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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夜太无聊,娱乐活动都替他们想好了?岑禛收好围棋,还未抬头便被连御扯了扯衣摆,“我饿了,晚上吃什么?”岑禛瞥了他一眼,缓缓从腰间拔出了小刀。“……”连御的麻花辫都吓直了,“没必要吧,我就说句饿了,你就要杀人灭口?”他的话音刚落,小刀就这么擦着他颊边的发丝卷起疾风刺了出去,连御躲也未躲,想是知道刀刃不是对准自己,他转过头去,只见五米开外,犹在铮鸣的刀尖直直将一条蛇的七寸钉在了树干上。“晚上吃蛇。”岑禛错开连御,踏着满地的落叶走向他猎获的食物,连御一听这话瞬间扬起唇角,兴奋地问:“早说呀,我刚才还看到好几条,都去给你捉来?”“你胃是有多大?”岑禛在蛇头处割上一圈,再竖划一刀,接着用刀尖将蛇头固定在树上,左右手猛一用力,一张完整的蛇皮就这样剥了下来。“哇!”连御十分给面子地赞叹出声,“厉害!”岑禛被连御做作得想打人,“适可而止,这种事塔和白塔里随便抽个人都会。”“我敢说杀蛇谁都会,但是没几个人能将它做成可口的食物。”连御捡起蛇皮,斑斓的纹路在霞光下熠熠生辉,“为了在野外活下去,大家什么都能吃,生吃蠕虫也没问题,但要像你那样做个鱼汤蛇羹……很多人可能都是整条鱼切都不切就往水里扔吧。”说话间岑禛已经将蛇切成了几段,并串在了树枝上,连御凑过去又问:“你哪儿学的这些?感觉你好熟练。”“……”岑禛沉默着没有回答,这让连御有些不高兴,他拿自己的麻花辫戳戳岑禛手背,“说呀。”“说呀,说呀。”岑禛被sao扰得烦了,没好气地道:“梦里。”这两个字让连御忽然一愣,但随即他又大笑起来,笑声毫不避讳,惹得好几只林中鸟儿无辜受惊,扑闪扑闪地振翅飞走。“哈哈哈……那,那梦里还有什么呢?”连御松开辫子不依不饶地继续问,但岑禛这次却是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无论被怎么纠缠,自始至终都闭紧双唇保持缄默。夕阳西斜,星星点点的橘色火焰燃了起来,连御注视着岑禛被火光照曜着的侧脸,忽然道:“我也做了个梦。”“……”岑禛手指一顿,依旧没有出声,而连御却自顾自说了下去:“梦里什么都没有。”岑禛等了会,却没有等到连御的后续,他转过头,就发现连御将半张脸埋进了膝盖里,电磁枪被随意地搁在鞋边,他的双手抱着脚踝,灰绿色的双眸微微眯着,视线却不知道落在何处,摇曳的火光下,他的侧影竟是说不出的寂寥。信息素缓缓蔓延,先前在迷宫关闭的门外曾让岑禛捕捉到的情绪再次出现,痛苦,以及那抹让人揪心的——恐惧。太阳沉落,天黑了。作者有话要说: 岑禛:ihaveadream!连御:ihavetwodreams!17|第17章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一张幕布,笼罩住底下光怪,只有一束微弱的火光在极力挣扎着,跃动着,岑禛用树枝捅开火堆,让火焰燃烧得更旺。“都说了是梦,”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如云层一般缥缈,但又携带着沉甸甸的温柔,“梦是假的。”火星簇地蹿高,噼里啪啦地打在周边草地上,连御的目光逐渐有了焦点,似乎是终于将自己沉陷的思绪从沼泽中拔出,他转头,定定地看向岑禛,看他漫不经心地摆弄蛇rou,倏尔又一笑,问:“玩不玩五子棋?”“不玩。”岑禛又恢复往常那般冷硬无情,似乎先前温柔全然都是假象,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来了吗!!”连御拾起被岑禛放在一旁的黑白围棋,他的信息素再次回到那种肆意且无拘无束,“我让你黑子先下。”“闭嘴。”岑禛递给连御一块烤好的蛇rou,没有任何佐料的原生态烤rou想必也不会好吃,更何况是哨兵这样味觉灵敏的生物,岑禛已经做好连御吃两口就皱着眉扔掉,再狂喝水的准备。但出乎意料,连御一边查看围棋的说明书,一边小口小口地吃完了整块蛇rou,像品尝美味珍馐那般,就连骨头缝隙中的rou也没放过。嚣张惯了的狮子也匍匐在两人中间,安静地烤着火,间歇性甩动一下耳朵。惊讶之余,岑禛怕他吃不饱又递过去一块,这回连御急忙疯狂摆手拒绝,抱着水壶退到了三米开外。看来还是觉得难吃?见连御避如蛇蝎的模样,岑禛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上扬的唇角藏在阴影里,却被哨兵一眼抓住,他猛地把脑袋凑过来:“你笑了?”“嗯?”岑禛咬了口烤rou,不明白连御怎么反应这么大,“我笑了很稀奇?”“是啊,你很少笑的。”连御疯狂点头,岑禛晃了下手里的树枝,让滋滋作响的油滴在别处,“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笑起来很好看,让我以后多笑一笑?”闻言,连御笑得双眸都弯成两条线,右手直拍狮子的脑袋,拍得无辜雄狮一愣一愣的,“乱讲,我撩向导的手段哪有那么俗!我分明会说:刚刚没看清,你再笑一次。”说着,他解开发带,任凭淡金色长发倾泻在肩头,岑禛望了过去,只见连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少倾压低声音唤他的名字:“岑禛……刚刚我没看清,你再笑一次呢。”岑禛的睫毛一掀一落,透蓝的双眸也因此一隐一现,昏黄的火光将白天里稀松平常的动作映照得暧昧不清,他感觉连御的脸越靠越近,炙热的视线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唇角,似乎是想要捕捉些微不可查的弧度,又像是别有居心……终于,岑禛在与连御呼吸交错时出了声:“笑一次五特币。”“……”连御眼皮一抬,愣在半途,下一秒他噗嗤一声,低下头笑得肩膀直抖,“……我说这位同学,你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你真是看不出来假看不出来,我在撩拨你啊。”“那你是真没发现,还是装没发现……”岑禛扔掉手中的树枝,包括上面还剩一大半的烤rou,“我们被包围了。”黑夜中唯一的一处光影,自然吸引了各式各样的队伍靠近。八百名考生,两百个队伍,大部分的人都是爬到树上警惕地小憩,敢在夜里燃火的除了人数二十以上的联盟外,大概也就这俩总分15的‘愣头青’了。要不是连御脚边的电磁枪震慑力实在太强,恐怕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有人发起进攻了。但即便他们不敢贸然攻击,却也不愿就这么灰溜溜地空手离开,毕竟震慑力同样也是诱惑力,两名敢于生火的哨兵向导,就算再厉害那也只是两名,怎么可能打得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