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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蓝兰想要找到前任留下的点点痕迹并不是难事。在二人寻找画中那个神秘天兵的下落时,嘲风已经将魔礼青带回了他的兵营,螭首虽然调皮了些,但是在一群天兵的围堵之下,也不敢再到处流窜,只得安安分分待在自家龙兄的身边,面对一些完全看不懂的天书摸脑袋。一阵细琐的爆破声在螭首的注视下响起,螭首无辜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不是我搞的!”随着轻微的爆破声响起,一卷米色的天书横空出现,飘飘然掉落在魔礼青面前的桌上。“是帝俊大人的信?”魔礼青座下的一位将领见到信口熟悉的名字,兴奋地站起身,“帝俊天神竟真的回来了!”原本站在边上不知在想写什么的嘲风,听到帝俊,也终于回过神。转头的刹那,肩上的发丝扫过边上昏昏欲睡的螭首,惹得他难受地挠了挠脸颊。“信上怎么说?”嘲风目不转睛地看着沉默不语的魔礼青,其他人或许难以理解,他却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魔礼青掩藏极深的急切心情。迅速地扫过信上的内容,三言两语间难以解释清楚,魔礼青索性一挥手腕,整卷天书在空中展开。信上的黑色文字从书卷上浮起,在屋内几人的视线中逐渐变大。“那块令牌是战神的?”嘲风惊诧地抚摩着下巴,他曾经在施蓝兰撞晕之时取下那块奇特的令牌仔细打量过,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特别之处啊。说到这点,魔礼青也难以理解。施蓝兰作为天界存在的唯一一个人类,于此说那块令牌是天界授予她的通行令,不如说,是战神的令牌在冥冥之中已经暗自选中了她。“那个人类有一生蛮力,人又粗鄙不堪,不知战神令牌怎么会认她做主人。”作为曾经被施蓝兰“欺负”过一次又一次的手下败将,螭首看完信上的内容,心生不服,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不可胡说!”嘲风用力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愣是将他一头乖顺的头发又给揉得乱七八糟。螭首挥打着双臂想要反抗,却又被眼疾手快的嘲风给抓住了双臂,上半身被迫半悬在空中,偏偏又不敢出言反抗,只能用一双大眼瞪着自己龙兄以表达自己心中的极度不满。魔礼青早已习惯这两人打打闹闹的相处模式,自然不会出言阻止嘲风管教他自家口无遮拦屡教不改的弟弟。可屋内到底还有另一位天将,只能轻咳一声表示提醒。尴尬地别开眼,坐于魔礼青座下的天将万万没想到,两位堂堂龙子,竟然如此幼稚。见嘲风逗弄螭首的动作越来越大,索性站起身,面朝着同样不知该说些什么的魔礼青。“帝俊天神在信上提到,与施姑娘手中的令牌发生联动的人就在我们兵将之内。那,还请南方增长天王大人尽快做出指示。”其实魔礼青也想尽快找出那个据说与战神战纹和金精有关的兵将,甚至,他也隐隐猜到,那个能够佩戴战纹盔甲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天界曾经的战神本人。可是,战神金精一事是出自东王公之口,若是自己大张旗鼓地于天界兵营内寻人,岂不是将东王公再次卷入三界之中?从魔礼青充满顾虑的眼睛中猜出了一二,嘲风松开抓住螭首的手心,懒洋洋地起身舒展着双臂,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龙鳞随着动作泛过一道银色的痕迹。“原以为龙王年岁上去后忘性变大,没想到他倒牢牢记得战神的事情。”三言两语,倒将这金精一事推到了东海龙王的身上。其实嘲风并未说谎,当初也确实是东海龙王让他在前往昆仑的中途,去拜访东王公询问有关天魔交战一事,期间也曾感慨过若是天界战神仍身在天界,或许事情便不会变得如今日这般紧迫。只是当时,嘲风在东王公门前吃了个闭门羹,只能一路朝着昆仑而行。好在魔礼青也他离开后不久来到了东王公处,这才顺利得到了关于战神金精的准确预言。既然嘲风已经给了个台阶,魔礼青自然要顺势而下。“既如此,便——”“不必了。”一声清澈温婉的女声从外面传来,身段柔美的人缓步走进。与她一同进来的,是满眼疲惫的施蓝兰,和正搂抱着她的帝俊。“赶快坐下歇息。”花神顶着几人惊异的目光,扶住施蓝兰的肩膀,将人慢慢地放低,看到她安心地靠在帝俊怀中陷入深深的睡眠后,这才转过身迎上众人不解的视线。“我知道他在哪。”便是众人都认不出他战神的模样,花神也绝不会忘记战神身上独有的那一种气息。曾经的天界并非如今这般开明,仙人之间的情分是断断不可被旁人知道的。只是数百年前的花神从未想过,那人竟会为了保全自己,甘愿除去仙位坠落仙台。那人刚毅的面容与硬挺的身姿镌刻于脑海,数百年过去,竟没有一丝一毫地褪色。难得知道内情的几人都以为花神心性无情,面对那人的离开无动于衷。只有她自己知道,继续逍遥自在地在天界维护好花神的身份,才是那人最希望看到的画面。况且,花神何曾没有怨过,怨她将自己一人空空留在这天界,可是她又不舍,不舍得白白辜负了他的心意。“帝俊大人已经帮蓝兰施法找到了他的位置,花神请求魔大人,让我去找他吧。”如今那人终于肯回到天界,自己那颗已经封闭了数百年的心不禁有了一丝丝的松动。花神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眼中一闪而过一道晶莹的亮光。——————————————————等到施蓝兰从柔软熟悉的床铺上醒来时,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上缓慢移动的天空幻想,施蓝兰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平静。“这是怎么回事?”掀开身上的被子,施蓝兰环顾着屋内的环境,有些不可思议,“我怎么回到宿舍了?”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挂钟、熟悉的衣物。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回到了自己刚刚来到天界任职时的样子。外面不再传来兵戎相交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安宁祥和的平静。条件反射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块在进入碧海城前被缩小的令牌依旧躺在自己的锁骨间。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往日的睡衣。“之前,我明明在寻找那个天兵啊。”正当施蓝兰困惑的时候,花神柔和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从门口传来。“蓝兰,我们进来了。”我——们——?身子转向房门,目光与一双浅笑的眼睛对了个正着。帝俊举着一个眼熟的包裹,朝着懵懵的施蓝兰眨了下眼。“麻婴帮你把这小包从人界寄回来了,醒来不见帝俊大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