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潦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落里的六七个喷头还有位置,杨帆和张潦占了两个,何小飞、耗子、常石还有一个四班的犯人也在这块。

张潦默不作声地刷卡洗澡,热水冲刷下来,形成一道水帘,将他与别人隔离开来。他闭上眼睛,眼前却浮现出顾超的身影,任水流怎么冲都冲不掉。

张潦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身边却不知何时挤过来一个人,是杨帆。

杨帆看着张潦的身体,白/皙但不瘦弱,肌rou线条流畅,精干有力,他咽了下口水,心一横,不要脸地凑了上去。

“哥,借我洗洗,我喷头坏了。”

澡堂里灯光昏暗,杨帆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张潦的胳膊,他正在打肥皂,触手一片滑腻。

张潦神色古怪地看了杨帆一眼。

“哥,你身材真好。”杨帆盯着张潦的腹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周边的人都关小水流,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杨帆的手还没接触到张潦的皮肤,就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拎到一边。

张潦冷冰冰地说,“我好了,你用。”

说完他迅速地冲洗了下,拿起脸盆面不改色地走了,杨帆嘟起嘴很失望,但他知道张潦没打他就是给他面子了。

“啧啧,还真是恶心。”一旁的常石开了口。

“是啊常哥,屁股有什么可搞的。”说话的是四班的猴子,也是犯强/jian罪进来的,“要说起来还是女的有味道。”

猴子猥琐地撸了撸自己的生/殖/器,yin/笑着说,“话说常哥你搞过几个?”

“肯定比你小子多。”常石也撸了下,说话时很得意。

“要不是那死娘们叫得厉害,老子才不会进来,这里他妈连只苍蝇都是公的。”猴子一脸猥琐,“话说常哥你以前用过药没?”

常石瞥了猴子一眼没说话。

“用那个的话,女的消停点,但进去太吃力,紧得老子疼。”猴子越说越没边,“要我说还是用那种好,用了对你百依百顺,让摆什么姿势摆什么姿势,贼带劲了。”

“话说常哥,我以前住的那里还有可多照片了,等咱出去了我给你看。”猴子挨近常石得瑟地说。

常石突然关了淋浴喷头,一脸阴森地说,“用什么药,痛不欲生才好,越痛苦老子越带劲。”

猴子被常石的表情突然吓到了,隔了几秒才接话说,“是是是,常哥真男人!”

“等出去了,常哥你带我混。”猴子替常石递上毛巾,“咱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澡堂里雾气蒸腾,窗户上白茫茫一片,谁的脸都看不真切,没人注意到此时一旁的耗子咬紧牙关,拳头紧握。

“你俩可别了,再出去就成年了,哪有就关两三年牢的好事了。”何小飞慢悠悠地抹着沐浴露说。

常石和猴子同时阴笑了声,没说话。突然之间,只见角落里的耗子猛地冲过来,发力拽住猴子的胳膊将他掀翻在地上,然后黑着脸一路拖行。猴子踉跄着要爬起来,又被耗子一脚踩在肩头,硬生生地压了回去。他猛踢了十来脚,一把拎起烂泥似的猴子。

事发突然,整个澡堂的人都愣住了,何小飞眼睁睁地看着耗子掐住猴子的脖子,将他推到更衣室的墙上,眼看着就要撞上钉子了。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正在一旁穿衣服的张潦突然发力推了两人一把,两个人齐齐跌倒在地上,耗子眼球通红还欲骑在猴子身上打,被张潦一把拎开,压在角落里。

“耗子,你冷静下。”张潦用尽力气箍住他挣扎的双手,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如猛兽一般的耗子终于停了下来。

而这时,听到动静的顾超也冲了进来。

第22章钉子

所有人都关掉热水望向入口处,温度骤降、带着凛冽的寒意,而这一架似乎是双桥未管所日后所有混乱与不安的开始。

顾超冲进来时身后带着一阵风,他剧烈喘息着,跑得太急连电警棍都落在了外面。只见猴子皮青脸肿地伸开双臂摊在地上,鼻子边是一片血迹,张潦松开耗子,两个人沉默无言地站在角落里。

“干什么呢!”顾超粗着嗓子吼了声,走到张潦和耗子旁边,训斥道,“这个澡还洗不洗了?!”

顾超这嗓子是冲所有人吼的,眼睛却只看向张潦一个人,两人默默对视着,突然之间张潦睁大瞳孔,错愕地喊道,“小心!”

只见猴子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手中高举着搪瓷脸盆,直愣愣地朝着三个人头顶的方向敲下去。

顾超只觉得腰被人搂住,然后一瞬间天旋地转,硬生生地被转了个身。一声闷响,厚重的搪瓷脸盆砸向张潦脑后。

“我/cao/你妈!”猴子大叫一声,脖子却被张潦死死掐住,渐渐发不出声来。

顾超下意识地喊道,“张潦,你放开。”

“顾警官我有数。”张潦瞥了一眼顾超,突然发力把猴子直推到附近的淋浴喷头下,单手拧开龙头,另一只手拽住猴子头发硬逼着他头后仰。

猛烈的水流冲灌进猴子嘴巴里,激得他如溺水一般痛苦万分,最终消停了下来。张潦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

“都给我衣服穿好了,出来站着!”顾超只觉得气闷得要死,拽开领带,松开了警服衬衣扣子,胸口的那块玉也在刚才混乱中滑了出来。

王涛也带着其他狱警进来了,这一澡堂的人硬生生被列队训话了一个钟头,猴子和耗子也被关了禁闭。顾超没注意到,何小飞经过他身边时盯着自己胸口的玉佩看了好久。

猴子咬死了自己啥都没干,是平白无故被耗子打了一顿。而耗子已经不吃不喝一天一夜了,如石像一般在禁闭室里呆坐着,一言不发,一个字都不肯交代。

后来,张潦找到了顾超,说能不能帮个忙让他进去跟耗子谈谈。

顾超想了一下答应了,这两天乱得很,他也没顾上跟张潦说话,“你、你脑袋那天没被脸盆砸坏吧?”

张潦嘴角淡淡笑了下,说,“没,还圆着呢。”

顾超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把张潦的脑袋,短短的板寸挠得他手心痒痒的,摸上去很舒服。顾超摸了两圈,总结道,“确实挺圆。”

顾超带张潦到了禁闭室,按规定他得在里面,但看着张潦请求的眼神,顾超还是把门碰上自己站在禁闭室外面。耗子双目失神地坐着,嘴唇干得起皮,一夜之间就胡子拉渣地。

他缓慢地抬头看了眼张潦,又低下头去。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顾及监控,张潦声音压得极低。

耗子眼神里是浓重的哀伤,他沙哑得几乎没有声音,“十五是妞妞的忌日。”

“那年的正月十五之后,就再也团圆不起来了。我真的半个字都听不下去啊张哥,我只想杀了那帮人渣,一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