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高辣小说 - 写给一个奥兰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袖,也吹淡了他身上的烟草味。钢铁森林里霓虹灯是现代的星星,它们比星星更加绚烂夺目,但却没有星星那股子意境。

谁也没想到小时候不屑一顾的星空才过了几年就不常见了。

身后的移门被敲响,段弋回头看了眼,窗帘被绞进门轨里了,移门不太好拉开。

他伸脚,用板鞋把移门朝旁边用力踢过去。

黑狗走过来,转身把移门重新关上,吃了一堑,关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没夹住窗帘。极为顺手自然的拿起了段弋搁在栏杆上的烟盒,火机很好用,在风里也一下子打着了。

黑狗吐了一小口烟圈,用没拿烟的那只手挠了挠眉心,:“怎么了?一个人躲这里暗自神伤?”

“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嘛。”段弋看着漆黑的夜色,拉着唇角,不是很开心:“可我偏想狗拿耗子。”

“你这成语用的挺缤纷多彩的。”

说他没文化吧,还知道风牛马不相及。说他有文化吧,狗拿耗子都能说出口。

段弋想起了许从周在影展上的样子,想到了有几次看她拿着相机的样子,想到她和裴岷用讨论外卖的口口吻说着艺术:“许从周她比我有出息太多了,我有点有负担了。”

黑狗嗤他:“梦想二十岁就领养老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觉得自己没出息呢?”

“我就非得上个天下个地才算有出息?”段弋撇嘴,板鞋勾着阳台上椅子的椅脚,一把懒骨头窝在椅子里。

黑狗认识他的时候段弋就是这么个人,还好生的好,没志气也有资本和底气,他自己都不自怨自艾,黑狗也不好指点江山。可现在揣着资本底气畅谈年少没理想,他就忍不住嘴他两句:“你混了一整个大学四年,你去满学校找找能有几个没你有出息的?”

段弋瞪他:“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有风的夜里不需要自己主动弹烟灰,烟灰随风消失在夜色里。

黑狗让段弋把手旁边的烟灰缸递过来:“那你就努力让自己优秀点不就好了,不有句话叫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烟灰缸里竖着一根立起来的烟蒂,烟蒂上有一些牙印。

段弋想把烟灰缸扣他头上:“欺负高中就离开祖国母亲怀抱的人是吧?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黑狗踢了踢他的鞋子,让他给自己挪点空位:“你高中之后出国不就是因为高考分数有点难看,然后扫盲把你扫出去了。”

一瞬间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口,他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皮笑rou不笑的朝着黑狗扯了扯唇角,露出服务行业标准的八颗牙齿。热络的勾过黑狗的肩膀,拍了拍他胸口。

调整了语气后,段弋开口:“你在逼我犯罪,你知道吗?”

“我在这里聆听你的烦恼,你居然想揍我?”黑狗起身要走,腿还没直起来就又被段弋拉回椅子上。

段弋重新聊回许从周:“知道吗?人美心善。”

说着,他又想到了在摄影展厅里看见她那自信的样子,语速不快,用他能听懂却想不到的词再介绍着作品的含义,露在裙外的一截白皙的小腿,她踩着高跟鞋,仪态很好。

黑狗将手放在耳边:“继续说说呗。”

“你知道吗?许从周他们办了个影展把赚来的钱全捐了。”段弋觉得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发现在自己身上,除非突然有天自己脑子抽筋,否则他一定会和钞票永相守:“有个男的一口气买了三幅她的作品。”

黑狗:“正好,你也可以干慈善这一行。学艺术的姑娘那身上都不沾染人间烟火气,你不能俗套。人家这是给你示范了最好的追求方式,到时候人家就觉得你又帅又有爱心。”

段弋听罢就冷笑一声,暂且不说自己心痛,就是他爹知道了也要疯:“老段什么抠门性子你不知道?我要捐了他的钱,他能用骨灰盒把我打包了,然后把我送去给我太爷爷和阎王爷当麻将搭子。”

聊了半天,依旧没招。

说来说去,全是要他自己努力。

有些哀怨的给许从周发了条信息,简简单单几个字,问她在干嘛。

【许从周】:欣赏别人的爱情。

【段弋】:当电灯泡呢?

【许从周】:今天涂的高光很赞,应该瓦数能上去。

【段弋】:就这么安静的呆着?不磨刀霍霍向牛羊?

【许从周】:人家明天就出国拍婚纱照度蜜月了,普通的作妖已经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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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周被周蔚拉去给盛扬他们送行前的最后一顿饭,饭局的最后是家长们的闲谈,盛扬他们要回家再检查一下行李,许从周在长辈堆里坐不住,即便不想和盛扬相处还是坐了他们的车一起走。

盛扬去取车。

童知千亲昵的挽着许从周的胳膊,替她理了理领子:“你饿不饿?我看你都没有怎么吃饭,附近有家甜品店,反正你哥还要一点时间,我们去买点吃的吧,你别晚上肚子饿了。”

那家甜品店是童知千的最爱,私心还是关心,许从周也捉摸不透。

她让许从周随便点,身为嫂子她请客。

三个蛋糕盒子被打包好,童知千还点了三杯饮料,盛扬那杯是她随便点的,许从周看了眼饮料名字,提醒童知千:“他乳糖不耐受。”

“是吗?”童知千从来没听盛扬提起过,但还是听了许从周的话改要了一杯果汁。

盛扬的车已经打了双闪灯停在路边,她们再慢一些估计电子警察就要出动了。

车里的暖气已经打了起来了,童知千把果汁放在杯槽里,有些好奇:“你乳糖不耐受啊?”

“嗯。”盛扬一愣,因为不是很严重,知道的没几个。

一个是李知予,一个是许从周。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后视镜,后视镜里后排的人垂着眉目正在玩手机,似乎一点也没有把前坐两个人当成熟人,像个打出租车的乘客。

许从周正在回段弋的短信。

【段弋】:能有幸听听典藏版嘛?

【许从周】:我可以悄悄怀孕,然后惊艳所有人。

【段弋】:浸猪笼的时候,需要我给你报警嘛?

【许从周】:作为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你不重要参与,帮个忙搭把手?

参与浸猪笼丢石头的行列,她年轻,怕周蔚一棍子打不断她的腿。

许从周拿着手机,忍俊不禁,一抬头就在后视镜里对上了盛扬的视线,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板着张脸。

一路上不是很堵车,停完车进屋前盛扬总算找到了童知千不在的时候和许从周说了句话。

“你还记得我乳糖不耐受啊。”

许从周把喝剩下大半杯的奶茶丢进垃圾桶,用看待垃圾目光看着他:“我也记得狗爱吃屎。”

已经是年味消弭的尾巴时间段了,洵川的晚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