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入梦,襄王因是姗姗来迟?”

南宫霁眉眼带笑:“陛下英明,却猜着一半!”

越凌嗤道:“那朕未猜着的是甚?”

那人剑眉一挑,不掩得意:“梦中神女遣青鸟来报,言陛下驾到,唤我快快出迎!”

越凌倒也不拂他兴致,接口道:“既这般,缘何依旧来迟?”

那人作势叹了一声,上前逗弄了下那鸟,引来数声乱啼。他却不疾不徐:“陛下有所不知,吾正欲赶来,那青鸟却摇身一变,成了这物”,一面指了指那尚在狂躁中的鸟儿,“吾心道这物常说谎话,可莫要教它骗了,因而。。。”言间,由旁取来一小瓶,作势要往那鸟儿的食盒中倒去,然食尚未倒出,动作却止了,且谓那鸟儿道:“官家可到了?”

那畜生瞬时扑腾起,连道:“未到!未到!”

那人一脸无奈回身:“这畜生胡言,可不怪我!”

越凌一拂袖,背过身时,笑意却悄然浮上面庞。

屏退左右,独对之初,暂历片刻静寂。

自打陈州那晚后,越凌似乎便未理清过心绪,多时一想到这人,心中便极大不自在,甚是难堪,然而久时不见,却又惶惶!此种愁绪,正是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今日出宫,原欲‘拿那滥词当面羞辱他一番’,然心中却又清楚,此无非还是予自己的藉口,自欺欺人,乃为掩饰心底的倨傲罢了,说来真正意图还无非是欲见之一面。只是此刻,所思所念却又不知从何言起,因而略显局促。

说来但凡二人相处不自在时,寻常之解法,自是酒!此物原是治拘谨、祛惶惧等之上佳良药,且莫论此些小处,便是大到情仇恩怨,亦可一一化解!只可惜此法偏于当今天子身上不得见效:凡人但酒过三巡,早已不问天地高厚,因而须臾间,便能变缄默为悬河!可惜越凌不同,素来是越饮越少言,纵然偶现肆意,然实则,也仅是借酒之名罢了。

因而,南宫霁斟酌之下,还是摆出了一局棋,此物当下才最为应景!无言时,也好暂养心神,平一平心绪。

天色渐暗,室中二人却浑然不觉,正局中僵持。外间忽传来叩门声一二,南宫霁一晃神,下子恰落偏一格。

越凌嘴角一扬:“南宫世子好气魄,剑走偏锋,乃欲险中制胜?”

棋错一着,眼见大好局势付诸东流,又遭人奚落,南宫霁自要将气置于那始作俑者头上,乃沉声叱问何人!

门外人自也听出家主语带不悦,因而战战兢兢,乃道夫人已备下晚膳,言下之意自是请郎君前往。

南宫霁手中那才拈起的棋子当下又教掷回,厉声道:“吾有客在,尔等不知么?今日不往后去,休再来扰!”

门外之人诺了声,脚步声便速速远去了。看来是怕惹祸上身。

越凌玩味一笑,起身道:“今日便到此罢。”

孰料未待他迈出步,那人已起身拦在跟前:“怎可这般便走?”

“神女有心,襄王怎可不应?”越凌戏谑中尚带三分狡黠。抬头望了望窗外,黯淡的天光早已教室中扑朔的烛光所取代,且又加了句:“果真不早了!”

身前之人不接话,却一把拥他入怀:“今日前来,就为戏辱我这一番?”听去似嗔怨。

越凌面上一热,一时无语。

那人浅浅一笑:“无妨,既前来,便是前嫌不计,吾便放心了。”略一顿,却话锋突转:“然你这执抝性子,何时能改一改?”

天子的脾性,岂容他人非议?也难怪官家怫然。

南宫霁却无视他眼中的恼意,依旧顾自道:“回回这般,何种烦恼不能直言?吾非仙人,偶也有不得要领之时,你再执拗,岂不两伤?”

话虽如此,然越凌思来,自己一干浅显心思何时曾瞒住过他?

照旧沉默,只不过越凌眼中的怒意已渐敛去。

夜雨霏微,各自独对寂寥,不如一处共酌,还可打发些无聊时光。

三杯两盏过后,南宫霁渐为迷离,白日所发感触又一一涌上心头,跃跃欲出,忽便想倾诉一番,听一听彼之心意。

恰说起李琦,便将其早间之规劝对眼前人吐露了一二,然而措辞婉谨,倒也未见越凌现何大不悦,只静默片刻,淡淡道了一句:“他竟也冥顽至此!”似有几分失意,然少顷又释然:“罢了,他这般说亦或有他的道理,若是逆耳,便权当做过耳之风,倒也无妨。”

南宫霁闻来似觉有几分不识眼前人,然转瞬便又恍然:推己及彼,自己身侧尚有禹弼李琦这等忠士环绕,他左右岂又会缺“直言相谏”之“贤明”?恐日日所受之叨扰多过自己十倍百倍,闻之已成滥调,所以淡然。如此还是他南宫霁不够气量,心意总易为人言所动,想来倒甚惭愧。因是举杯一笑敬上,越凌欣然受之!

两心若存灵犀,无言自也能会!

作者有话要说:

jj又抽了么?过去这么久了跟我说没有审所以屏蔽,我真是无语对苍天了!!!

第60章践诺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绵延数日的秋雨过后,汴梁便倏忽入了冬。扳指算去,这一年又只剩月余!

腊月初,张放因出广安军治水有功,又累断大案,签开封府判官事,改作大理寺丞。

故友相聚,南宫霁自是欣忭!只可惜这京中本是是非地,且结交外臣之罪名,乃是可轻可重!因是并不敢随意与之相见共饮,惟恐损他仕途!此自是憾事一桩。

说来往年此时,南宫霁早已在绸缪置备越凌的生辰礼,更莫说今年乾宁节,乃越凌二十华诞,典礼自为隆重,相较往年选礼,南宫霁自当更为上心!然当下,他却尚无所动,想来若非疏忽,便是万事俱备,已然成竹在胸了!

方入腊月,汴梁便早早呈现一派欢和之景。乘着一日晴好,南宫霁又拉越凌出宫游玩。

街市熙攘,车水马龙。游走了小半日,已有些疲乏,南宫霁便道:“去寻个清静处如何?”

越凌以为他意下是寻处清净些的茶肆或酒楼歇脚,自无不愿。

那人见得了首肯,忙不失时机道:“且将他等遣去!”言间回头扫了眼身后。

越凌心知他所指乃一干侍从,然此绝非易事,不禁面露难色。

那人一笑:“随我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酒楼。一阵,却自后院匆匆出来两人,出门一阵疾走,转过几个街角才缓下脚步。

越凌扶墙粗喘,待略平息,便嗔道:“汝若早说,吾才不听你为那不堪事!”

那人一面轻替他捶背平喘,一面笑道:“不过走个后门,官家言过了。”

越凌怒道:“翻窗跳墙,却是见得光之事?!”

那人不屑:“不过是条矮篱笆,怎与翻墙能比?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