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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他们离开了!我儿子怎么办!”宁越之上前,默不作声地走至祝寻的前方。他直视着黄夫人,冷声开口,“你儿子的‘病’,除了他没人救得了。”黄胜天还算有几分眼力劲,他看出宁越之冷凝的态度,立刻和自己的妻子解释道,“这三位就是我请来的大师!”黄夫人卡住未出口的指责,她看着对面三人的年轻样貌,半信半疑。祝寻假装看不见她猜疑的表情,比起这个,他更在意黄永涛的情况。喻言走近传遍,仔细检查过黄永涛身上的抓痕,开口道,“前辈,只是普通挠出来的抓痕,邪气不在体表。”祝寻颔首,递给宁越之一个眼色。后者领意,主动走到床边。他挥手渡出一抹纯白色的灵力附着在黄永涛的体外。很快地,裸露在外的伤口便一点点凝结,最终恢复了如初。黄夫人看见这一幕,立刻对着宁越之慌张改口,“大师,是我糊涂了没了礼数!麻烦你求求我儿子吧!”宁越之浅淡又短促地瞥了一眼,冷淡说道,“可以你救儿子的人是祝寻,不是我。”祝寻眸底闪过一丝惊讶,随机泛起笑意——男人这是不满意黄夫人对自己的态度,故意给自己抬高身价?果不其然,黄夫人对祝寻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脸上早已没了精致的贵妇妆容,腆着一张脸向祝寻求情,“大师……”“好了,既然我来了,这事就自然会管。”祝寻装着不咸不淡的样子。说罢,他就绕过黄夫人,直接挥出一道符纸贴在黄永涛的额头上。几秒后,符纸完全没有变化。祝寻眸色微凝,喻言也看出蹊跷,忍不住走近核实符纸上的术法,断定道,“前辈,这道安息符纸上的术法没有出错,怎么会没有反应?”符纸上的安心术法和鬼邪诡气相克,若是身体真被鬼邪侵占,那么这道符纸就会出现反应。可现在,这张符纸居然一动未动。“现在躺在床上的黄永涛只是一个空壳,体内的鬼邪已经抢先一步撤出去了。”宁越之得出结论。“……可在他做出‘诡异’举动前后,分明还有心跳和呼吸。”祝寻低喃,他环顾四周,又挥出几道招魂符落于墙面。这一次,招魂符纸总算有了反应。几道极淡的白色魂魄慢慢显出,争先恐后地漂浮在符纸四周,祝寻眉眼微松,将它们凝聚在一块,慢慢送至黄永涛的体侧。事毕,祝寻才收回手,病床上的人就有了反应。“小涛,你醒了?”黄夫人立刻扑倒在病床旁,热切呼唤。“大师,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黄胜天对祝寻等人的敬畏感更甚。寻常人的rou眼看不见离体的魂魄的,所以他们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祝寻思及此处,言简意合,“之前他的魂魄离体了,我帮他重新渡入了体内。”黄永涛从初醒的迷茫中回过神来,他从床上爬坐起来,拼命地呼吸着周遭的新鲜空气,“水、水!给我水!”“诶!妈给你倒!”黄夫人连忙应下。祝寻默不作声地站在一侧,直到黄永涛冷静下来,他才走近坐在床边。祝寻眸色平静,暗含轻微的审视,“平复下来了?”黄永涛对上他的视线,呆呆点头。之前的他的魂魄一直困在病房内,对于祝寻等人的手段自然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咽了咽紧张的口水,慢半拍地喊道,“大师。”“很好。”祝寻见他理智尚在,直入主题,“那个晚上在荒山坟,到底发生了什么?”黄夫人听见这话,立马心疼起来,忍不住出声反驳,“小涛才刚刚醒,你们能不能先让他好好休息?”“黄夫人,等他休息完再说,恐怕另外那个女生就得没命了!”祝寻睨了过去,眸底显露出一丝嘲讽,“哦,我说错了,是一尸两命才对。”黄永涛被这话吓得一激灵,神色更显慌张。黄夫人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下来,她冷哼一声,“是那个女孩子不知检点!看中我们家的钱才来勾/引小涛,我……”“妈!你别说了!”黄永涛高声制止,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被角,“静静不是你说的那种女生。”“你现在还替那个游静说话?”黄夫人拧紧眉头,心气再次涌了出来。祝寻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家长里短,暗中使出一道禁言术。黄夫人口中含糊得发不出声,脸上的怒意全部化为了慌乱。“黄总,麻烦你先带着你的妻子出去。”祝寻板着脸色,凌厉的气场瞬间就涌了出来,“邪祟能夺了黄永涛的魂魄,进入他的体内,其中肯定有蹊跷。若是不查清楚、彻底解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陷入同样的危况。”“大师,你们聊你们聊!”黄胜天强行拉住妻子,将她带离病房外。关门前还不忘对黄永涛交代,“小涛,你对大师一定要实话实说。”房门啪嗒紧闭,远离了聒噪。黄永涛见此,立刻紧紧扯住祝寻的手,哀求道,“大师,求你救救静静!她、她的确怀了我的孩子,而且她是为了救我,才被那些鬼怪给抓去的!”“为了救你?”祝寻挑了挑眉梢,问话。还没等黄永涛回答,旁边就响起一点儿动静,他转眼一看。宁越之移了一张椅子,视线落在两人拉扯的手上,面不改色道,“别坐床上,脏。”“哦?哦!”病床上极易沾染不干净的东西,祝寻见他为自己着想,笑着快速抽回自己的手,乖乖移动到一侧的椅子上。宁越之看着两人间拉开的距离,眸色微晃,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声问话,“你把那个晚上具体的情况说说。”喻言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移眼不拆穿。“那天,我们几个人原本是打算去郊区野营的。返程路上经过荒山坟,我的一个哥们陈峰就提起了那些诡异传说。后来聊着聊着,我们就起了兴趣。宋明胆子大,提议去山上看看。还刺激我们说谁不敢敢去,谁就是孬种。”年轻人一向好胜心强,说了几句,一个个就都点头答应了。“静静本来是不想去的,但那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她又不敢一个人在车里等我们。所以,所以也就跟着去了。”“我说黄少爷,游静好歹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还让她去这种地方。”喻言实在忍不住,质问出声。黄永涛捂了捂脸,发闷道,“我们以为就是老一辈吓唬人,打算去溜达一圈就回来了。而且这个孩子,我们其实是不打算要的……”声音越说越轻。祝寻和宁越之对视一眼,又问,“后来呢?”“荒山坟上只有小路,我们顺着小路往里面走了几分钟,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