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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说过这题的吗?”段移不好意思说自己压根没听,主要是怪盛云泽讲题的时候穿了一件新买的衣服,段移没见他穿过,一双眼全都放人脸上了,谁还听题啊。“算了。”盛云泽拿出平时写过的物理试卷:“今晚上复习理综。”段移哀嚎一声,昏昏欲睡:“我想睡觉……”盛云泽眼神不动声色的暗淡下去,段移以为他生气了,连忙坐直身体翻开试卷:“我看我看,我保证看还不行吗!明天一定考个好成绩!”一模第二天上午考英语下午考理综。段移的英语也不是强项,连猜带蒙的把英语试卷做完了之后,就等到了下午的理综考试。理综试卷一共有八页,带正反面来着,看着巨吓人。段移眼睛都看花了,老老实实的从生物题开始做。这么多试卷,一共只有一百五十分中的考试时间。理综的做题时间分配很重要,选择题最好五十分钟之内写完,最后留下一百分钟写大题。因为解题不够快,写不完理综试卷的学生比比皆是。段移以前就没这个烦恼,他一般半个小时就能把所有的空填满,只是这一次不敢乱填,写到最后,时间不知不觉都用完了。一抬头,只剩下十分钟。段移能写的都写了,写不出来的就写了个解,然后把自己知道的公式都抄上去。写到引力公式的时候,段移忽然响起了盛云泽那两条还没有完全被证明的定律,嘴角不由浮现一丝微笑。说起来,盛明跟盛夕已经回去好久了。那边……怎么样了?段移撑着下巴,望向窗外。我不在的话,他们都好吗?这件事情不能细想,一想心脏就跟针扎一样疼。他最近浅眠的时候,还总是做梦,梦到自己车祸还没醒,躺在病床上,小段妈趴在床边哭的撕心裂肺,医生遗憾地宣布他没救了,心电图机急促的尖叫着,最后趋于平稳。啊,我死了。他在梦里这么想,好像从第三视角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灰白无声,安静地睡着。还好是梦。段移每一次醒来之后,都在心里这么庆幸。他依旧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天空和云彩变得也越来越模糊,段移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点着。然后教室里听见沉闷的一声响,监考老师猛地站起来,便看见段移的试卷从桌上滑落下来,与此同时,他整个人连椅子一同倒在地上,像是睡着那样,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同学!”监考老师连忙大喊一声。教室里瞬间如同开水一样沸腾起来,惊呼声惊动了整个走廊的老师。段移又做梦了。这个梦比起之前的梦更加真实,他又梦见自己躺在医院里,仿佛是高二暑假的那一场车祸。迷迷糊糊之间,看到很多医生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明明他们都在说话,但是他们的话却无法组成正常的信息,让段移无法分析他们在说什么。“姑姑,为什么mama还在睡呀……”段移似乎听见了盛夕的声音。“爸爸说我们回来之后,他们也会很快回来的,可是为什么妈咪还不醒啊……”盛明?段移脑袋里有过短暂的空白。他现在跟鬼压床的感觉很像,大脑似乎能接收到外界的信息,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半晌,他好像又听见了盛云溪的声音,仿佛有些无奈,也有些伤感:“很快的,很快就会见面了。”“宝宝……宝宝……不要吓mama呀……”恍惚间,段移又听见了小段妈的声音。像是两个时空的声音不停地交错,让他原本就混沌的大脑更分析不出什么东西来。“医生你看看他,是不是太累了才会晕倒呀?怎么会在学校出这样的事情呀……”小段妈声音发颤,好像哭了。“没事的,家长,不用担心,他只是睡着了……”“睡着了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呀……”小段妈抽泣着,段移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他想开口喊——他也确实开口喊了,但是没有人听见。小段妈陪了他很久,直到他感觉小段妈开门出去之后,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他听到了盛云泽的声音。“不能等了吗?”以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教授,不能等了,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而且你的身体也等不了了,再耗下去,会把你跟他一起耗死在这里。段移的精神已经开始溃散,你知道这个意思,他如果再不清醒过来,意识会在沉睡中消亡。”盛云泽:“我想要更好的办法。”男人无奈地说:“我们想过更好的办法,就是现在这个办法。”段移心中隐隐有些恐惧。什么办法?什么耗死?他想要喊盛云泽的名字,却觉得自己被一双手紧紧地扼住了咽喉。段移觉得自己的双唇似乎贴上了什么,是盛云泽在吻他。他感觉自己脸上落下了一滴泪,听见盛云泽低声道:“我没想过我们的离别来的这么仓促。”段移的心脏无端的绞痛起来,盛云泽像是发誓一般,对他许诺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段移察觉到了巨大的恐慌,无声地尖叫起来,却依旧无法摆脱束缚。盛云泽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要抓紧和我相遇,段移,我等了太久了。”紧接着,他的意识陷入一片空白。就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被抽离一般,段移觉得自己心脏空了一块。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一瞬间沉睡过去,等待着醒来的时刻。☆、第98章:无人之岛段移毫无预兆的睁开眼。从昏睡到清醒的一段时间,没有经历任何过渡,就这么直接睁开了眼。他的头很痛,有一瞬间是一片空白的,好像记忆都被人给抽走了。在他睡着的三天里,一场台风悄无声息的登陆了舟山岛,带来的大雨影响了杭城,天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水敲打着窗户。段移睡得昏昏沉沉,醒来时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掉了,心口的地方还在钝痛,他先伸手按住了左胸,然后觉得脸上很痒,再一抹,竟然全都是泪痕。他微微有些诧异,然后光着脚下床。踩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面,段移走到落地窗前,用力拉开窗帘之后,打开了窗。风夹着雨水瞬间就扑到了脸上,窗帘被狂风卷的腾空飞舞,屋内轻飘飘的东西被吹得轰然倒塌。保姆听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