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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康不是不知道温贤的小心思,可他就是不作一点反应,等他主动上来搭话。犹豫了好久,温贤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你冷吗?”杜宇康抬眸,看向温贤,浅笑着回道,“不冷。”“哦……”温贤有些失望,而后他又问道,“那……你这样坐着累吗?”“还好。”“应该很累吧!要不……你也到榻上来歇息?”杜宇康心中欣喜,可面上却一片平静,“软榻太小,容不下两个人。”“挤挤可以的……”温贤坐起身,作势要拉杜宇康,杜宇康微微后倾,拒绝道,“还是不要了,若是挤挤确实能容下两人,可这样我们就不得不紧贴在一起……想来你是不愿意的。”“愿意愿意!”温贤急忙回道,“都是男子有什么不愿意的!”“那……”杜宇康蹙眉,佯装思虑,片刻后他才回道,“那便依你。”第二十三章:回到虞国软榻是真的很窄,两个男子只能侧身,面对面的躺着,好在灯已经熄了,不然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实在尴尬。温贤原本的打算是,把杜宇康哄过来,给自己暖被窝,就算不太舒服忍忍也就过去了,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失眠了!耳边是杜宇康平缓的气息,似是已经睡着了,温贤想动一动身子,可是又怕吵醒了杜宇康,只好就这么忍着,忽而,杜宇康动了一下,手搭到他的腰上。第一时间更新温贤微愣,失神了会儿后他轻叹了声,任那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把脸埋进被子里,强迫自己睡觉。毕竟还在病中,一开始的不习惯忍过去后温贤也逐渐睡着了,这时杜宇康却睁开了眼睛,将温贤揽进怀里,在他额上轻吻一下。第一时间更新“想得你真心真是不易……”温贤无意识的哼了一声,杜宇康又紧了紧手臂,而后才又闭上眼,这一次是真的睡了。次日清晨,杜宇康早早便醒了,小心的起身穿好衣服,掀开车帘下了马车,乘风、破浪早就烧好了水,候在外面。第一时间更新温贤很快也醒了,他从榻上坐起来,恹恹的打了个哈欠,而后便瞳孔涣散的盯着虚空一点。杜宇康端着洗漱水进来时,看到木偶般呆渍的温贤,于是放下水盆,问温贤,“怎么?哪里不舒服吗?”闻声,温贤看向杜宇康,摇头,“没。”“真的?”杜宇康不太相信,温贤忽然伸了个懒腰,而后又软软的靠到马车车壁上,开口道,“昨晚梦见自己回到家了,一家人在一起过年,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有些惆怅……”杜宇康默然,将洗漱用的水放到温贤跟前,温贤瞥了眼水,然后又抬眸看向杜宇康,“我想快些回到虞国……”“嗯。”杜宇康轻应了一声,而后对温贤浅浅一笑,道,“我会叫他们加快行程,你莫心急。”此后,马车的行驶速度便提快了很多,行驶时间也延长了,不到黑得看不见路不停下来,也因为此,他们常常错过落脚点,只能在野外过夜。终于,在奔波了十几天后,马车终于提前到达了虞国。第一时间更新想到再有几日便能到达京都,温贤便抑制不住激动,总是掀开车帘,看自己到哪儿了……这天夜里,马车又错过了落脚点,几人在野外过夜。虞国的冬天不似臬国那般冷,只是很潮湿,如果说臬国的风像把木棍抡在背上,那么虞国的风便似一把把小匕首,轻轻划在身上,不猛烈,却疼得钻心。虽然很冷,可温贤还是出了马车,站在车前遥望京都的方向,杜宇康担心他又感染风寒,便将那件狐皮大氅拿了出来,给他披。“虽知你心急,可明天我们却要减缓行进速度。”闻言,温贤蹙眉,不悦开口,“为什么?”杜宇康替他拢好大氅,回道,“总要做些掩饰。”“掩饰?”杜宇康叹气,解释道,“京里认得你的人应该不少,若是被人认出来了你该如何?”“那我要怎么回去?”温贤不由急了,杜宇康安抚的握住他的手,回道,“你别急,我已想好对策。”“什么对策?快说!”“到了下一座城,我命人买些衣饰,你换上女装扮成女子,假装我的妻子,这样别人便不会认出你了。”“……”温贤错愕的张着嘴,“我……扮成女的?”“你不愿意?”“……”虽然不愿,可温贤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好回道,“不愿也没办法。”杜宇康没有应声,拉着温贤往马车走去,温贤也没挣扎,跟着他进了马车。次日中午,马车到了一座城里,乘风和破浪按照吩咐买来杜宇康要的东西,而后便驾着马车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普通的马车。换上女装后的温贤多了几分妩媚,加之他生来身材纤瘦,穿着女装也不觉得违合,杜宇康知道他心里别扭,便为他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只别了两根素簪。看着一身女子装扮的温贤,杜宇康也不觉得排斥,和男子扮相时的温贤一样让他欢喜,这时他心里才明了,原来自己并非是天生的断袖,只单单对温贤心动而已……歇息了一夜,两人又继续往京都赶,在第三日午时两人终于到了京都。这次,温贤没有急着回温府,而是顺从杜宇康,找了家客栈歇下。“你便再忍两日。”温贤知道杜宇康是为自己着想,他们这般冒险回虞国,若是被发现了便会累及他全家人的性命,而杜宇康也会深陷危险,所以他很理解的点头。第二十四章:占回便宜虞国之繁华不差于臬国,两国国力相当,很少打仗,而上一次战争,臬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才会将虞国节节败退,不得不停战求和,而经过大半年的休整,虞国国内已恢复如战前一样的繁荣昌盛。温贤立在窗前看着楼下,熟悉的哟呵声和路边摊子上传来的香味,都让他久久沉醉在这一刻。忽而,一阵劲风擦着耳旁而过,随即身后又有一声脆响,温贤一惊,回头看向碎了一地的瓷瓶,而后又看向窗外。对面酒楼上的男子见温贤终于望向自己,便举杯向他示意了一下,温贤微愕,觉得那人有些莫名其妙,于是瞪了那人一眼后便冷脸关上了窗。那锦服男子微讶,手中的酒杯还尴尬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