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明年在昂莱巴奈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么特殊的花样,但我不得不承认,以利亚的技术真的很好。

而以利亚也一定是发现了,刚刚我在酒吧里答应时情绪里微微的无奈和不甘,所以这会儿就在床上狠狠地干我,让我哭着射了两次。

那时,我不太敢奢求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所以也索性破罐破摔,疯狂地向以利亚索求。

疯得太过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我们俩双双在床上睡到中午才起来。

我顶着熬夜和纵欲后的黑眼圈,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目送以利亚走进浴室洗漱,有些做梦似的不可置信,我们俩居然哪个都没有先拍拍屁股走人,从此了无音讯。

旅店的浴室是那种“情趣式”的,里外间的风景都一览无余,以利亚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展露那漂亮的脊背线条和腰腹轮廓,竟让我心底同时升起了审美式的迷恋与漩涡般的情欲。

直到以利亚整理好自己,从浴室走出来,揉乱我本来就一团糟的头发后,我才恍然清醒过来。

以利亚坐在床沿点起一根香烟,我看到他用牙齿轻衔着烟嘴的样子,骤然感到嘴唇一阵干燥,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以利亚看了我一眼,用一种微嘲的语气,制止了我的进一步无意识的性暗示,“如果你想因为zuoai而虚脱在这里的话。”

我很意外,他是在等我,且似乎没有走人的意思。

于是我再次鼓起勇气,请他等会儿一块用午餐。

以利亚抽着烟,用烟霭般的灰色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才在我紧张的神情里——我甚至不太敢抱有期待——说了一声“好”。

于是,我显然有些兴高采烈、甚至得意忘形地冲进了浴室,然后在以利亚那带着调笑的眼神中,拉上了那透明情趣玻璃上的百叶窗。

……

随后,我们一起出门,选了附近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吃午饭,然后交换了联系方式。

但在这次分手前,以利亚依旧不肯告诉我,他是一位哨兵还是向导。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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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依旧是一边找工作,一边想着画漫画的事(虽然我的朋友告诉我,既然我不想继续做了,那也不是非画不可,但我依旧有些小小的不甘)。

存款还能够让我比较自在地生活半年,于是我在不怎么急迫、又对未来毫无计划的状况下,逐渐陷入一种无所事事的怠惰和迷茫。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以利亚在电影院第二次相遇。

以利亚当时正站在霓虹灯光招牌旁的阴影里抽烟,混杂着五彩的灯光不断在他的鞋边跳跃,他穿了一身深驼色的风衣,衬得他身姿修长,而我甚至能够凭借着我那微不足道的艺术训练,想像在那身衣衫之下是怎样漂亮的rou体线条。

我看不清以利亚的表情,但他的目光似乎心不在焉地逡巡在虚空中,仿佛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我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嫉妒,但接着瞬间便认命了——我也只不过是以利亚众多露水情缘中的一个而已。

但我还是不可抑制地失落了起来,瞬间,灰色的浪潮就莫名地从心底汹涌而起,几乎要将我淹没窒息,我狼狈地收回目光,攥紧口袋中的电影票,不再看以利亚,向着检票处走去。

这个电影院正在进行导演A·R的纪念放映活动,今晚是一部我期待已久的电影,艺术放映影厅门口人迹寥寥,相对应的,不远处的商业院线则是摩肩接踵。

检票员百无聊赖地接过被我握得皱巴巴的票,小心地把票根整整齐齐地撕下来还给了我——可能这是艺术电影观众的普遍要求。

我选的座位在放映厅的正中,但这里实在是太空旷了,于是我选择把自己藏进了角落。

电影开始了,四周暗下来,音响奏起诡异而抒情的巴洛克式交响,银幕上镜头诗意而神秘地缓缓移动着。

“终于找到你了。”耳边突然传来以利亚的声音,因为电影正在放映中,他几乎是在贴着我的耳朵说话——也不知是他真的出于观影礼仪,还是由于他的恶趣味——他调情般把温热吐息喷在我的耳廓上,瞬间就把我们之间的气氛拉升到了暧昧的高度。

我吓了一跳,差点呼出声来,接着是心脏被骤然来临的欣喜攥紧后的狂跳声。

我听到以利亚轻笑了一声,他从我耳边稍稍移开,然后轻轻地吻在我的嘴角。

我顾不上电影了,衔住以利亚的下唇吻了回去。

就像上次一样,以利亚引导着我,我本以为我早已忘记和他接吻的感觉,但他嘴里的烟草味瞬间勾起了我的全部记忆——我味觉上的、我嗅觉上的、以及被他触碰过的我的身体上的。

我们自然地调整着姿势,以利亚在我身边坐下,但他的唇只离开了我的唇一秒钟。

我微微抬眼看着他,但只有黑白画面微冷地亮着,勾勒出他半面的轮廓,让他显得就像是一个温柔而冷峭的幻影。

余光里,银幕上正在上演着一出舞台剧,男人和女人神色木然而伤感地互相呓语。

以利亚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忐忑,他用手一下一下地抚摸我的耳后,就像在弹奏什么特殊韵律或乐曲。

我突然感觉脚踝有些痒,像是被什么小动物蹭了一下,我不安地动了动,就感觉又被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舔了舔。

我用眼神向以利亚询问,就隐约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戏谑。

……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看完那部电影。

但无所谓了,因为其实我已经看过许多遍。

我习惯于在电影中感受并追寻男女主角无望而彷徨的爱,他们最终肩并肩地走出那座牢笼,但导演并不用镜头给予我们观众希望和答案。

反复的观看同时也是反复的叩问,向影像发问是徒劳的,它们早已终结在时光里——所以,我只可能是在重复地叩问我自己。

以利亚牵着我走向放映厅的出口,检票员依旧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他抬眼乜了我们一眼,像是早已看过这种情形千百遍,无论是银幕内的,还是银幕外的。

掀开出口遮光幕帘的那刹那,电影里的男主角仍在绝望而执着地向女主角重述被回忆和等待日复一日加重和埋葬的爱意,一身黑衣的女主角不安而仓惶地缩在画面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