窦渐消,决定先亲眼相看一番。第二日,陈娇照旧在正院编书,王慎回来后,她再请他过目。王慎有些心不在焉,提了几处修改的地方,他以长辈的口吻关心道:“那位范公子,阿娇觉得如何?”姑娘家面对这种问题基本都只有一个态度,陈娇低头装羞,细声道:“我都听父亲安排。”王慎看着她柔美乖顺的模样,胸口突然一阵窒闷,如被砂石填堵。然后,他听见自己带笑的声音:“嗯,范正阳仪表不俗,若能成,与阿娇也算天作之合。”温柔慈爱的话语传进耳中,陈娇暗暗庆幸。现在看来,王慎对她只有叔侄之情,万幸那日她成功掩饰了过去,否则就算王慎愿意负责愿意娶她,他这辈子对她都不会有男女间的情爱吧?陈娇一直都觉得,她对王慎也只有崇拜钦佩,但不知为何,确认了王慎的心意后,她心头竟有一缕淡淡的怅然若失。他这样的人物,注定青史留名,而她,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过客。过了几日,在陈管事的安排、王慎的首肯下,范正阳来尚书府拜见王慎了,陈娇躲在次间的门帘后,偷偷相看,只见范正阳高大俊朗,在王慎面前恭敬却不失傲骨,的确是个翩翩好儿郎。没有更好的选择,陈娇虽然还是想不通范正阳为何要娶她,但她还是应了这门婚。事在人为,婚后她努力做个好妻子,努力得到范正阳的心罢。第127章陈娇与范正阳的婚事定在了次年四月。这个婚期很合陈娇的心意,因为王慎的书,她最快也要年底才能编好。但王慎却另有打算,几乎陈娇的婚期刚定下,王慎便将陈娇叫过来,嘱咐道:“既有婚约,你安心待嫁吧,编书之事,我会另找他人替你。”陈娇急了,看着他求道:“大人,凡事讲究有始有终,距离婚期还早,您就继续让我编吧?”王慎心意已决,肃容道:“女子本就不该编书,先前你没有婚约,我可以纵容一二,如今你就快成为官家夫人,与其浪费时间舞文弄墨,不如多学学官家规矩。好了,此事不必再议。”言罢,王慎起身,径直去了内室。陈娇只看到他冷漠的背影。她气恼极了,可她熟悉的王慎就是这样,各种规矩不离口,如果不是她之前再三哀求,他连书房的书都不许她借阅。陈娇不甘心丢了编书的差事,接下来又连续求了三天,王慎不厌其烦,直接让陈管事劝女儿。陈管事就把女儿好好训斥了一顿,陈娇本就不是厚脸皮的人,以前仰仗的无非是陈管事、王慎对她的纵容,现在两位长辈都变了态度,陈娇只能接受。在嫂子月娘的看管下,陈娇真的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西跨院,轻易不去正院了。她不来正院,王慎也再也没有见过她。盛夏结束,秋叶泛黄,转而冬风一来,枝头的叶子也掉了干干净净。王慎瘦了一圈。不过,他慢慢习惯了,一开始整晚辗转反侧,到现在,他心如止水,不见便不会胡思乱想。十一月的京城,滴水成冰。西跨院陈家一家人的心却都是热乎乎的,月娘终于要生了!中旬的时候,月娘早饭后发动了,陈娇守在旁边安慰嫂子,陈继孝飞快去请早就定好的产婆,月娘只是尚书府的下人,她生孩子自然不像官家太太那般周围一群人伺候,产婆也只请了一个。好在月娘也没那么娇气,老老实实地听产婆的话,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