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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首先,他去卫生间铲了狗屎。这股子任劳任怨的劲头让小白团很满意,它决定有朝一日自己咸鱼翻身了对他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然后他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小白团已经习惯这个他这种暴露狂的举动了,有些人放纵不羁爱自由,你是挡也挡不住的。再然后,他往沙发上一躺,薄被一盖,打开电视,自顾自地看了起来。难道完全把它忽视了?这可了不得。这是大事。不成,得提醒提醒他。它翘着自创的奇特步伐一路趾高气昂踱到电视前,正要抗议,却被电视里一个激动的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他在暂停后没有执行那个战术hedidnotgetthatpyafterthetimeout波波维奇明显对马努不满PopvichobviouslyupsetwithManu麦克格雷迪出手三分Here'sMcGradyforthree!还剩下35秒35sedstogo”由于一直以来在屋子里待着,它都没有太强烈的感触,但看着电视里红白球衣的麦迪运着球一路奔跑的画面,这一刻,它忽然间真切感受到了自己真的回到了十年前。小白团干脆一屁股坐下,也跟着一起看起来。“11号姚明封堵界外球No.11YaoMingintheinbound布伦特-巴里掷出界外球BrentBarrygetsitin德文-布朗DevinBrown丢球了!Lostit麦迪来了hereesMcGrady”柯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球赛,屏住呼吸——重大时刻要来了,小白团也屏住呼吸——“没有暂停了Notime-outforremaining麦迪制胜一投!McGradyforthewin!好!Yes!”电视上,麦迪在最后时刻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紧接着是全场的欢呼!“哦!”柯泽随着电视欢呼一声,激动地整个人跳起来。突兀的是,这欢呼声中,混入了一声,“汪呜——”柯泽的姿势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他的眼睛看向站在电视前的兴奋地摇着尾巴的小身子,那双狗眼盯着电视比他还专注。妈的——不要告诉他他养的狗在看球赛,这比灵异事件还惊悚。球赛结束,小白团仍旧对着屏幕意犹未尽了半晌,卷起的小尾巴又缓缓摇了摇,这才想起来柯泽还在沙发上。它转身,被那束狐疑的目光吓得浑身抖了个激灵。“汪呜——汪!”它连忙吐出舌头,学着自己以前看到的动画片里的傻狗的表情,将粉嫩嫩的小舌头吐在嘴巴的一边,边“哈哧哈哧”边摇尾巴,顺便伸出左后腿别扭地挠挠脖子。那抹视线始终灼着它不肯放开,它干脆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学着以前的姿势要他抱抱亲亲。柯泽难得的温柔地微笑着,伸手轻轻摸摸它的头,它慌慌地舔舔鼻子,隐隐觉得有阴谋,果然就见他猛然抬眼,满眼惊诧,迅速说了一句——“看你身后!”“我身后?”猝不及防听到一句话,小白团身子一颤,条件反射性地想要回头,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生生梗住,为了掩饰自己身体刚刚剧烈的抖动那一下,它开始激动地想要往沙发上跳。柯泽眼中的狐疑好像打消了大半,一只手将它拎起来,放在自己腹部。虽然隔着薄被,但小白团还是知道只要它退后一点点,就会踩到某个难以言状的位置,它抬起玻璃球似的大眼睛,看着柯泽毫无笑意的脸,心一横,舔舔鼻子,刻意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柯泽的小兄弟上。“作良心妖,作放心妖——修正妖业,”一句广告词恰是时候地插播进来。昏暗的客厅里,只有电视透着幽幽的冷光,切换一下频道,整个房间就黑一次,柯泽显然也不知道看什么,不停地切换频道,就那么几个台,也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小白团打个哈欠蜷成一个球,窝在柯泽的肚子上昏昏欲睡。一室寂静,只有断断续续电视节目的声音传来,又循环了几轮,实在没什么感兴趣的节目了,终于,柯泽关了电视,洗漱后过来抱着小白团一起睡了。漆黑的屋子里,只有床头柜上一个夜光的音乐盒发出幽幽的绿光,小白团一双眼睛瞪得像头牛。当听到柯泽呼吸平稳后,只见那个白球上的两个小尖尖抖了一下,它一个猛子扎起来,威风凛凛,神采飞扬。看了看熟睡那人的轮廓,它轻手轻脚走到他的头旁边,伸长了脖子凑上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向着他的嘴唇舔一口。果然,这次出奇的顺利,它得意地摇摇尾巴,跳下床,又一次变回了人形。他从床上轻轻握住钥匙,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这次它已经轻车熟路,迅速窜出卧室,两三下穿好衣服就出了门。夜深人静,只有路灯在路上打着白惨惨的光,因为时间不多,为了防止回不去,他一路狂奔,终于见到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便一头冲了进去。冲进去的一瞬间,他调整姿势,脊背挺直,一秒钟风度翩翩。他习惯性想要调整一下领带,却发现自己现在是没有领带的。“咳咳,”他假咳两声,吵醒昏昏欲睡的店员。“嗯嗯……”店员迷迷糊糊应了两声,无精打采地站起来,这才看到这人头上的两只尖尖的耳朵,不由觉得滑稽,“你要什么?”他不自觉地舔舔上嘴唇,“有电话吗?”店员指指座机,“嗯……两毛钱。”他抿嘴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店员。是的,他没钱。店员打量着他,隐约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又见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可能是遇到急事了,于是道,“没带钱下次来给好了。”他点点头,说一句,“谢谢”,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接起,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传过来。他说,“爸。”“阿雨?”男人声音霎时提高几分。“嗯,是我,”想不到还能和父亲说上话,布时雨一时也有些哽咽。一处豪宅中,一中年男人已经在起床了,“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