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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倒也不是没法子,十八种蛇血混为一坛埋入斑竹林底三天三夜,抹在身上能将人身上的热气血气统统封住,进入时再屏住气息就行...”老勇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酒坛样的东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他屋里找到了一坛,嘿嘿,大家省着点用。”他把小坛放在地上,开始准备打开封盖。一阵阴冷气息靠近,老勇抬头,叶航走近,在他身旁缓缓蹲下。“你放心,阿航。”老勇无视他溃烂到模糊的脸和一身的血腥,只道,“就咱们几个保证也能搅得阴家天翻地覆,相信我,咱们一定能救出阿离姑娘,你也一定会没事。”叶航垂目,罩帽内腐烂的面容隐隐抽动,“多谢....”“好兄弟不说这些。”老勇拍拍他的肩膀,抬头招呼王大头两人,“别耽误时间,来,大家快把蛇血抹上,咱们也进阴家老巢走一遭去!”“好!我先来!”王大头只觉热血沸腾,伸手就准备去接蛇血。就在这时,老勇忽觉后颈一凉,叶航冰冷指骨已搭上他的颈处xue位,“阿航?”老勇眼中闪过不可置信。“抱...歉.....”叶航转头不去看他,指骨轻轻按下。老勇只觉后颈一痛一麻,瞬间失去了知觉。与此同时,半蹲的王大头也被偷袭放倒,雷玲儿“嗖”的一下收回指间的银针,将向后倒下的王大头险险接住,扶靠在石壁的一侧。“蓬!”的一声,老勇辛辛苦苦找来的蛇血小坛被叶航一掌击碎!血水四溅,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在这狭窄矿道间弥漫开来。“带..他们...回去...”叶航起身,带血黑袍一动便是一股腥风。“是。”雷玲儿恭敬道,然后抬头,含泪问,“真的要拔吗?”“拔了...才能救阿离。”随着时间的流逝,脑中渐渐混沌,周遭一切都像是在跌宕中,别人说话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出,连声音都慢了下来,胸口处时而烈焰焚烧,时而又像被塞进万年冰雪,这样的他,就算找到了阴家也救不出阿离。解开罩帽的叶航走到雷玲儿面前,俯下身子,“拔。”雷玲儿望着深刺在他头顶大xue的血锥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三蛇蛊毒性霸道,这血锥可压制你体内的蛊毒,若七天内找到心脏再将蛇蛊引出,有血咒护体你不会有事,一旦将它拔掉,毒性会立即发作,短时内可助你筋骨腐烂重组,精血爆涨,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但你会五音尽灭,五色齐消,失心丧智,最后爆体而亡..”苗寨的密洞里,盘膝而坐的寨姥对刚刚清醒便挣扎着要离开的叶航说出上面的话。“你的命数被改过,我算不出你此后的命道,但你若被蛊毒所噬,终是逃不过一个死字,蛇蛊爆体时毒性之可怕,方圆几里之内难有生灵,只怕倒时山摇地动,死伤难免惨巨,是以我只能派玲儿送你一路,却不能让寨里的孩儿们陪你去送死,你可要想好了。”那时,半跪于寨姥面前的叶航还未毒发,除了面色苍白,依旧俊美无匹,他只默了一瞬便俯身向寨姥行礼,平静答道,“好。”借着蛊毒的力量他得以如常人般行动,催动血锥他可以得到瞬间的功力,若要与整个阴家抗衡,他必须拔掉血锥,变成一个人形凶器。但只要能救出阿离,这些又有何憾?此生已心无别念,只求万死换得一眼相见。那时,站在寨姥身后的雷玲儿望着因身边没有了那个深衣苍寒的少女,人仿佛就再不能活着的叶航,不知怎的,只觉得天大地大,为何有情人总有艰难?心中一酸,突然就落下泪来。.......“哧—!”一声,血锥出颅。叶航仰头,口中喷出一股腥黏血水,随即喉咙处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雷玲儿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将昏迷的老勇和王大头护在身后。狭窄空间内响起一阵密集的骨骼轻错的声音,叶航抬眼,血色双瞳冷冷朝雷玲儿所站那处扫了一眼后,“咻”的一下,突然就消失在了那通往阴家结界的裂口处。他早已没有生息,非人非鬼亦非妖非兽,结界于他无半点阻力。雷玲儿扑过去,只来得及瞧见通道尽头石壁被穿过后残留下的犹如水波般的漫动。颤动停止后,石壁恢复了原样,依然粗粝冷硬。——————————————————————————————————————————结界后面是下坠的深渊,叶航凌空下跃,半空中身体每一处都在撕裂,他的皮,他的肌,他的骨。牙骨爆裂,尖锐獠牙穿展而出,感觉在无限放大,岩水轰鸣着滴落在钟乳上,地苔“秫秫”挣扎着要钻出石缝,山鼠跑动尾巴轻扫仿佛可以掀起风暴雷鸣......轻巧落地时,意识已濒临溃散,血瞳往四周一扫,他张大咀,发出一声凄厉尖锐,摄人心魄的呼啸。这声音如同千妖并啸,绵长回传,穿过无边浓墨,千途百径地往幽深莫测的最深处传去。然后,他咧嘴一笑,朝已发现敌情,正向他这处迅疾奔来的几点暗影扑去!作者有话要说: 辛苦大家了,几处情节有改动,所以写得慢了.....求留言,求花花,这是我写下去的动力么么哒。☆、夺舍厉啸声遥遥传来,地脉深处幽暗气息被隐隐震动,缭绕薄雾中,由下而上蜿蜒连绵的点点灯火突然暗闪不定,示警鼓声接连响起,直达最顶的阴森古室——九重天宫。后殿石屋内,盘膝而坐的黑袍老妇闻声睁目,见血池四周幡旗无风自动,古旧香炉中那只线香还余小半,星火几已熄灭,灭处略有发黑且香灰未掉,仅剩一点渺渺青烟还在旋绕——“黑香压头为有灾”,或恶事临门,或有宿怨未结,难逆转。老妇浑浊老眼内闪过一丝惊疑,回想起当年的功亏一篑,她正在结印的一双枯槁老手不由得微微抖动了一下,血池上,大红皮鼓不再发声,光滑诡异的鼓皮连微弱的波动都已消失,血水中,清瘦少女几乎已无任何气息。殿外隐有喧哗声传来,老妇眉头一皱不再等待,双掌一翻向上起式,“哗啦——”一声,浸泡在血池中的少女被无形之力举起,身子悬空平移至老妇面前的一雪白蒲团上方,奇怪的是,少女瘦削的身上并未带起半点腥臭血水,单薄黑衫依旧洁净如斯,略带水气的乌发和秀眉衬着寒玉一般的脸,显出一种非人间的清兮婉兮。老妇手掌微挪,五指翻动,施力将少女缓缓托放于蒲团之上,摆出盘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