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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杯茶。沉落坐在摇篮边,看着那小小的软软的一团,整个人都柔和起来。“他在睡觉。”绣懿轻声道,她坐到摇篮另一侧,掏出手绢来替儿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我们会不会吵到他?”沉落有几分不好意思。“轻声些便不会,这样外面听不到我们说话也不会觉得奇怪。”“嗯。”沉落赞许地点头,伸手摸了摸德哥儿粉嫩的小脸蛋。“小林升任大佐了,也加入了那个计划吧?”“说的就是这个。他上个月升任大佐,这段时间很忙。前几日我破获了他办公室和东京那边交流的讯息,他们这是一次刺杀活动。具体刺杀谁暂且未可知,不过那个留西金在这次活动中很重要,我推测和苏联方有极为紧密的关系。”“你的意思是?”“我也不确定,一切都要继续收集消息。但是这次任务是关东军直接策划,和满洲没什么关系。你们去了长春恐怕没法得到更多消息了。”“这就难办了。”“对了,清桐格格真的不去吗?你们放心她一个人留在这,和许秋霖在一起?”“我家老太太快到了,她说受不了北方严寒,但是关东州倒还适宜调养。”“瞧我这脑子,竟然忘了老夫人!”沉落拍拍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最近小林回来地太晚,我还总要伺候他洗漱更衣。睡得不好,整日晕晕的,你别笑话啊。”“哇!”德哥儿醒了,哭喊起来,粉嫩的小脸瞬间红了。“mama在这,德哥儿乖,乖啊!”绣懿心疼地抱起儿子,小心翼翼地拍着晃着。“这是怎么了?”沉落有些好奇。“八成是饿了,小孩子不会说,只会哭。什么事都哭,不分时间,有时候着实让人心疼,可若是我休息不好的时候看他这样哭也会烦躁。不哭了哈,不哭。”绣懿手上的动作不听,嘴上轻轻解释着。沉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绣懿皱着眉哄孩子。她可比自己幸福多了。沉落叹了口气。“张妈!”“夫人。”门开了,张妈快步走进来。“把少爷送下去喂奶吧。”绣懿小心翼翼地把哭闹地儿子放到张妈怀里。“哦哦,小少爷不哭了,张妈带你喝奶了,哦哦。”绣懿慈爱地看着张妈抱着儿子离开,门关了,她转过身。沉落从包里掏出红色的绒盒递给她“来,看看。”她一低头,鬓角的发丝散落,一朵妖艳的樱花刺青落在绣懿眼中。“沉落,你额头怎么会有樱花?”“小林替我纹的。”她应答地平静,抬手将碎发掖了回去,可却欲盖弥彰,使那樱花刺青完全暴露出来。“为什么?”“上次我被小林静子打伤,留下疤痕。适逢我在修养的时候偷看了他的情报被他发现了,他愤怒之下给我纹的。”沉落幽幽地解释。“唉,难为你了。”绣懿伸手慢慢摸了摸“多疼啊。”“身体上的疼算什么呢,只要我能熬过去,等到光明来临,这一切都会结束的。”“对了沉落,前段时间他手上你在他家照顾他?”“嗯。”“他怎么了?”“唉,说来话长啊。”沉落压低声音凑过去,将那晚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想不到啊。”绣懿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世事难料,不过如此罢了。”沉落看了看天色,起身对绣懿说“我该回去了,报馆还有些事等我处理。最近一个月我都在帮坂田造势以备来日他扳倒田村一郎,这报社老板可不好当呢。”她苦笑。“你呀,无论多忙也要照顾好自己。我送送你吧。”绣懿也起身亲亲热热地挽起沉落的手腕,领着她往外走。“夫人,徐小姐。”走廊里,迎面走来捧着几本书的许秋霖。他带着金丝眼镜,梳着背头又套了一身灰色长衫,颇有几分旧日读书人的气质。见到沉落,他倒是没惊讶,只是恭敬地问了好。“许老师。”沉落点点头,和无视许秋霖的绣懿继续交谈起来。许秋霖深深地看了看沉落的背影,转身便看到迎上来的清桐格格。“格格。”他笑道。“你也看到她了?她这个害人精,迟早要遭报应的。许老师,你说对不对?”清桐拉拉许秋霖的衣袖,仰起头看着他。“格格,我们进去吧。”许秋霖岔开话题。“好。”门又被清桐重重甩上了,绣懿的脸色遽然变得很难看。待到走到院子里,绣懿拉起沉落的手凑过去压低声音说“沉落,我们这样走了,总是不放心清桐。麻烦你时常帮忙留意着可好?”“嗯,放心。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的。”沉落点点头。“沉落,保重啊。”绣懿的眼眶红了。“保重,绣懿。”她笑着笑着流出泪来,车门被绣懿关上了,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小姐去哪?”“报馆。”“是。”车子就要驶出院子,沉落猛地拉开车门,对身后的绣懿摆摆手。绣懿让她记起她纯真无邪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如今绣懿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她很难过地哭了,不知何时她才能做回苏文,如今整个关东州都知道她是汉jian徐沉落,这真的可悲。第二回·顾慕(十五)h从绣懿那回来,沉落一直闷闷不乐,这晚小林难得回来地早些。他洗漱完回到卧室,正看到沉落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小兔子仍如往日一般在她腿上摊成一片,她却一动不动。他走过去,发现她在哭。一滴滴泪顺着她的脸慢慢滑下去,她直直地看着桌上那枚小小的蝴蝶发卡,无暇顾及周遭发生什么。“怎么了?你这样是为了绣懿?”小林俯下身圈住她,脸贴着她的脸,她的泪沾到他脸颊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说话,默认了?”他仍没有放开的意思,倒是惊醒了小兔子。那兔子呆头呆脑地跳起来险些掉下去,沉落急忙伸出手将它揽住,忍不住破涕为笑。“我怕见不到绣懿了。”“不会的,叶赫那拉家的老夫人来关东州定居了,他们总是还要来看的。”小林见她笑了,便顺势站起来靠在她身后,他把一只手覆上沉落的眼底替她抹下眼泪又顺着泪痕划下去一路顺着她宽松的睡衣口摸进去。沉落的皮肤一阵颤栗,她向后靠在小林身上,摸着小兔子的手也停下了。那兔子没了安抚,用爪子轻轻拍着沉落放在腿上的手,小林住了手,给她回神的时间。“嗯。嗯。”沉落又低下头看着腿上的小兔子,轻轻应和着“今天我看到了她的儿子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