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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出裴廷和顾宝的关系了,因为裴廷和顾宝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反倒是顾宝,好像不太情愿关系曝光,经常小心翼翼地隐瞒。吴鸣山挺能理解顾宝的,不能说一个人选择要隐瞒自己的性向,就说他是错的,只能说立场不同,心有顾忌。与之相反,现在的顾宝好像也没有想要顾忌的意思,天天来送饭,倒有点朴素式的追求。饭局过后,吴鸣山就要下班了。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位明艳女子,吴鸣山扫了一眼,瞬间闻到了修罗场的味道。虽然对老板丰富的感情生活,有时候吴鸣山作为助理也觉得神奇。但这种下午才看到前任,晚上就见到前订婚对象的经历不常有。吴鸣山磨磨蹭蹭,到底还是没吃到瓜,就下班了。杨卿兰把身上的外套丢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出口便是:“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裴廷没理她,继续看文件签字。杨卿兰一巴掌拍到了文件上:“行了,公司不会因为你少签一个字就倒闭的。我不就是帮你和顾宝通了次话吗,你需要连电话都不接吗?”裴廷停下笔:“你过来做什么?”杨卿兰:“喝酒去。”“不喝。”裴廷懒得理她。杨卿兰才没那么好打发,只见她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酒和杯子我都带来了,你不喝也陪我唠两句。”杨卿兰掏出酒和杯,给裴廷也倒了一杯:“刚好咱俩都失恋了,同病相怜啊。”裴廷眉心皱紧了,很嫌弃的样子:“喝可以,别发酒疯。”杨卿兰已经一杯下去了,她粗糙地抹了下嘴,眼皮虽然化了精致的妆容,但依然能看出红肿的痕迹。每次杨卿兰都会来找裴廷诉说失恋的痛苦,这次却反常的什么都没说,倒引得裴廷扫了她几眼。杨卿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下巴贴着手背:“你是不是怪我顾正那事没帮上忙?”“没有。”裴廷冷淡道。杨卿兰:“谁让这婚也没定成,你也不能全怪我。老头子知道我是同性恋,差点就心脏病发进医院了。”“方灵这回做得太过了,我没法再跟以前那样死皮赖脸地去找她和好。”杨卿兰像是诉说,实则自言自语。“那天顾宝真的看起来很崩溃,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既然都是误会,为什么不复合呢?你不喜欢他了吗?”杨卿兰问。这回裴廷没法无动于衷,他慢慢停下了动作,摘了眼镜,好像想笑,也没能成功:“你说呢?”杨卿兰:“怎么想也不可能,当年他订婚你都没放弃,现在两情相悦,做什么不原谅他?”忽然她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让他吃点教训?谁叫他以前这么对你。”裴廷沉声道:“我没那么无聊。”杨卿兰这是真的好奇了:“那你到底为什么?”裴廷没有直答,而是另外提了个问题:“你觉得顾正和我,顾宝会选哪个?”杨卿兰拧眉:“你这问题也太土了吧,这不是你妈和我都落水的性转版吗?”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更深层次的缘由:“裴叔叔用这个来要挟你?”“不能说要挟。”裴廷顿了顿:“只是交换条件,他帮忙,我分手。”杨卿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你就不能找点别的办法吗?”裴廷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时候我是真的放手了,想着干脆在分手前最后为他做一件事。”“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到和他还有可能。”裴廷把杯子放在桌上,看向杨卿兰:“你说,他有可能选我吗?”这让杨卿兰也无法答了,他们都知道,顾宝不会。裴廷苦笑道:“所以复合做什么,倒不如我做这个坏人。”“何况我对他也不够好。”裴廷眼镜怔怔出神:“你也听到他那天说的,他在我这受尽委屈。”杨卿兰回想了顾宝的话:“你把他关起来又怎么回事?”裴廷抬手扶额:“那段时间我跟疯了一样,光是想到他骗我,我就根本没法接受。”杨卿兰:“所以你就把人囚禁起来了?没想到你这么狂野啊,顾宝也是,竟然没报警。”裴廷冷冷看了她一眼,杨卿兰举手投降:“好了,好了,开个玩笑。”“有些人就算喜欢,也不一定适合在一起。”裴廷说。杨卿兰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屁话吗?”裴廷却说:“那天他说他喜欢男人,会害怕犹豫,人生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说到底,我也不过是趁他家失势,强行要他和我在一起罢了,他原本就喜欢女人。”杨卿兰有点生气了:“你不也曾经喜欢过女人,现在重点不是他喜欢的是男是女,是他喜欢你不是吗!”杨卿兰:“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就是因为喜欢所以要在一起!不然你以后不会后悔吗?”“你觉得你对他不够好,那以后就对他再好点!”“而且你爸用顾正的事要挟你,你不会阳奉阴违吗?你口头上答应,私下再跟顾宝继续交往啊!”杨卿兰振振有词。裴廷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父亲是个好糊弄的傻子?”想到裴父,以及裴父那洞悉人心,掌握一切的本事,杨卿兰怂怂地趴了回去:“也是。”“万一顾正的事有个差错,顾宝肯定大受打击。”杨卿兰叹了口气:“好难啊,你还不如跟我订婚算了。”裴廷没说话,杨卿兰又说:“对了,范娇那个事又是怎么回事?”裴廷不想说,又经不住杨卿兰问,等把事情交代完,杨卿兰无语道:“你们两个是傻子吗,怎么能把好好的恋爱谈成这样。”这话让裴廷脸色一黑,杨卿兰又说:“不过我也能理解,谈恋爱的人经常智商下线,犹豫得太多,做得又太少。要换成是我,我也不敢问。要是方灵说对啊,我就跟我前任搞大了肚子,然后顺便跟我分手,我可受不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现在顾宝放弃了,你们就真结束了。”杨卿兰不打算安慰裴廷,她觉得裴廷比她想得要明白。而且不需要安慰,看裴廷现在还能正常的生活,就知道这人没有完全的恋爱脑,条理清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裴廷垂眸:“我们其实早就结束了,现在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我而已。”杨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