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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问:“怎么了我们的宝同学,早上不是一口一个哥,亲亲热热,你指星星你哥不给你摘月亮吗?”这话说得顾宝脸红,他不服气道:“什么亲亲热热,我们那叫兄弟情深,你是不是高三学生,怎么连成语都不会用,语文还想不想考一百二十五啦。”纪图打了个哈欠:“不想,反正我考不考都无所谓。”顾宝一愣:“你真的要出国啊?”“嗯。”提到这事,纪图就有点消沉,也不太想多说。顾宝心里也愁,眼见着毕业马上要分开,他舍不得。顾宝:“图图,出国也没关系,不就是几十个钟头的飞机吗,我坐的起。”这话听得纪图有点感动,他刚想抱抱顾宝,就见顾宝傻笑道:“我觉得俄罗斯美女很不多,当然,金发的也行,到时候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啊。”纪图翻了个大白眼,简直想把顾直男从床上赶下去,甚至开了个嘲讽:“就你这个小身板,人家外国美女睡你还差不多。”顾宝没听出此睡与彼睡的区别,红着脸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黄,第一次女孩子在上面会不会太刺激了。”眼见着话题要直奔秋名山,纪图的房间门被敲响了。顾宝看见纪图的双眼瞬间一亮,撑起身子往门口看。等看清来人时,那双眼里里的星星灭了。顾宝回头,发现是裴廷。裴廷换好了睡衣,头发微润,靠着门,抱着双手:“顾宝,还不会房间。”话音刚落,裴廷就看见顾宝跟个地鼠似的,一溜烟滑进了纪图的被子里,连脑袋都看不到了。他走到纪图床前,对那团窝包说:“出来。”顾宝闷在被子里说:“不要,我今晚要跟图图睡。”纪图刚想说是,结果对上裴廷的眼神,被震得一愣,话到了嘴边又没骨气地咽了回去,用脚踢顾宝:“诶,出去,回你的房间。”顾宝在被子里掐了纪图的腰一把:“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纪图说:“我是啊,但是今天的车费,餐费,房费,全是金主爸爸给的。此处不留人。你走吧。”当然是玩笑话,今天的费用,纪图肯定会在结束后叫顾宝还给裴廷。只是他今晚确实想一个人睡,再说了,万一……杨扶风回来找他呢。哪怕知道自己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妄想,可纪图能怎么办,感情如果能控制得住,就不叫感情了。他还是没能够死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放下。顾宝见纪图不肯帮他,只能灰溜溜地从被子里出来,跟在裴廷身后回了房间。裴廷坐在床上,在翻东西,发出了不少动静。顾宝站在门口,眼睛盯着脚,跟被罚站一样,就是不过去。而他却是也被罚站了,罚了三十秒呢。他听见裴廷说:“过来。”顾宝瞬间憋了口气:“不要。”他决定反抗,要是裴廷还要打他屁股,那他也要还手。脸丢一次就好了,不能次次都丢。顾宝给自己的劲打得很足,却听裴廷说:“过来,头发吹干了再过去睡。”他一愣,有些茫然地看向裴廷。裴廷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也不见多少柔情,手里拿着吹风机,桌上还放着盒巧克力。顾宝慢吞吞地走过去,眼睛盯着那盒巧克力,心想他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哄好。刚走到裴廷面前,嘴唇就被塞了块巧克力,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漫开,裴廷说:“你想跟纪图睡就去,先把头发吹干,不然会感冒。”他浑身劲都没了,乖乖点头。这时裴廷问他:“甜吗?”顾宝笑了:“甜。”真是没有比顾宝更好哄的了,裴廷心里忍着笑想。第20章房里弥漫着一股甜味,有巧克力,也有顾宝身上的奶香。沐浴露是牛奶味的,裴廷自带香皂,因此只有顾宝有奶味。他自己闻不到,裴廷却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一个甜品屋里。面前这块宝最甜,也最招人惦记。招人惦记的顾宝晃了晃脑袋,不太满意裴廷的手法。裴廷显然是没伺候过人,给他吹头发要么远要么太近,一会烫耳朵,一会又觉得自己脑袋快被推得从脖子上滚下去。偏偏顾宝不敢嫌弃,只能不断提出改正意见。到底还是叫裴廷烦了,吹风机塞他手里,让他自己来。顾宝几下将头发吹干,男生头发短,本就不用吹,他怀疑这是裴廷冲他示好,哄他来吹头发呢。咂巴着嘴里的巧克力味,顾宝决定原谅裴廷了,他可真是容易心软。屁股底下的床又软又棉,房间里的温度刚刚好,顾宝打了个哈欠,困了。裴廷躺在床的右手边,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用遥控器将房间的灯光调暗,然后对他说:“你可以去纪图房间了。”他都困成这样,也跟裴廷和好,去什么纪图房间,纪图那里冷死个人。顾宝自然地掀开被子躺下,还怼一句裴廷的口是心非:“我去图图房间,那你让出来这么大一块的位置,谁来躺。”裴廷用着手机,冷漠答道:“我习惯睡右边。”顾宝翻了个身,脸靠在胳膊肘上:“一般不是睡中间的吗?”他非要下裴廷的面子,叫人承认想把他留下来。“因为右边有插座,能充电。”裴廷抬手,晃了晃手机连着的线,不按套路来,气得顾宝翻了个白眼,掀起被子往脑袋上一罩:“我要睡了,关灯!”这次裴廷没跟他反着来,关了灯,裴廷躺进了被子里,周遭太静,没多久顾宝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艘船上,海水冲着船支起起伏伏,下一秒,底下的海都成了烈焰,打着卷,几乎要将他的头发烤干。太热了,摇晃,动荡,有人的汗像滴在了他脸上,灼热的呼吸,分不出男女的喘息,低低的,沉沉的,性感而渴望。臀部火辣辣地疼了起来,那股子疼一路钻到他的小腹,像船下的火,伴随着血液,一路输送到全身。好热啊……太热了,顾宝猛地睁开眼,醒了。他发现被子四个角都掖得严实,屋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窗帘只开了个缝,耀眼的阳光在屋里落下一角。顾宝踢开了被子,他小腹处又酸又软,潮而闷。梦里的疼痛好像没随着他的清醒退去,那里涨得厉害,像布料撑出了弧度。他往身旁一看,旁边根本没人。下意识地,顾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上面仿佛还残余着梦里的那股颤栗。还有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