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正宫不让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上古蝠族流放之地,曾经古帝聚集天下能人异士扫荡蝠族,将之赶至古异岛付诸一炬,却碍于古异岛的地形未能彻底铲除。

当年大帝倾天下之力,将异植封禁于四十九座地宫,而今几乎所有地宫尽数破封。

古异岛也重新出世。

要知道,就目前铲除的那点异植不过是小数目,地宫开启后,绝大多数异植都从地下逃走了,蝠族人暗中行动,引着大部队迁徙至古异岛。

若不尽快铲除,假以时日,待它们修生养息,必定酿成大祸。

此事刻不容缓,掌教因为受伤,再加上大婚在即,不得亲自前往,胥礼首座带队当仁不让,让他们这两位新的宗主候选人,以及回归的姜袅和阮枫这些老候选人也一同前往,跟邪道有关,便以姜袅为首。

关乎天下苍生,让他最好能让承天府君一同前往。

牧远歌拉下脸,当场起身离席。

承天府之人顿时不乐意了:“我们君上是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么,你们就算要请,好歹也尽足礼数亲自去请!否则就是君上乐意,我等也绝不同往!”

能请动牧挽,长生剑宗已经占了大便宜,单凭一句话就想请动邪君未免过于草率,那请的是邪君么,那动员的是他们整个承天府,要的是整个邪道配合,绝不是一句话的事。

“是我们太草率了。”傅琢道,“诸位莫要动怒。”

“既然如此,掌教便亲自走一趟吧。”

傅琢答应了:“是,太上宗主。”

步峣不由瞪向胥礼,当年抬着鎏金云车去承天府请牧远歌的一行人中,有已故的阮慕安大长老,更有他徒弟傅琢。这若是去了,牧远歌不会为难他徒弟么!?

情况紧迫,牧远歌并非完全不能通融,他对傅琢的观感倒还不错,挺谦逊得体又有些许胥礼气质的年轻人,扛得住事却又不招摇,当年替步峣去接他代替步峣给他抬轿,是个有良心的尊师重道,也难怪步峣宝贝似的天天念叨,若是傅琢真去请他,他不会多加为难。

但也不至于毫无原则,就算报酬不收全,基本流程还是要走的。

动员承天府只要在座的田裕和姜袅,也需要晏伏,可晏伏还卧床不起,必须找到千面药王不可。

而动员整个邪道,就不得不要邪君亲自出面了,这不是三言两语,三天两天就能做到的,除非动用他最大的底牌。

“终究还是逃不开千面药王。”牧远歌不挣扎了,其实早在晏伏出事后他就想办法联系了千面,还是老地方见。

长生剑宗那边动员正道势力也需要时日,由年轻的掌教亲自cao持,唯独步峣心系他的受伤,催促着赶紧上路去找千面,牧远歌言出必行。

他们离开了长生剑宗,乘船来到一座颇有艳名的海岛,那是有名的风月之地。

祝猊也是道上混得不错的富商,一去就被当地的乡绅豪强请去当地最负盛名的花楼吃酒,说要让他们大饱眼福,囊了整个场子。

道貌岸然的正道中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双脚还是很诚实地都去赴了约。

街道上车水马龙,“周檀香”总算下船放风,却被人挡住去路,那人身段高挑气质超群和周围尘嚣格格不入,阮慕安揭下□□,直接道:“太上宗主,饶命啊。”

胥礼道:“远歌让我来找你,回去罢。”

“您发誓不杀我第二次?”阮慕安道,“我承认我借姜袅之手,算计过牧远歌,让他替我解决了几个麻烦,间接也让你挨过训,仅此而已,自从你当上宗主以来,我从未害过你。”

“你误会了,我若要你死,你活不到现在。”胥礼道。

“我很清楚若我现身,还是有可能命丧当年暗杀我的人之手,但我还是现身了,我想既然牧远歌还活着,再深的仇怨也并非不可化解,”阮慕安道,“况且我被您母亲所救,我答应她不内斗,不声张,但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您以外,还有谁能明目张胆取我性命,甚至在胥岚太上长老的眼皮底下,让千面药王剥了我两只手!你不是要我死,你是要我生不如死!”

“辛苦你记恨我三年,”胥礼道,“可惜你真的恨错了人。我陨落之前身中剧毒,五脏俱损,死里逃生不比你走运。”

阮慕安惊道:“你不是修炼出了岔子么,怎么会中毒!?”

“我以为是你暗害我。千面药王不是你请上山的?”

“我都不认识他!”阮慕安道。

“那是谁请上山的?”胥礼道,“当年药王为我解毒告诉我,那是一种罕见的奇毒。”

“我只见过他一面,就是在他上长生剑宗的时候,他上山的时机太巧!我以为害我的人是你,你以为害你的人是我,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对你我下手,还引得我们相互猜忌?会是药王么,”阮慕安都语无伦次了,“我名下所有情报组织都查不出半点头绪,就连‘尘缘’也……”

总所周知“尘缘”乃是当世第一的情报组织,难以想象它盘根错节得多深多广。

世间几乎所有查无此人的人物大多是情报势力高层,就比如四相观观主,比如千面药王。

像承天府君牧远歌当年的前尘过往被封得滴水不漏,也是有“尘缘”从中作梗。

阮慕安求助牧远歌也是万不得已,从牧远歌当初苦于跟胥礼的传言无法自辩,可见他和尘缘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尘缘帮他颠覆人言的地步。

他只能推断牧远歌和“尘缘”有往来,而“尘缘”必定和千面药王有关,以此引出千面药王。

“千面药王上山来为我解毒的时机,把握得刚刚好,就好像有人跟他合谋,先下毒害我,再给我解毒一样,并非想取我性命,对你下手也留了你一命,好像也并非想取你性命……”胥礼道。

“很守规矩的做法,是长生剑宗的人所为?”阮慕安到现在还是觉得谁都可疑,无论是胥礼,姜袅,千面,还是其他人。

“……也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阮慕安很委婉地道,“太上宗主,我跟您摊牌,也是希望您别帮牧远歌,最好能帮我。”

“你很有勇气。”胥礼道。

“我也有底气,方才那些我没有证据,那这个呢,”阮慕安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又道,“算得上筹码了吧。”

胥礼眸光冰冷。

“胥礼,如果你来帮牧远歌,我哪怕再不想动你也不得不动你,”阮慕安道,“这或许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你真的别逼我。”

胥礼默了许久,道:“我可以不帮他,但也不会准许任何人害他。”

“行吧,”阮慕安道,“知道您一言九鼎,望太上宗主以大局为重,切莫因小失大。”

胥礼道:“你也是。”

不愧是胥礼,好像无论说什么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