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打脸计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6

分卷阅读666

    都不能做。

是君丰告诉他的,他是天神,是天庭的神官,不能插手人间的战事,所以他听着人间信徒口中的溢美之词渐渐变成了怨语,他的心宛如刀割。

他不能,因为他是神官!

可是凭什么同样身为神官的扶九殷却可以?他不明白,同样都是天神,同样都是君丰手下的神官,他不能做的事,可是扶九殷却可以?

那个国家在危急存亡的关头,扶九殷身为天神,却插手了人间的战事,使得那个国家反败为胜。

战后,那个国家的百姓愤懑于执陵的无用,为他烧香进奉香火,可是危急关头却一点用都没有,他们打翻了给他的贡品,摧毁了他的神像,大火烧掉了供奉他的宫观,一时间,那个国家上下,竟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座供奉他的宫观。

他们转而改信扶九殷,为他修建了无数的宫观,供奉香火,曾经信仰他的信徒们纷纷转信了扶九殷。

而这一切,都被在云层后头的执陵,尽数收于眼底。

那个让他以命相护的国家,最后竟然这样对他,他成了人人喊打的无能者,而扶九殷却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天神。

当真是可笑至极!

“神官本就不可以插手凡间的战事,为什么扶九殷可以?帝君难道包庇了他?”姒姮听到这里,忍不住蹙了蹙眉道。

她比扶九殷和执陵飞升的都要早,这么多年,不算以阴夫人那次,除此之外,她从未见君丰责罚过扶九殷。

执陵冷笑一声:“帝君说扶九殷有因果未消。”

那个国家的皇帝,十四五岁的时候曾经救过还是凡人的扶九殷一命,几十年后,少年成了头发苍白的皇帝,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退敌三千里。

扶九殷飞升后,才发现自己在凡间还有因果未消,也就是曾经的少年救过他一命,他还尚未报恩。

他托梦给老皇帝,问他可有心愿未了。

老皇帝在梦中老泪纵横,说自己英明了半辈子,没想到活得越老反而越糊涂,若是上苍开眼,他愿意用剩下的阳寿换取退敌三千里。

扶九殷道,不要他的阳寿,只因他年少的善举,换来了他现在的心愿。

言罢,扶九殷便消失了,老皇帝的梦也醒了,梦醒后,老皇帝连忙召见国师,想要解梦。

国师连忙跪下报喜,说是大吉之兆。

老皇帝却忧心忡忡,挥了挥手就让国师退下了,其实他是在想那个梦,梦里出现的那个年轻男子,像极了一个人。

老皇帝思来想去,忽然在一日就要入睡之前,,猛地从榻上惊了起来,他想起来了,梦里那个男子,不就是敌国几十年前自戕的长安将军么?

都说长安将军死后飞升成神了,敌国修建的不少供奉他的宫观!

想到这里,老皇帝这下更是睡不着了,他一想长安将军死前的那场战役,就是他发动的,长安将军怎么可能还会帮他呢?

不报复就算慈悲了。

其实说来也是很有意思,在老皇帝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那时两国还没有交战,来往通商很是自由,他也曾微服去过两国交界游玩。

路上救过一个身负重伤的年轻男子,他也不知道那是谁,只是随手便救了下来。

男子醒后,说日后必要报答于他,可是老皇帝却拒绝了,梦中,长安将军说过自己是十四五岁的时候救过他,那么现在想想,他救下的那个人应当就是长安将军无疑了。

那次游玩还发生了一件事,他留了点散碎银两给男子后,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之后遇到了一个恶霸,那恶霸明显就是碰瓷儿的,狠狠的撞了他一下后,便嚷嚷着要他赔钱。

他自然不肯,可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恶霸一声令下,竟是从四处的巷口涌出一帮人,他的手下架不住人多,身负重伤。

恶霸抢走了他身上的银两,还逼着他从他胯下爬过去!

如此奇耻大辱,他咬着牙发誓,若是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让报复回来。

再后来,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攻打那个国家。

其实也是年少气盛,加之大臣们也十分赞同此事,说着敌国的皇帝昏庸怕事,说不定不敢迎战,还要割地赔款。

敌国的将军,就是长安将军。

敌国的皇帝昏庸怕事,可是长安将军不是,后来他还略施小计,便离间了敌国皇帝和长安将军。

所以,长安将军的死,若真要说起来,似乎和他还脱不了关系。

老皇帝一想起这个事,就唉声叹气,觉得长安将军怎么也不可能帮着他们打自己国家的。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那个梦后不久,局势渐渐发生了逆转,他们最终竟然赢了,敌国退兵,且送来了休战文书。

老皇帝大喜,他开始推翻了几百年前为这个国家曾经奉献过生命的执陵的宫观,大肆修建宫观供奉长安将军。

虽然他没有将梦昭告天下,可是消息还是散布开了,百姓们深感长安将军的大恩,且又有老皇帝的推行,众人都信起了扶九殷。

消息传到了敌国,也就是扶九殷原来的国家,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魏祁襄这是老糊涂了吧!”魏祁襄就是老皇帝的名字,而扶九殷原来国家现在这个皇帝,就是曾经逼死扶九殷那个皇帝的儿子。

虽然被迫休战了,但是皇帝的心情却很好,敌国老皇帝魏祁襄竟然信起了自己国家曾经的将军,这多解气!

第六百九十三章诛天(五十三)

凡人间的喜乐,终究是传不到天庭。

于执陵而言,扶九殷抢走了他的信徒,抢走了他的荣耀,抢走了他曾最辉煌的过往,再没有人记得那个被他们供奉的善清公子了,于凡人而言,他也只是执陵神君。

这口气,他怎能不怨?

说到底,什么因果未消,又有谁能证明?他怎知不是君丰搪塞他的一个借口?

毕竟君丰提携扶九殷,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看吧,这件事过后,他的信徒少了许多,而扶九殷则抢走了他的香火和信徒。

只不过这些话,他是断然不会跟姒姮说的。

姒姮沉默了片刻,道:“其实这事,也不怪扶九殷。”

“不怪?”执陵挑了挑眉,“你说不怪就不怪吧。”

旁人怎么想,和他无关,反正他这笔账,迟早是要和扶九殷算的!

姒姮瞧出了执陵的不悦,正要开口,执陵已经缓缓站起了身,他低眸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道:“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眼下最要紧的是以阴夫人。”言罢,执陵便离开了。

是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以阴那个贱人。

想到这里,姒姮也站了起来,走进了内殿,只见里头的架子上横着一柄利剑。

她走到利剑前,抬手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