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上天对他的惩罚。你看。你弄丢了一样东西,又怎能奢望可以轻易就找回?“你已经找回我了。”岳星疏还是瞪着他,“以后,我不许你再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我的脚本来就是坏的,再坏,坏不到哪里去。”江晟本想说些轻松的话来缓解气氛,却看到他的神情更是凝重。“总之,我要你好好照顾自己!”江晟点头。岳星疏嫌弃他的态度不够诚恳,“你肯定马上就忘掉了。”“怎么会。”江晟失笑,“自从被你说过,我就没有再忘记戴围巾了。”好像是。他这么一说,岳星疏忽然想起来了,他后来失忆了也有戴着。那可是20度的天气啊。他竟然没注意。“那我得奖励你点什么。”岳星疏垫起脚,重重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就要溜走。“不够。”他的手腕被拖了回去。流云遮过半轮明月,筛落下如雾的月光,男人站在月下的旷野,本就苍白的面色染上了一层月霜,仿若神明。他一点点将他往回拉,动作那那样缓慢,像是他又自己走回了他跟前。男人俯下身,干燥的指腹抬起他的下巴,不再是之前那个轻描淡写的吻,更深,更彻底,他的舌尖抵开了他的牙关,侵占性的深吻,如醇厚的烈酒,惹人入魔,呼吸间满满的全是他的气息……月亮变高了,变小了。晚风吹过旷野,柔软的草叶轻扫着面颊,草木的气息沁入心脾,远近的虫鸣编织着无名的歌,尽数化作今夜沉沦的处方。流萤在两人四周飞舞着,再无人去看。剩下的夜,未尽的余生,都是彼此。(end)…………出柜纸终究包不住火,两人的事还是被家长发现了。起因是岳大山出差路过C市,想着来看望一下儿女,也没打声招呼就上了门。岳小娜很想帮着隐瞒,却还是说漏了嘴,知道消息的何花连夜风风火火赶了过来。现在两尊大佛全坐在客厅里等着。岳星疏现在很忐忑。“老姐对不起你啊。”岳小娜叹气。岳星疏一直有坦白的念头,苦于找不到好机会,又担心二老受不了。现在好了,他不用担心了。哀怨地望了眼岳小娜,他赴死一样走了进去。在他来之前,何花和岳大山已经聊了很久,手里茶叶全沉到了杯底。见他进来,何花像是不想看见他,扭头进了旁边卧室。客厅里,只剩岳星疏和岳大山这对父子面对面坐着。从小到大,父子俩确实也有进行过不少男人间的谈话。可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尴尬。岳大山咳了两声,企图打破这份尴尬,“星星啊,你真的是……那个啊?”在他眼中,“同性恋”这样的词始终说不太出口。岳星疏说了一声是,将头重重垂了下去。“那个……你别害怕,爸爸不骂你。”岳大山斟酌着词句,“你说说看,你们平时……是怎么个在一起法?”岳星疏疑惑地抬起头,他没听懂。“就是那个、那个……你jiejie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有那个……唉,”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岳大山也不管这张老脸了,“你告诉爸,你是不是当女人那个?”岳星疏的脸蹭地涨红了,他几不可闻地嗯了声,头恨不能埋到桌子底下去。“那个……你不觉得疼吗?”岳大山充满探寻。“刚开始会,后来……就还好……”他怎么也说不下去了。“还好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岳大山追问。岳星疏面红耳赤地说了声,不疼。岳大山没再问,他站起来,也进卧室去了。岳小娜进来打听谈话情况,却只看到自家老弟像是熟透的虾一样钻进了沙发的毯子里。“起来啊。”岳小娜拉着他去门外偷听。隐约听见里面岳大山在说,“他说不疼……你放心吧,他从小就身体好……吃得消……好了好了,别哭了……把孩子都吓坏了……”晚饭的时候,接到电话的江晟赶了过来。打开门,进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堆礼品盒。江晟也没时间挑,直接将江家的礼品成堆地搬了过来。这一举动,让二老很是欣赏,还邀请他今年来家里过年。晚饭后,江晟被岳大山拉到房间谈话去了。岳小娜跑去直播。饭桌上只剩下岳星疏母子。岳星疏一向最怕mama,大概因为她从小对他严厉,对他寄予厚望。高考后,他永远忘不掉她当时失望的样子。他现在,是不是又让她失望了。没有想象中的诘问,何花和平常一样关怀地问了句他最近的工作。“挺好的,上个月的写的新闻稿还被主编表扬了……”他说了好多好多,何花只是听着。“那就好。”她最后说。“小星,你是不是很怕mama骂你?”何花站起来,手里收拾着桌子。岳星疏点头。也起来帮着收拾。何花用手边的筷子抽了下他的手背,“臭小子,你。妈看上去是不讲道理的人吗?骂你有什么用,骂你你就能不喜欢男人了?”岳星疏沉默。“你是我儿子,我折磨你干什么?难不成看你难过我会高兴?”“我怕您难过……”岳星疏说。“你听好了,只要你每天给我过得高高兴兴的,老娘就不会难过!”“妈——!!”“滚滚滚,别把手上的油抹老娘身上!”……二老离开后,岳星疏偷偷问江晟,“我爸跟你说什么了?”“他……让我不要总欺负你。”“?”“爱情平等……除了节制,最好要有个次序。”“??”江晟凑近了他的耳边,“轮流,对身体好。”那什么。他好像听明白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名字后来后来的某一天,江晟忽然想起来问他,“你为什么叫岳星疏?”这可把他问住了。他爸爸叫岳大山,mama叫何花,jiejie叫岳小娜,他发小叫张毛毛,他怎么会叫岳星疏呢?岳星疏打电话回去问岳大山。“是这样的……”岳大山给他讲了个故事。很久以前,一位怎么也抉择不了孩子名字的准父亲,坐在产房外和另一位家属闲聊,对方正好是个文化人,看了眼他的备选后,临场又给他取了几个。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确实比他之前取的那些要好听不少。“那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