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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停了下来。他将苏苏一把抱住,头埋在她的肩上,身体颤抖着。虽然知道苏苏瘦了不少,刚才太过激动也没有怎么在意。现在看到她骨瘦嶙峋的身体,还有那些欢愉后的乌青吻痕,那些痛楚怎么忍都忍不住。他的苏苏,在他的手下,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苏苏沉默着,只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曾峻的背。曾峻晚上没有离开,到床上后也没有再要她,只是将她拥在怀里一起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曾峻就离开了。倒是关齐上门来,带了那些家政助理,熬了很多的汤,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药丸,说是补身体的,要苏苏服用。苏苏也配合的吃了。她现在的身体是不好,除了健康,她还剩什么呢。晚上曾峻倒是回来了,他们像以前一样,一起吃饭,吃完饭后他看杂志,她上网。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可是他们知道一切都不同了。他们从不提他母亲的状况,也不提她的父母亲人。两人都讳莫如深,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激烈的缠在一起,怎么都不够似的要着彼此。两个人像偷吃糖的孩子,贪恋着最后的甜蜜。苏苏将车转手了出去,至于房子,她也懒得动。经济环境不好,要处理好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她那些原版的书籍她也舍不得处理,房子就暂时当作图书馆吧。其他的东西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也就一些贴身的物品,还有证件资料什么的。衣服就带了简单的换洗的,其余的回去再买吧。东西收拾好,只有一个大的行李箱,与一个能带上飞机的小箱子。曾峻也知道苏苏在做这些,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讲,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处理这些琐事。这晚曾峻回来,就看见苏苏坐在沙发上,身边放着行李。“曾峻,我明天就回去了。”曾峻没有回答,走过去抱住苏苏,良久的,才回答了一声。“嗯。”第三十六章结局第二天早上曾峻送苏苏去了机场,她上午的飞机直飞纽约。到机场时,曾峻打开车门下车,站在那里看着她,并没有送她进去,只由工作人员替她拿了行李进去。两人站着,彼此看了又看。然后互相拥抱了一下,苏苏转身离开了,没有说再见。怎么再见。那些生死,不是不提欲盖弥彰就能忘记的。曾峻很快回到了车里,车子也立即启动,离开了机场。车开上了机场高速,曾峻突然打开了车内音乐。司机听着突然响起的音乐,音质还并不好,他诧异的通过后视镜偷看了曾先生一眼。要知道曾先生并不喜在车内放音乐。这一看司机怎么都觉得不对。曾先生的眼睛里有水光在闪动般,亮亮的。而且他觉得曾先生看起来好可怜。立刻他又觉得是错觉,那么无所不能强大的曾先生,怎么会让人觉得可怜呢。唱歌的人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他仔细的听了听。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咬字不太清楚,这不是容小姐的声音吗。给曾先生开车久了,他虽然两耳两眼都不会去多听多看,可是还是知道了一些东西。刚才曾先生送走了容小姐。两个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就这样分开了啊。有钱有势的人,也不一定比常人的幸福来得多呢。车内那一首歌一直在循环播放,曾先生也靠在椅背上,似乎听得出神了般一动不动。苏苏几乎一路睡了过去,只是怎么都睡不安稳,曾峻怀抱的味道在她身边萦绕着,钻入她的呼吸之中。最后是空姐叫醒了一直在梦里流着泪的她。苏苏一下飞机,听着耳边那些熟悉的语言,呼吸着似乎清新许多的空气,才恍然觉得,原来自己真的回来了啊。北城那些,跟梦境般不真实。只是,那个寂寥站在那里的身影,怎么那么清晰呢。时间渐渐过去,她也重新回到了医院上班。在北城的时候跟导师就联系过,告诉他自己要回来。到纽约安顿好自己,就与导师见了面,跟那些医学院新生一样重新学着解剖尸体。她不再紧张不再害怕后,很快她的状态就回来了。半个月后她就可以上手术台了。她的生活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简单,医院,家。早上会早起跑步,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原样。她大多数时候都安安静静的,不再爱笑,也不太讲话。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她的名声也重新在行内响起来。这天她下班回到家,像以前一样打开电视,然后去冰箱拿出果汁,倒了一杯,配着三明治,就凑合着算是一顿晚餐。国际新闻里正播放着一则中国的新闻。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电视里,曾峻戴着墨镜,看不清神情,只是跟前来吊唁的人微微点头,然后握手。然后镜头切过,她也看到了一些曾经见过的人,都穿着黑衣,走上去向着遗体鞠躬。还有剪短的曾母生平介绍。新闻并不长,很快又换成了别的。她站在那里,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曼哈顿,哈德逊河像条宝石,隔开对岸的布鲁克林。明明触手可及,却隔那么遥远,犹如曼哈顿与布鲁克林,彼此相通,却始终是两个世界,无法相容。可是,那个身影,那么寂寥的,在梦中出现过千百次的身影。她的眼泪渐渐流了下来,她以为都已经遗忘的,却始终蛰伏在那里,不经意间就冒了出来,将她狠狠的吞没。这天她接到了导师的电话。“苏苏,有个病人需要你亲自动刀。”“OK。将病人情况先给我。”苏苏也不以为意,找她的病人越来越多,找到导师这里的也不是没有。导师现在主要注重研究与教学,并不亲自上手术。“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好的我等会打开看看再回复你。”导师那边似乎停顿了下:“苏苏,这个病人在中国,你需要去北城给她手术。”苏苏愣了愣,很快的对导师说:“我拒绝。”“苏苏,是我以前的一个中国同学拜托我的,而且你是行内优秀的医生,这个手术你去动成功率才最大。”导师对她循循善诱:“苏苏,我不知道你在中国发生了什么,可是你忘记了这句话吗?将病人的利益置于我专业实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