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高辣小说 - 贪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坐。

李崇让给他,唐欢也不动,他哪敢让李老板站着——他可没想让李老板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外出吃饭就是心猿意马的随口一说,没想到李崇当了真。明明该是李崇带他去吃高大上的私家餐厅、赴奢华会所,哪该两个一米八九的男人凑在一张板凳上不伦不类的挤着。

不知说喜欢他,李崇当真否。

垂着胳膊,看手腕处折叠的衣袖,唐欢突然心一动,李崇信不信他无关紧要,李崇喜欢他才重要。他没生气没翻脸,他和他作爱,他帮他穿衣服,一起找车位等叫号,宽容大度、屈尊降贵、十分随和——李崇其实是很喜欢他的!

这个念头,像千万礼花在脑海中绽放,璀璨星光如雨散落,描绘出五光十色的梦——梦里的李衡正朝他微笑,向他招手。

坐上饭桌,唐欢托着下巴歪着脑袋,和李崇一起看菜谱,心里却揣起了小九九,李崇到底有几分喜欢他,他能任性到什么地步?

按捺住心中的得意,唐欢揣测琢磨,他忘记了在苏临那里犯下的错误,笑与泪,爱与恨,从不会没缘由。把一点柔情无限放大,把少许纵容当zuoai宠——李崇喜欢唐欢,也许不过是他自己的希冀和愿望,是他陷的更早爱的更多。

按捺住心中的得意,唐欢揣测琢磨,他忘记了在苏临那里犯下的错误,笑与泪,爱与恨,从不会没缘由。把一点柔情无限放大,把少许纵容当zuoai宠——李崇喜欢唐欢,也许不过是他自己的希冀和愿望,是他陷的更早爱的更多。

扒拉着李崇夹到他碟子里的茶香鸡,唐欢收到了高珊来讯——贴身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唐欢不动声色的继续和李崇谈天说地,其乐融融,在二十分钟后他借口撒尿,不慌不忙离开李崇。

唐欢去服务台结了帐,又踱进了洗手间查看高珊的短信。

她问他是否离京。H城最大的演播厅里,她们在做最后的调试和彩排,明日正午导师全部到位,正式开录。

敲出了千里马谢伯乐般的一段话,唐欢按下了发送,其实本质思想只有一个,他已到H城,请高珊安排他在最后一拨。

站到洗手台前,唐欢打湿了手,用凉水拍了拍脑门。

两天,他只有两天的时间说服李崇——若说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他还怀着谋而后动的想法,此时此刻,参赛的心愿已如脱手的长矛,不中猎物,誓不罢休。

酒饱饭足,吃餐后水果,李崇问他有何安排,这让唐欢激动出一后背的薄汗,仔细一听,原来李崇一会儿有应酬,李老板和李老板的车将有司机来接手。

拿起纸巾抹了抹,唐欢表示,他们来时有路过商场,他打算去买点衣服。

这身尺码太大了,倾身向前,唐欢眨巴着眼,低声投诉供货商,尤其里面那儿大,很不贴身,不太舒服。

不舒服?

李崇似笑非笑,支着下巴反问,声音低沉又魅惑。

唐欢垂下眼皮,觉得脸上隐隐发烧,再度视线相交,他重新把字句组合,不,舒服。

李崇在司机到来之前,把唐欢送到了商场入口,唐欢目不斜视的把放在李老板大腿上的手收了回来,侧身想拉车门。

李老板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把伞,接着是一张卡。晚上他不方便来接,唐欢得自己回住所。

胳膊夹着伞唐欢把那卡揣进了裤兜,他冲着李崇说拜拜。下车后,很有眼色的目送对方的车屁股。

伞是为了防雨,卡是为了买件衣服?买件衣服的钱,我唐欢难道会没有?

瞄了眼木制的半弯手柄,唐欢猛然联想起多年前风靡一时的三千骷髅头,大概是曾经掉价过,李老板怕他再买地摊便宜货?

这把雨伞也不过是平淡无奇、朴朴实实的超市款。

唐欢拎着套内衣裤,换了身八折的Nike运动服,单肩背着购物袋,他往购物中心高大上的店铺里走,大概按照别人送卡自己消费的思路,他还得意思意思的买个小礼物——当年苏临的信用卡,第一次持卡上街,她刷了一堆衣服还记着给他挑了双挺好的真皮手套。

这是唐欢第一次进真正的奢侈品店,他下意识看了自己映射在橱窗上的身影,想起当年苏临在香奈儿的专柜试粉底色号,她不买,她就是选款号让赵蓉雪带,结果被专柜Ba招呼了N个白眼——小心翼翼、抖抖嗦嗦一看就不是目标客户。

昂首挺胸的走进了专卖店,售货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一米外,彬彬有礼,笑意嫣然。这人莫非有透视眼,能看到他裤兜里的钱?唐欢挑了对袖扣去结账,美貌的导购送他出门,普通话的发音,吴侬软语的调子,说下周上柜新款的雨伞。唐欢这才恍然大悟,上网一搜,那对他精挑细选袖扣,还没那其貌不扬的黑伞值钱。

礼轻情意重,这么自我安慰着,唐欢托着从肥羊身上扒下的两根毛回了住所。把那对袖扣搁床头,唐欢拉开落地的大窗户,绯色的纱帘呼呼飘动,劈头盖脸的凉意,果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76章感谢圈圈

雨终于是淅淅沥沥了,唐欢望着朦胧的青山碧水,蹭了蹭枕头,平躺在床,他得好好思索,如何跟李崇开口,一击即中,

可一闭上眼,就禁不住白日发梦。

正前方背对他聆听的,是Leo,他闭着眼享受,只待他用歌声唤回头,转过来、站起身、扬起手、微笑着——击破所有他伤残避世的流言传说。

带着笑,唐欢睡着了。

梦里的李衡,有一张八年前海报上的脸,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年轻英俊,万般迷人,一如当初。他一手弹奏,一手记谱,下笔如飞,乐如泉涌。

他侧过头微笑,视线越过唐欢的肩膀,落在他的身后——那里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

冷汗淋淋,唐欢在梦魇里挣扎,一瞬天堂,一瞬地狱,那个看不见的男人,是活的,又仿佛是死的,他的呼吸冷飕飕的拂过唐欢的后颈窝。

猛然一哆嗦,唐欢气喘吁吁的睁开了眼,双手抓紧了被单,惊骇的浑身发抖,天花板上的镜片里也有宽敞的大床,上面相拥的两人翻滚纠缠,紧紧相拥,赤裸健壮的躯体,英俊而相似的眉目。

李衡。

李崇。

唐欢彻底惊醒,攥着那袖扣,他冲进了另一边的客卧,那房间顶上只有盏吊灯,不化作惊悚恐怖的梦中梦。

摊开手掌,唐欢低头看珐琅的色泽,他笑出了声,对摊牌的恐惧竟让他忧虑到寝不能安的地步。

走过去的都不算苦,就怕当初退了那一步——唐欢,你怕什么!

握着那对儿袖扣,唐欢回房,爬上了床,仰面朝天,一动不动,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镜面,终于气定神闲、踌躇满志了。

李崇回来的比唐欢想象的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