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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则所谓的秘闻在剧组里迅速传开，先是在演员之间传播，后来愈演愈烈，整个剧组都三三两两扎堆悄悄议论起来。“听说程秘能拿到朱烟川是爬上了高导的床？”“以前新闻里不也这么猜测过嘛，我看八成是真的。”“为什么？”“你还不知道？昨天斯文和秦御不是应高导的要求给几个小演员外加程秘指导内心戏吗？那几个小演员今天表现都有进步，高导很满意呢。但是程秘，啧啧啧，还是那副死腔，拍多少回就NG多少回。你说斯文演技那么好，高导为什么偏偏选程秘。里头要是没点什么黑幕，你信？”“真的假的？高导不是说选程秘是看中他的创造力和形象吗？”“这话你真信？程秘那时还把他想象中的朱烟川的心理活动说出来了，结果你知道怎么样吗？”“怎么样？”“他那些心理活动和朱烟川的性格完全不搭边。”“这么夸张？别是故意在黑他吧。”“不夸张，那三个小演员亲耳听见的，不可能作假。你想，要真有创造力，怎么心理活动会创造的跟角色性格完全不一样？这说明程秘试镜时候的表现有猫腻啊……”“还真有那么点道理……”“谁让你们嚼舌根的？还不快去干活！”两人的对话被偶尔路过的导演助理听见，气愤地出声阻止。两人惊吓着乖乖闭嘴回到各自岗位，不过当他们再次看见程秘走进片场时，心态却有些不一样了。片场里的八卦和丑闻传得都特别快，不到一天，就传到了高国富耳朵里，气得他大发雷霆：“有时间嚼舌根，不如好好拍戏！把程秘和秦御叫过来开拍！”转眼一个月匆匆划过，日历翻到2月2日，还有十天，整部戏就要杀青，高国富的心情却并不美妙。眼看着邻近春节，程秘那幕内心戏却是屡试屡败，高国富都恨不得把程秘脑子劈开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棉花！而且剧组里的流言屡禁不止，如今整个剧组看他和程秘的眼光都带着一股子暧昧的味道，而且这种事，越解释越黑，让高国富烦心不已。有时候他真的会去想，程秘那些个创造性，难道真是剽窃来的？不然为什么需要深入剖析人物性格的内心戏他总是演不好？今天要拍的是孙镜涵江朱烟川救出后，狠狠揍向朱烟川，并且准备和朱烟川分道扬镳的戏份。这一幕在影片中至关重要，是朱烟川内心发生剧烈变化不可或缺的催化剂，也是程秘总是演不好的那幕内心独白的前戏。高国富希望秦御能通过这场表演带着程秘入戏，好让程秘行云流水般的借着入戏的劲头把内心独白好好表现出来。如果这次再失败，那么只能请编剧稍微修改一下剧本，用回忆或者其他间接的方式来表达朱烟川的心里变化了。叹出一口气，高国富示意副导演打板。“a！”打板声响起，秦御和程秘在小巷里快速奔跑起来，跑到完全甩脱身后的追兵，秦御转身对着气喘的程秘一拳揍了过去。那攥紧拳头的表情狰狞无比，两眼发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突起，让秦御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恐怖，但是再仔细看，秦御发红的双眼中含着血泪，证明他此时的悲愤和伤心。拳头合着角度从程秘耳边擦过，从镜头里看，却真的像秦御狠狠打在程秘脸上。程秘感受着拳头划过带起的空气流动，那一拳头，表面看上去如此用里，用力到程秘真的以为会一圈揍得他倒地，等拳头撞击到他身后的墙壁，程秘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秦御“打中”了。“卡！程秘你傻愣着干什么！秦御那一拳头把你打傻了？”程秘连连道歉，从头再来。这一回，秦御的拳风从耳边擦过，程秘应声撞在墙上，呻吟着强撑双眼，意料之中看到了秦御饰演的孙镜涵那激怒、仇恨的凶狠表情。他启开嘴准备回应秦御的台词，却在开口的一瞬间瞅见秦御嘴角勾出一抹嘲讽，这抹嘲讽巧妙地避过了摄像机镜头，却直直撞进程秘眼中，把将将入戏的程秘硬生生拖了出来。一个表情，打断了程秘酝酿出的流畅情绪，程秘又一次卡词了。“卡！重来！”再来几次都是一样，程秘每每都在入戏的刹那被秦御的各种小动作打断，入戏出戏入戏出戏，循环往复，程秘整个人都快错乱起来，烦躁袭击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却无法发泄！秦御之前和他对戏，总是能轻松把他带入戏中，有秦御在，拍戏总是比其他时候顺畅，高国富为此对秦御赞赏有加，信任无比，如今他把自己一次次NG的原因归咎到秦御身上，谁信？没人信！这话说出去与其说是解释，听在别人耳朵里那就是辩解，是诬蔑。秦御之前对他公平公正，也没找过他麻烦，这次他NG却把责任推到秦御头上，白痴才信！一段戏拍得程秘痛苦无比，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最主要是，每一次程秘几乎都卡在被秦御打的那一幕上，他在这里入戏，又在这里被拽出戏，后面的剧情总是无法顺利进行。“卡！程秘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秦御又不会真的打上来，你犹豫什么？重来！”“卡！秦御那一拳头就是假的假的！你躲个屁躲！打不死你，重来！”随着一声声NG一声声重来，所有工作人员和边上等着拍下一幕戏的演员们都怨声载道起来。一场十分钟的戏拍了一小时还没拍完，程秘今天到底搞什么？真是浪费时间！高国富估计也是吼累了，拿起喇叭用异常严肃冷漠的声音下了最后通牒：“程秘我告诉你，这一次再拍不好，我就给你减戏，减掉三分之一，让你直接从男主角降到男配角。”想一想还是不放心：“秦御，你这次真打，打上去，我就不信真打他还能脱戏！”第191章真·打脸（二）“真打？”秦御问。“真打，一次过，程秘你行不行。”高国富杵着眼和程秘确认，大有你再NG我就真的减你的戏份的架势。程秘转首看周边一圈已经显露出不耐神色的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微微点了点头。“开始吧。”秦御应得果决，嘴角扬起个难以分辨的笑。这一次，程秘被秦御带入戏了，而且入得很深，他看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