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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虽然修炼的是云梦谷的上乘心法,当不会有如此内力才对。“这也是为了祛毒。”孟然回答得很坦然,“每日以银针拔毒后,需灌输内力在你心脉中走一遭,检查是否留有隐患。”见顾子熙皱眉,她忙解释:“放心,只是检查,于我内力并没有损伤。”“那就好。”顾子熙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既然如此,当时他意料之外醒来,为何她会惊愕,甚至表现出慌乱?无缘无故地主动求欢,他才不信是因为她的小嫩屄发痒了。只是见孟然不说,他便没有追问。他相信孟然不会害自己,所可虑者,是此举会不会伤害到孟然的身体。可惜云梦谷戒备森严,顾子熙如今又要娶人家的嫡传回家,自然不好偷偷派探子潜入打听。他只得将此事按捺下去,平日里不动声色观察孟然的身体,见她一切如常,剑法轻功甚至比之前还有了进步,确实没有任何问题,方才放心。虽然心头还悬着遭人刺杀、云梦谷被栽赃的事,但在竹楼里的这段日子,实在是顾子熙最惬意快活的时候。当初谁能想到,于他来说只能无奈接受的一桩婚事,如今竟教他求之不得。他甚至对赐婚的朝廷也生出了一点感激,好歹宁王府也是孟然的娘家,顾子熙打定主意,日后只要朝廷不主动挑衅,和平相处就是。偏他这样想了没几日,宁王府竟派人来了。领头的是王府承奉,带着几个面容严肃,穿着古板的老嬷嬷,一见面虽满脸堆笑,说出的话却让顾子熙瞬间沉下了脸:“王爷在京里听说顾公子来云梦谷迎亲,此举到底于礼不合。郡主本应从王府出嫁,如今暂作权宜之计,礼不可废。这几个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成亲前,就请顾公子与郡主不要再见面,郡主需接受嬷嬷教导,方才不失皇家体统。”羞少主难为24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确实有,可顾子熙跟孟然,一个是琅琊城少主,一个是云梦谷嫡传,江湖中人,哪来这么多讲究。奈何宁王府的话也没错,在王府承奉拜见卿云岫后,也不知这位医仙出于什么想法,竟然同意了这个要求。孟然听闻,顿时就急了:“若是不能见面,我怎么给他解毒?”卿云岫坐在上首,一袭青衫,眉目出尘,竟似只有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可惜她面容精致归精致,却透着仿佛人偶的刻板冰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解毒之时,顾子熙就是你的病人,你自然可与他见面,只是平日,不可再朝夕相处。说罢,她淡淡瞥了孟然一眼:"我知道你与他难分难舍,但此前我说的话,难道你都忘了?"心头一沉,孟然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我,徒儿.....闻言,卿云岫叹了口气,但她面上未见责怪之色,也丝毫没有无奈叹惋之意,依旧是那样冷冰冰的,如同一个人偶:“做出选择,就要承担后果,你虽然年纪小,但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明白。”...我知道了,师父。"”你去罢。"拖着沉重的步子,少女缓缓往外走,待要迈过门槛,身后又传来冷淡平板的声音:”找个机会,把实情告诉顾子熙。”忽然间,顾大少主甜蜜惬意的生活彻底没了。孟然从竹楼里搬了出去,出入时身边都跟着两个教养嬤嬤。除了拔毒,顾子熙再也寻不到机会与她相处,哪怕拔毒时他也处于昏睡状态,等睁眼醒来,佳人早已不在。无奈之下,顾子熙只好在每日为病患诊疗时寻机与她说话,偏她也不知怎的,神色总是淡淡的:"这一针你扎偏了,专心点。”顾子熙低头,只见躺在榻上的壮汉正疼得龇牙咧嘴,他心头隐觉不对,将银针随手扔进盒子里;“然然,是不是宁王府的人跟你说了什么。’“没有。”“况且他们说什么,难道我就会听?"孟然笑了笑,神色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狡黠,“施针需要一心一意,我只是希望你专注些。不是宁王府,那应该就是卿云岫。顾子熙却不觉得事情像她口中那样简单,他不动声色:“我有谢来的消息了。"“师兄?"孟然立时顾不上其他,”他还好罢?”"有人看到他跟元雅大战一场,两人都受了伤。”谢来追着元雅一路入了南疆,云梦谷虽然也派了弟子去寻他,到现在都是音讯全无。孟然心头愈发沉重,又听顾子熙道:”无论如何,我还好好站在这里,栽赃之人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他也确实不认为是云梦谷要刺杀自己,之前的分析没有问题,但现在种种蛛丝马迹表明,棋盘上的局势已然有了变化。难道是幕后之人拿住了卿云岫的把柄,她只能将琅琊城踢出同一阵营?之前为了不得罪卿云岫,顾子熙没有派探子潜进云梦谷,如今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召来顾虎,他一再叮嘱:“记住,只在外围打探,最主要是弄清楚云梦谷的布局。””弄到了地图,不如属下再走一趟?"沉吟片刻,他淡淡道:“我亲自去。”云梦谷内机关遍布,而卿云岫二十年多前就是绝顶高手,虽然已有近十年没有出手,但没人知道她是不是比以前更强。此事冒险非常,可为了不让婚事出现变故,顾子熙只有兵行险着。好在他身上虽然还有余毒,但从拔毒开始孟然就以云梦谷独传封脉之法将毒素抑制在一处,并不影响他的武功。世上只知琅琊城少主左掌右剑,袖里日月独步江湖,其实顾子熙的轻功也极为出众。他家学渊源,亦对奇门遁甲稍有涉猎,凭借着身法在机关间腾挪来回,夜色之中,仿佛一只苍鹰掠过,唯余风声。谷中两处最重要的建筑,一处止水阁,一处翠微居,卿云岫就住在止水阁。小楼坐于湖上,周围没有任何遮蔽物和落脚之处。这就是天然的险隘,顾子熙藏身于一棵大树,沉吟片刻,忽的闪电般掠出。此时是寅时三刻,根据情报,再有几息,巡逻的弟子就会到达这里,所以他只有几息的时间!轻掠间,他如飞鸟临江,姿态飘逸地越过湖水。只是湖面宽广,一步之后,已是人力不可及。但他不慌不忙,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