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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后来,你是某某的太太。都是如雷贯耳的称呼啊,哈哈哈可是很可笑呢,你什么都得不到,因为你连贱人都不如。”她凑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动的曾母,声音低低的:“贱人的女儿回来了。她说,该还的总会还的。”曾峻走了过来,一把拉开苏苏:“够了!”苏苏推开曾峻,她看着这个熟悉无比,现在却觉得遥远无比的男人,心痛如绞。她握紧双手,指甲用力的刺进了手心,刹那的痛让她又站得直直的。一直以来,她都是遇强则强,医生与律师生涯让她能很快冷静。而且她习惯了自保,就算再相信曾峻,自从出事后,每次吃东西前都要先闻闻。可是,痛快的还击了曾母,看她在沙发里像濒死的野兽般,太阳xue的青筋狰狞的可怕,像下一秒就会嘭一下爆开般。她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啊。为什么心那么痛又那么空呢?她皱着眉头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屋子里很快有人进来,曾母被抬了出去。曾峻在她面前顿了下,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也跟着那群人走了出去。她转了转眼睛,屋里空空的,哦,曾母的血管终于爆掉了啊?她微微的笑了。刹那间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觉得那里空了,心被挖了出去,血汩汩的向外在冒。走出去前,她还记得拿起自己的包。她本来就是回来拿自己的包的。然后就听到了那些。她裹紧外套,慢慢的走着。雨还在继续下着,这个城市冬天非常少下雨,今天却下得没完没了的。“那个贱人勾走了曾诚的心还不够,现在你还要与那贱人的女儿跟我作对?你们父子都中邪了吗!”“我生了你养了你,你就这样报答我!”“除非我死!你们趟着我的尸体过去结婚吧!”“是!是我!我只后悔,那个小贱人怎么没一起死呢!”那些话,像循环播放般,不断的在耳边回想。苏苏已经痛得麻木,她只机械般的走着。天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灯光璀璨,雨丝在灯光下,飘飘荡荡的,像在跳舞般。苏苏站在那里,出神的看了好久。她想,做雨挺好的,想下的时候变成水,不想下的时候就变成一朵云。做人太没意思,七情六欲悲欢离合,真累。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公寓,原来倦鸟归巢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人。回到家里,她连湿衣服都没有脱,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整晚她都在混乱的梦境里,她梦到了那双手,温暖的抚摸着她,她知道那是mama的手。她喃喃的叫着:“mama,别走。”她仿佛听到电话在响,她手指动了动,浑身骨头都发痛,动一下都费力。过了一会,铃声似乎停了,她又昏睡了过去。梦中那双手却没有再出现,她看见自己失魂落魄晃荡在陌生的城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寂寥孤单的背影,瘦瘦的,不知归路,却踟蹰前行。曾诚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苏苏,潮红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他站在那里,怜惜的看着她,看了好一会。终是缓缓的伸出手,去擦拭那些眼泪,她眼泪却越来越多,怎么都擦不完。她的脸烫得不可思议,嘴唇也干燥起皮,身上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他一把抱起她,走出去,门口等着的那些人都吓了一大跳,却不敢多看。机灵的秘书最先回过神,连忙吩咐了旁边的人几句。苏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手上打着吊针,房间里医疗设备也齐全,却很温暖,并没有医院特有消毒水的味道。身上的衣服也换过,柔软贴身的居家服。她愣愣的,她只记得自己回到了家里,以后的记忆就没有了。她现在在哪里?第三十二章前尘往事靠在床头愣了没一会,有人走了进来。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也没有什么声音。那人还放轻了脚步,似乎怕吵着她般。她抬头看去,是曾峻的父亲。曾诚看她已经醒来,快步走过去,温和的看着她:“觉得好些了吗?”苏苏盯着他,不吭声。他亲自去倒了杯水,递给她,苏苏接过来喝了口。“你差点烧成了肺炎,脚上也都是血泡。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这里是哪里?”苏苏终于开口问。曾诚回答了她一个地方,苏苏愣住了。这里只在新闻里面听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曾诚已经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她,苏苏却觉得他又并没有看她,仿佛透过她看着某个人。现在才发觉,虽然曾峻五官像母亲,其实更多的神似父亲,尤其是那同样强大的气场。“你与你母亲并不太像。”曾诚突然开口说。苏苏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亮亮的,看着似乎在回忆里的曾诚。“你mama比你柔和,你太过凌厉。”苏苏微微一笑:“我如果能跟着mama长大,我也许会比她还柔和。”曾诚一愣,倒是很快的笑了下:“柔能克刚。苏苏,太过尖锐只会伤害到自己。”苏苏并不回答他,她不接受他的教训。她的亲人之死,他怕也有逃脱不了的责任。曾诚看着她,很快明白了她所想。“我在一次文艺汇演中认识了你mama,然后开始追求她。你mama是文工团的首席芭蕾舞演员,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mama跳得好看的芭蕾舞。”他顿了顿,努力的组织着那些语言。“后来家里逼着我与别人结了婚,你mama退伍回到了老家,也很快结了婚。近五年了我们都没有再联系再见面。”曾诚拿出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用手指拿着摩挲着。“那次我去苏城考察,我终于忍不住去找了你mama,她当时在一所中学教英语。虽然她是跳舞的,英语却非常好。这点你是遗传自她吧,她非常有语言天赋,她们团的团员来自各地,她学那些方言很快,能讲得很地道。”“我一看就知道她过得并不好。她努力对我装出没事的样子,可是那眼神骗不了人。我让人一查,就知道了她与你爸爸关系并不好。你爸爸的生意做得不错,可是太忙,并没有多少时间在家里,而且外面似乎也有别的女人。”他看了苏苏一眼,在全世界的人面前讲话,他也没有觉得有如现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