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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甘言。甘愿时间空出来了,便也不宅在家里了,而是到沈阳各处转转,她小学和初中的母校、沈阳繁荣的商业街又或者其他。身为省会城市,沈阳不小了,但比之长三角的那些大都市,自然显得灰败和破旧。东三省的经济衰退早已经不可逆转,共和国长子在繁华的北上广深面前,显得黯淡无光,没落的原因很多很多,气候、政策、地理位置、人才外流,总之,原因一堆。十几岁的时候,甘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甚至觉得这世界会因她改变。长大了,才发现,她唯一能做到的不过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赚一份不薄的家产,让她的孩子享受和她一样优质的教育资源,她根本改不了这个世界,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其实是洛川程这种二代。哪怕洛川程年少时不过是个混混各种混日子,但现在的他能做到的事情比她多得多。十几岁那会儿她对阶级固化、贫富差距的感受并不深,现在,一想到洛川程那家伙随便就送台两百万的车还觉得挺便宜送不出手、想到他给她发个红包直接五百多万,就觉得,这人生真他妈的cao蛋。她明明很努力了,但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那些刮中投胎彩票的人。但,她已经算是刮中投胎彩票的人了,因为母亲给力,她就是中产阶级该有的样子,但就连她都开始焦虑,那些普通人又该过着怎样的日子。而且贫富差距过大、经济下行,国家的内部矛盾就会暴露出来,犯罪势必也会增多……这个国家啊,未来又是怎样的呢?!好?坏?但不论怎样,甘愿都很期待。最期待的还是这个国家的繁荣和强大。而她,背靠大树好乘凉。在沈阳溜达了两天,很文青地感慨了一通,便到了初四。初四这天,她mama上午的飞机飞新加坡。甘言很忙,这个年,她也就只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刚把mama送走,甘愿接到了一通电话,洛川程问道:“你家在哪?我去找你啊!”甘愿怔了一下,道:“我在机场啊!”洛川程也是一愣,旋即受宠若惊:“你怎么知道我来沈阳了。”甘愿没想到洛川程来沈阳恰好碰上她送mama登机,便好笑着解释:“今天我mama飞新加坡,我来送行。”洛川程就各种笑,觉得缘分天注定,他想着既然有时间就来沈阳找甘愿,不曾想,一下飞机就碰到了在机场的甘愿。这样的巧合,只会让人觉得温馨甜蜜。就觉得,好巧啊,你也在这里。于是,两人直接在机场会师成功了。甘愿在沈阳长大,这里是她的家乡,所以颇有种东道主的架势。上了出租车,便直接问洛川程:“想去哪玩?”洛川程搂着甘愿的肩膀,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想去滑冰。”甘愿离开沈阳太多年,对沈阳已经不熟悉了,但出租车司机自然知道这些,便让司机带他们去了最好的冰场。大过年的,冰场人不多,甘愿找了老板,以一个便宜的价格直接包了场。甘愿和洛川程先慢慢把身体活动开,这才换上冰刀,然后在冰面上一通滑。简单试了一下,洛川程邀请道:“来比一轮吧!滑一圈,看看谁快!”甘愿从小学花滑,进国家队也是因为花滑,虽然太久没练习过,但半点不怵他,自是同意了下来,两人便比了一轮。结果是,甘愿完败。甘愿大学在湾区里蹲着,那边气候炎热,基本没机会接触花样滑冰。可以说,甘愿高中读完之后就没滑过冰了,技术早已经生疏了,但洛川程,他在北京,冬天还是会时不时地滑几轮。洛川程轻微地喘着气看着穿着冰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笑着问道:“还记得高一那会儿,我跟你比得那一场吗?”甘愿微笑:“记得。”高一那年初冬,温度刚降下来,一个很寻常的周末,甘愿的闺蜜夏染邀请她去滑冰。甘愿那时候还未暴露花滑运动员的身份,很随意地跟着去了,她那时候特别傲,看谁都高人一等,看着一堆菜逼在冰场各种较劲,甘愿这种职业运动员就有一种看着菜鸡互啄的嫌弃感,所以虽然来了冰场,却没怎么玩。洛川程也来了,他和不少人比了一通,都是完胜。雄性追逐异性,自然就是到处展现肌rou,在女神面前各种表现。洛川程就像是拼命开屏的孔雀,在女神面前一通表现之后,就滑到甘愿面前:“来比一轮吧,赢了的话,你归我了。”十几岁的男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又拽又傲。但是,甘愿悠然问道:“输了呢?”洛川程完全没想到甘愿竟会同意这场比赛,诧异了一下,更多的还是有一种女神大概是要落入自己怀抱的惊喜感,他连忙道:“你想怎样就怎样。”甘愿懒懒散散的模样:“输了的话,别来烦我了。”洛川程满脸惊喜:“一言为定啊!我赢了你你就归我了,以后要当我女朋友。”顿了顿,又道,“不准反悔。”最后,生怕她耍赖似的,还把小伙伴一起叫过来做了见证。结果当然是,被虐惨了。洛川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运动能力天生就好,和其他人比也都是虐菜的,但是和甘愿比,对方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比他快多了,他拼了命地追赶都未曾追上。场面特别难看。洛川程丢脸丢大了。甘愿看着那个大男孩满脸沮丧地站在冰面上,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妥,便滑到他面前,淡然道:“输给我你也不丢人啊!”洛川程抬头看她。甘愿声音清冷得就像是这冰面上的空气:“我去年这会儿,还在国家队呢,练得是花滑。虽然是花滑,但短道速滑之类的总比你们这种业余的好太多。”略微停顿了一下,甘愿接着道:“说起来,还是我胜之不武吧!毕竟职业运动员和业余的比,完全是自带作弊器。”甘愿回忆着那段往事,有些好笑,洛川程却道:“我那时候就想着,这女孩子挺善良的,而且还有点傻,都赢了还跑来跟我解释,这不是亲自把自己送给我吗?”甘愿满脸无奈:“那是因为你脸皮太厚。”她记得很清楚的是,她难得发善心安慰了对方一通,对方眼睛却亮晶晶地道:“所以,这算你输了吧,那你以后归我了。”甘愿当时没理他,洛川程却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各种叨叨:“你自己都说自己胜之不武,既然胜之不武那就算输了呗,所以,记得兑现诺言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以后就是我洛川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