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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不愿被他这么看着,起身想走,手却被一拉,顾宝没什么力气,裴廷轻而易举就能甩开。裴廷走到厨房,打算装杯热水,再给顾宝灌解酒药。这时外面就传来一声很大的动静,裴廷赶紧走出一看,发现顾宝人已经翻在地上,那动静是他脑袋磕在了茶几上,顾宝正捂着脑袋呻-吟呢。裴廷走过去,没有扶他,而是就这么看着:“醒了吗?”顾宝做起来,揉了揉额头,小声说醒了。裴廷想,这是不装了吧。刚才在车上时,顾宝一直侧着脸,他往窗子上看,顾宝偷偷睁开一只眼,见他脑袋转过来,赶紧闭上。那时候裴廷就知道,装醉呢。裴廷忽然觉得很累,心累:“醒了就回去吧,以后别这么做了。那房子我准备卖,你这样会影响下一个住客。”“我不想下次去派出所保释你。”裴廷说得挺无情的。顾宝揉着额头的手渐渐停了,他放下手:“你记得杨扶风和纪图吗?我高中时玩得好的那两个,你带我们去了海边,还租了别墅。”裴廷没说话,顾宝继续说:“他们两个当时在一起,现在分手了,图图跟我说,破掉的镜子是补不回来的,因为缺了一块。”“他跟我说,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回头,我怎么追都没有用。”顾宝抬起头,他像寻求答案一样,望着裴廷:“是这样吗?”裴廷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无懈可击。顾宝的额头磕到的地方已经红了,渐渐晕开:“哥,我有糖。”“你心里缺的那块,我用糖给你补起来好不好,我有很多很多的糖。”第90章面对他这番话,裴廷则是再次转身走了,顾宝就跟xiele浑身劲,一下瘫在了沙发上。他不是装醉,是真的有点醉。刚才起身的时候,头晕目眩,这才翻了下来磕到脑袋。他现在也算半个靠脸吃饭的人,在餐厅里被人一口一个帅哥,怎么样也不会造作这张脸,而且裴廷不是喜欢吗?裴廷现在不喜欢了,还赶他走,不理他,冷言冷语,而他的真情告白,裴廷根本不想搭理。或许纪图说得对,对于一个不愿意回头的人来说,所有的挽回,都是sao扰。现在看着这样的他,裴廷心里除了烦,不会有别的情绪。他碰了碰额头,真的疼,疼到他心都酸了。面朝刺目灯光,顾宝缓缓吸气吐气,平静情绪,他想他一会就走了,不会给裴廷造成麻烦的。他不识相挺久了,裴廷也忍了他很久。能放弃吗?顾宝在心里问自己,不用多久,他就得了答案。还不能,至少不是现在。他这一辈子,从未在什么事情上执拗过,曾经他想要的东西都太轻易,现在求不来了,才知道没有什么是应该不应该。尝到了求不得的苦,人就一下长大了。顾宝手背搭在眼皮上缓了缓,这才起身慢慢往门口走。这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顾宝转脸,发现裴廷拿着一个冰袋,指尖滴水,默默地望着他。见顾宝看来,裴廷的手垂到身侧:“你起来……”接着他视线落在顾宝面朝的方向:“准备走了?”顾宝目光直勾勾盯着那冰袋,好像那不是冰袋,是顾宝起死回生的希望,是裴廷的心软和在乎。他立刻缩脚往后退,为自己找了个牵强的理由:“没有要走,我找厕所呢,喝多了。”说完他又赶紧往裴廷那里贴:“一直握着冰袋不冷吗?我来拿。”顾宝伸手,裴廷避开:“坐好。”下一瞬,顾宝就像小学生一样,拖开旁边的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下了,双手还老实放在膝盖上,仰着脸,等裴廷的冰袋。捏着冰袋的感觉肯定不好受,顾宝都看见裴廷的手指渐渐变红,顾宝想去接,次次都被裴廷躲开。裴廷的脸色不算好看,目光专注地落在顾宝的伤处,反复按压,力道轻柔。有时候顾宝都觉得自己挺卑鄙的,捏准了裴廷不够狠心,经常趁虚而入,现在都进到裴廷家了,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太浪费。胡思乱想间,裴廷说:“敷好了就回家吧。”顾宝没说好或者不好,只是不回答。他伸手,抓住了裴廷另一只手,不算多用力,指尖从掌心划至食指,再握进掌心里,顾宝不等裴廷挣扎,就问:“哥,我送你的戒指呢?”裴廷没有动,甚至连额头上的冰敷都停住了,紧接着,顾宝得来了一个答案,裴廷说:“扔了。”顾宝的手从裴廷的食指上滑落,苍惶搭在了膝盖上,他睫毛颤抖着,不像刚才那样放肆地打量裴廷。他一直垂着眼,直到额头上的处理终于结束,裴廷回到厨房洗手,顾宝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再没说什么话。等裴廷出来对他说:“不是要去厕所吗,走廊左手第一间。”裴廷这个家是平层,没有之前的豪华,装潢简单冷淡,不像之前那个家的风格。顾宝才醒神一样,匆匆走进了洗手间,反手关上门。然后他就像每个前任一样,观察着这间浴室,比如浴巾有几张,漱口杯和牙刷有几只,拉开柜子,再看备用的洗漱用具多不多。其实他没必要做这些检查,可顾宝就是怕。如果裴廷不是单身了,那他就真的没希望了。不过如果裴廷不是单身,大概也不会大半夜的把他往家里领。想到这里,顾宝安心许多。他粗暴地洗了把脸,期间指尖戳到了伤处,疼得他咬紧了牙,再仔细打量,感觉明天需要戴个帽子,不然遮不住。顾宝从浴室出来,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客厅已经没有人了,走廊尽头的书房还有亮光。他循着光走,一步步踏入了裴廷的领地,他每个动作都很小心,反复地试探着裴廷的底线。裴廷自电脑后望着他:“需要我帮你打车吗?”顾宝没回答,他脱掉了鞋,现在只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轻轻地靠近裴廷。随着他的接近,裴廷的表情愈发严肃。就在顾宝即将碰到裴廷时,裴廷冷声道:“顾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顾宝就像听不懂中文般,他就地坐下,脸颊靠近了裴廷的膝盖,像小动物似的仰起头:“戒指扔了就扔了吧,我重新给你买。”“哥,我现在能自己赚钱了,不过赚得不多,可能不能像之前那样给你买很贵的。我买给你的,依然是我能付出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