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别烦我,我超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出的是愤怒本身。那么关于司凛的真相,那么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坍塌。

这是司凛啊,许多人放在心中的神,有些人爱了十年,有些人恨了十年,但作为一个帝国的整体而言,司凛作为他们的骄傲与荣光是应该永远铭记在历史上的事情。

而在这件事之前,司凛正在被星网上的人轰轰烈烈地抵制成了cao纵权柄之人,多少人暗中以旁观者的心态义愤填膺地去踩上了一脚。

星际其他星球的人民本来就十分关注这件事情,政治立场不同,但并不影响他们对司凛个人的观感,从之前对司凛的争议时起他们就实时跟进了,现在彻底按捺不住,纷纷发表着看法:

【帝都原先骂元帅的人呢,我没有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元帅遭到了不少诋毁吧。】

【实验可怕,建议联合全星际共同抗议。】

【帝国真是各种意义上的了不起,欢迎元帅来到我星任职,一定予举国之尊敬赠给元帅。】

【无论如何,我为元帅感到不值,征战多年换来之前所有人的背叛与不信任。】

【居然有人借此讽刺帝国的元帅不过是一个人工的机器,帝国究竟养出了怎么样的睿智和白眼狼,我如果是元帅,恨不得帝国灭亡才对】

一个一个翻起旧账的发言,一巴掌清晰地打在帝国人民的脸上。

是啊,其实帝国本来就是要灭亡的。

十年前那场倾覆了帝国的战役,如果不是刚刚司凛及时站出来转败为胜,他们今天就不能安然坐在那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那时候的司凛居然刚刚从实验中侥幸逃脱,满身伤痕没有愈合又增添了新的伤口。而他们作为刽子手,在十年之后恶狠狠地咬回了那道伤口指责他当初的居心叵测。

【我哭了一天,元帅对不起】

【祈求原谅的勇气都没有了,你是帝国的荣光,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诸如此类的话语大面积占据星网的消息。

发展到如今,每一片雪花隐隐有了醒悟的悔意。

可是他们发现司凛已经移交了所有的手续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出现在公众面前。

军队里司凛最亲近的直属部下无声地取下胸前的军队鹰隼徽章,只留了司凛授予他们的白蔷薇徽章,告诉其他人:“元帅走了,我也走了,替自己不喜欢的人办事,没有他挡在他们身前,太累了。”

无数民众自发地围坐于皇宫和帝国大厦门口静坐抗议,□□示威,要求皇室给出一个说法,要求将相关人员就地正法。

皇帝病倒了。

从司凛的那份绝密档案出现在网络上时,他胸膛一股气血涌上,眼睛和大脑仿佛被堵住一般什么都看不见了,直挺挺地栽倒到地上。

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什么样的补救也无法挽回。

风烛残年的身体更加破败,气若游丝地将重任暂时交给兰斯,由太子暂未代领皇帝的权力。

皇室真的彻彻底底败了,他营营汲汲多年的皇位竟然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狼狈收尾,只能依靠在民众之中口碑尚存心有怜惜的太子勉强挽回一些局面。

兰斯只当自己没有瞧见皇帝躺在床上将政权暂时交给他的复杂表情,平静又漠然地领命。

心太冷了,本来早已使他寒心的亲情已经并不能让他泛起任何涟漪。他打开星网打开时周发表的视频,这已经成为他这么多天以后的动作甚至变成无法改正的习惯。

他愣愣地望着时周伸出的可怖手臂,愣愣地瞧着纵横交错的淡红色伤疤,愣愣回顾时周在实验室中和那个小孩相处时比现在稚嫩的声音与照顾人的方式,心想世间原来真的有这么可笑又荒唐的事情。

可笑的是他自己,荒唐的也是他自己。

“我小时候就经历过类似的情况被人绑架了,最后成功和我关在一个房间的人一起逃了出来。”

听见视频里的这句话时,兰斯大脑当机,摔碎了握在手中的忍冬花玉雕。

兜兜转转一圈,他以爱人的名义又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次。少时出行却被人绑走遭遇折磨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他年少天才惹人生厌,挡住一些人的路,故而在途径金三角的返程途中,被鱼龙混杂假意冲突的一帮人趁机迷晕。醒来身处潮湿污浊的房间里,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因为药看不见了。

隔壁房间有其他无辜的小孩在啼哭,和他绑到一起的人像个哑巴,又不做声的好心肠默默陪他熬过那段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的日子。

再后来,一场大火,那个好心人拉扯着他往外跑,救了他一命后不知所踪。

他以为自己要记他一辈子,感激那个人一辈子,没想到断送了那个人一辈子。

兰斯翻滚住胃里传来对自己的恶心感,起身换了一件外出的衣服,吩咐调令皇家禁卫军:“去安达的实验室。”

一路畅通无阻,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几乎跑光了,自觉有罪的畏罪潜逃,觉得没有罪的躲回家中等待洗刷自己的清白。

安达穿戴整齐,白色衣服衬得他面色如雪,他的衣襟仍然纤尘不染,眼神仍然冰冷,仿佛望着的不是一帮人,而是一批实验器材。

兰斯和安达一般熟识,彼此之间的联系仅限于曾经宫廷中的读书生涯和他们共同的老师。兰斯现在无比痛恨这个引狼入室的联系,把安达和时周牵扯到了一起,也把时周推向了万劫不复。

安达的家族早早放弃了他,在他发迹之后急吼吼地跪舔,在他出事以后自然也会毫不犹豫地割舍。

安达不在意,本来都是不相干的东西,他在意的自始自终只有那个人存在罢了。

“时周呢。”他抬眼,“我要见时周。”

仿佛被触到了怒气的开关,兰斯抓住安达的衣领,像对待一块废弃肮脏的抹布一样将他重重摔到地上。安达重伤未愈,勉强依靠机械手撑起身体,吐出一小滩血。

他擦掉唇角的血迹,依旧无所谓的样子:“我有东西要给他。”

“去监狱给吧。”

兰斯不再给他一个眼神,身后惊疑又踌躇的侍卫们赶紧拖行着安达压入车中送去帝都最森严的监狱之中,想必那里足够让他吃尽苦头。

兰斯不是没有单独处理过政事,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