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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麻烦上身……”“燕青。”明珠幽幽的叫一声她才住了嘴,“给我拿壶酒来吧。”“小姐是不喝酒的。今儿怎么了?高兴成这样了?”“嗯,这样的日子总要纪念。喝酒纪念。”“可不是嘛,小姐……可不对,今晚一过,明天醒了就得叫夫人了。得了,我去厨房给您端来。”燕青冲一大口茶顺好了气儿,又匆匆忙忙的跑掉了。月色溶溶,星点稀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明珠在窗前坐下。斟满酒杯,杯里便映进了一颗满月。她冲着满月干杯,眼睛里尽是思念。一杯下肚,她耳红面赤,微微醉酒。隔了两千年,有多少东西都已经不在了……几代王朝兴衰,几方树木荣枯,生死轮回世世代代。明月,你高高在上冷眼看尽尘世欢乐悲哀。你一定见过以前的明珠,也一定见过那些她贪恋的亲人们。你代她告诉姑姑吧,告诉她不要伤心,不要惦记,她过得很好。今夜,明珠大婚礼上,卫子夫笑意盈盈的坐在首位,和蔼的讲话。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之间仿佛是明小秾。有好几次,明珠都想哭出来。门吱呀一声开了,霍去病带着冷风和酒气进来。明珠一回头就被他抱住,她的颈窝里感觉到他湿乎乎的气息。“你喝酒了?”他问。“嗯。”他爽朗的笑:“这么高的兴致?来,我陪你喝一杯。”明珠拦住他伸出的手,把他拖到窗前。柔和的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什么?”“原来你这张脸,也可以变得很温柔。”她说,“让月亮看见你,她会告诉我姑姑,我的丈夫是什么样子的。”他依旧是笑,掩不住的笑意。手指轻轻勾勒她圆润的脸型:“明珠,你丈夫是谁?你是谁的人?”明珠拉下了脸,半羞半生气。“嗯?”他的呼吸贴在她的脸上,酥酥痒痒,热气腾腾的。“那你是谁的人?霍去病。”她一边躲一边推。“当然是你的。”他拉过她咬一口。她想了一下,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耳朵。不能总是你欺负我呀,霍去病,她边咬边想。咬住了,明珠也觉出了不对,她的耳垂上有他的吻滑过,脸颊,唇,颈,……他得寸进尺……明珠退缩,本能的抓紧了衣领。“怎么?”他问。“我要问你。”“你问。”“你以后会不会对我好?会不会……”“我会一直对你好,直到我死。明珠,每一次看你哭,我就恨不能把长安城撕碎了给你解恨;每一次你怀疑,我都恨不能自己是一个卷轴,一寸一寸的展示给你看我有多么在乎你,所么害怕你不见。只要你在,只要你是我的人,我才会平静。”他激动起来,脸涨得红红的。“你的。”“什么?”她把衣领松开,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是你的人,你的妻子。”他粗糙的掌心摩擦着,她抬头应上他的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去病,我还想问……”“闭嘴。”她听后,身子僵了。他停了动作,抬起头来看看她恼怒的样子,只好退让:“好了,给你问。”她撇着嘴揪出颈里的玉坠:“一直没机会问你,这个怎么得来的?”“前段时间去淮南国,路经梁国。梁王刘襄送的。”“梁王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霍去病把玩玉坠,说:“刘襄的祖父也就是梁孝王刘武……你知道他吗?”明珠点点头,她知道那是景帝同母的弟弟、窦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一代枭雄——梁孝王刘武。“说来也巧,梁孝王有一个宠妃也姓明。梁孝王生活奢靡宫中宝石珍玩无数,其中有一块玉石,传说是女娲石流落江河中,经过千年的流沙冲洗和月光洗练而成的奇玉。孝王把玉石雕琢成形送给了明妃,明妃把它当作至宝,一直贴身携带直到去世。我周游梁国时候,刘买赠予我许多珍玩,我看着都不喜欢,唯独这玉好看,觉得与你般配。”他举起坠子冲着月光,“你看,这一面刻了日月同天,即是‘明’字,是梁孝王转为明妃刻的,孰不知道正好叫咱们捡了个便宜,你也正好姓明。”他笑得真如乞丐捡了金子似的,“更巧得是,这一面!平日里看没什么特别,可是放在月光底下,你看,是不是里面映出一颗珠子?就像嵌在坠子里似的。”玉坠在光照下透出一层蒙蒙的青白色泽,日月同天的花纹恍惚透亮。一个圆珠在里面闪闪躲躲,隐隐藏藏,似有似无。霍去病把坠子翻转一下,放进她手心里:“明、珠。”“我,非要带它不可吗?”“怎么?不喜欢?”“不是,只是我不习惯颈里带东西……”“那你从今日起开始习惯吧。”他不容她再挣扎,手绕道她颈后把玉给系上,眼睛里溢满了坚定,“你撒谎,我才不信你不习惯颈里带东西。以前舅母送你的珠链你不是带了许久吗?我送你的东西,不许你丢。”他的手由她的颈下滑,落至她的腰处,横空抱起她来往床榻走。那都多久的事了?她后悔当初太贪财,平阳就喜欢送她钗环首饰。刚去大将军府那会儿,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新鲜,这下好了……“别噘嘴。”他把她放在床上,“你听话,我还能不好好疼你?”他把她的衣裳一层层剥落。霍去病是习惯早起的人,而明珠是习惯晚起的人。他是忙人,自小在军营里长大,生活作息全是军人作风;她却是个闲人,每日里的事情多是家庭琐事,至多与女眷聊天,陪小孩玩耍。明珠睁眼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靠在塌上读了好几卷竹简。他的样子是明珠从未见过的样子。鼻子还是坚挺的鼻子,嘴唇还是倔强的嘴唇,眉头也是惯性的皱着,只不过,他披了一头浓密的黑发。黑发顺着他的脸垂到胸前,是他这一身棱角分明中最柔顺的线条。他听见动静回头,伸手抹去她脸上的碎发:“醒了?”“嗯。”“看什么?”“看你的头发。”她坐起身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淡淡的沐浴后的胰子味入鼻,“刚洗过?”“嗯。”他抬头看看天色,把书简一和,“我去躺cao练营,你接着睡?”“皇上不是给你假了吗?”“我不放心,去看一趟就回来。”他在她额上吻一下,叫了季妆进来侍候梳洗。明珠已经没有睡意,起身穿戴好了。看见季妆正在给霍去病梳头,她便过去坐在一旁看。霍去病不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