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反向靠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概在外头冻成冰了。”

苏雅显少这么幽默,廖南清知道,她是怕自己尴尬,在努力地找话题。

所以不等她再说什么,后座的廖南清红着脸说:“苏姑姑,我今天不去洗盘子了,谢谢你们带我一起过年,我很开心。”他那老实巴交的样子,让苏雅忍不住笑出声来。也不知道苏北墨是怎么认识的这个小朋友,既乖巧又讨人喜欢,长得也秀气。

就是性子唯唯诺诺的,想来以前也没少吃苦。

现在谁家的孩子不是宠大的,可廖南清一看就不是宠着长大的,他特别会看人脸色。

苏家过年一直都是在苏奶奶家过,门框两侧贴着对联,门正中贴着一个倒挂的福字。窗户上都是红红的窗花,剪得五花八门,每一张都不一样。这些都是苏奶奶剪的,她从年轻时就手巧,老了也不忘每年剪一些。

苏敬和苏奶奶已经在家里开始做年夜饭地准备了,苏雅一到家也加入了厨房。留下苏北墨和廖南清在客厅,一人一只盆,慢悠悠地剥青豆。

廖南清剥的很认真,一粒一粒地数。宽大的外套让他看上去很臃肿,苏北墨开了暖空调,不一会儿就让廖南清把外套脱了。廖南清里头穿着一件宽松的土色毛衣,样式老旧偏大码,一点都不合身。苏北墨一下子就猜到,这估计也是廖父留下来的。

结果不是,廖南清解释:“这是我继父的,说是太旧了,我妈舍不得丢,整理后都给我寄来了。”

苏北墨:……

他让廖南清放下手里的盆儿,拉着他去了苏奶奶家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从小就是给他准备的,里头有很多苏北墨的旧物。翻箱倒柜间,苏北墨翻出一件他高中时穿的毛衣,是苏雅给他织的。

虽然花色旧了点,不过因为是手工织的,样子还挺好。

苏北墨丢给他:“换上。”

然后又从外头的桌上拿了一只购物袋进来,里面是一件新的外套。款式是今年最流行的样子,大小正好是廖南清穿的码。苏北墨帮忙剪掉了商标:“我姑今早去买的,给我们买了差不多的款。本来想吃了饭再给你,但你这大过年的,就别穿别人的衣服了。”

这个‘别人’指的是廖南清的继父。

如果说他穿廖父的衣服,苏北墨还觉得没什么,但他穿他继父的衣服,苏北墨心里头就膈应。毕竟这个继父对廖南清不好,苏北墨是知道一些的。

廖南清没反驳,心里头也想穿苏北墨的旧衣服,他听话地换了毛衣,看苏北墨皱着眉头生闷气,就走过去扯扯他的手指:“我也不喜欢穿他不要的衣服,以后不穿了。”

“我给你买新的。”

“不用不用,这件就很好。”廖南清穿着,觉得身上暖烘烘的,“你这件我穿着刚好,是你什么时候的衣服啊?”

“高一。”苏北墨知道廖南清要说什么,先一步,“我那时候还没拔个儿,也是个小矮瓜。”

廖南清一愣,这不是在骂他是矮瓜吗?

半晌,廖南清无辜地眨了眨睫毛辩解:“我不矮,是你太高了。”

【23】

苏家的年夜饭很丰盛,全是苏奶奶和苏敬的拿手好菜。苏雅厨艺不如他们,只能在边上帮帮忙,还差点把盐巴当糖送过去,为此没少被苏奶奶数落厨艺不精。苏雅脾气好,温温和和地笑,帮着摆盘端菜。

大家要等着看春晚,一桌子饭菜虽然只有五个人,却也吃的热热闹闹的。

苏北墨给廖南清夹鱼肚子,一筷子下去,满满当当都是过年的滋味。

苏奶奶率先分了压岁钱,廖南清没想到自己也有,怯怯着不敢接。苏奶奶眉目里都是慈祥和蔼,连声催促着廖南清快收下。红包是过年的彩头,不接可不行。廖南清双手接过,连着说了好多声谢谢,期间,苏北墨突然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他的手。

短暂的一个动作,配合着这样温馨的气氛,让廖南清的心漏了一拍。

就好像,他也是苏家的一份子一样,这种错觉令他十分幸福。

紧接着,苏敬和苏雅都给廖南清分了压岁钱。廖南清眼底积着眼泪,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就要哭了,三封红包拿在手里,份量不,是不曾有过的珍重。他抿了唇角,朝苏北墨望了眼,不安地等着苏北墨说句什么。

而苏北墨却只是给他夹了菜,平平淡淡的,似是往年依旧:“多吃点,一会我们还要守岁。”

苏奶奶年纪大了,早早地就去休息,苏雅和苏敬也不比年轻人有精神,但家里总要有人守岁。这任务自然就交到了苏北墨和廖南清头上。

小镇子不比大城市,这边的烟花炮竹还没被禁,快到12点的时候,苏北墨带着廖南清去放烟花。家家户户都找了空地陆续放起来,天空炸开了一片又一片的绚丽。廖南清拿着打火机点火,躲到苏北墨后头,捂着耳朵,饶有兴致地等着自家的烟花冲上天际。

“过年啦!”

老远的,他听到有小孩子对着窗户口喊。

他也转身对苏北墨说:“过年了!”

身后的一束烟花犹如泼墨,姹紫嫣红地铺满了彼此的视线。苏北墨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稳声道:“是啊,时间过的真快。”接近凌晨的夜里特别冷,苏北墨的脚趾冻得冰冰凉,他搓了搓手,插进裤袋里。

因为个子高,廖南清微微仰头看他。

“看我干什么?”

“……”廖南清缄默不语。

“南清。”

“嗯?”

“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苏北墨问他。

廖南清想了想,还真有一个,只是难以实现,如梦如幻。苏北墨见他不回答,站在原地踌躇片刻,无奈地叹笑:“有时候真怀疑你耳朵里塞棉花了,反应慢几拍。”说完,惯性地去揉廖南清的脑袋。

廖南清被耳边的烟花炸的振聋发聩,轰隆几声,目光留恋多时。

他们听到烟花落幕的那一刹那,远远地,有渺茫地声音透过别家半开的窗户传出来。是电视机里春晚主持人的声音,咬字方圆,倒数着:五,四,三……

四周寂静,烟花的粉尘飘飘缓缓。

呼入口鼻中,慢条斯理地气息。

苏北墨稍稍低了低头,踹走了一团雪球。他侧过脸,在路灯的辉映下,露出一口白牙:“新年快乐。”

……二,一。

新年快乐!

廖南清顷刻间陷入了一个美梦里,思绪混沌。他缓缓伸出手,捧住了苏北墨的脸。

新一轮的烟花随之绽开,今天的夜晚不再是是夜晚。他是烂漫的白昼,落在廖南清的心里。

他稍稍往左一步,两颊绯红,趁着没人见着的新春之夜,往苏北墨脸上迅速地碰了碰,蜻蜓点水一样的吻。不是温热的,却是微凉柔软的触碰。

它和烟花一样,在苏北墨心里绽开了无与伦比的花。

苏北墨深吸一口气,沉默着,他拿钥匙开了门。径直把廖南清带了自己的房间,将缩着脖子的廖南清贴着墙围住了,苏北墨一只手撑在上方,里里外外地堵住了对方逃跑的路。

不管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