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的质问。

谈恪愣了一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脑子里立刻涌出千百个不好的结论,他挑出了最不好的那一个:“他告诉你了?他说什么?”

都这会了还在打哑谜,谢栗快气笑了:“他告诉我什么了呀,是我自己猜到的!我还很厚脸皮地对萨沙说,喜欢我的人是不能和我做朋友的!我说完就跑了,生怕他追上来。到时候要是我弄错了,发现都是我自作多情,该有多尴尬!”

谈恪终于端不住了,就地坐在跑步机的履带上,追问起细节。

谢栗只为哄他高兴,光拣着自己无情拒绝对方的细节添油加醋,直到说得肚子咕咕叫,才想起来打视频电话的目的。

“你那天就看出来他喜欢我了对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谢栗把电话放在餐桌上,自己打开冰箱扒拉出一袋速冻炸鸡块,撕开包装扔进盘子里,直接塞进微波炉,“要是我自己没发觉,还让他陪我练车,你是不是就要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谈恪没忍住打断他:“栗栗,你怎么又吃速冻?”

谢栗提高音量盖过微波炉运转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不轨行为:“你别打岔,你先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谈恪沉默下来。

微波炉停了,滴滴响了两声,谢栗打开看一眼,关上门又加一分钟,转过头拿起手机继续算账:“那以后,如果我发觉你身边的人对你另有意图,是不是我也得憋着,我也不能说,只能看他围在你身边大献殷勤,然后我被气个半死,和你产生好多好多误会和冲突,最后吵架吵到分手?”

他一通联想,没把谈恪说怎么着,先把自己的眼睛说红了。

“你怎么这个毛病就好不了了呢?你和你爸也不说,你和我也不说,到底谁才能当你的那个知心人啊?”

谈恪叫他的眼泪淹得心慌意乱,差点要伸手去擦手机屏幕:“栗栗你别哭,都是我不好,别哭了。我怎么会因为别人和你吵架分手?”

谢栗吸着鼻涕:“你不好,然后呢?”

谈恪被他的眼泪一哄,这会也顾不上什么男人的自尊骄傲,就差当场写个保证书了:“以后我说,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就是还没开窍。

“我要猜不到呢?我多怕我猜不到啊。”谢栗气得差点要去把冰箱里的速冻炸鸡全倒出来吃掉,“我回来一路上都在想,要是我一直没发觉萨沙喜欢我呢?你会怎么办?我们之间会不会误会横生到最后怎么都收不了场的地步?”

他吸着鼻涕教训谈恪:“你以前告诉我,语言是用来说的,是只有说出来才有价值。你怎么就不明白,感情也只有表达出来,对方才会接收到它,它才有存在的价值啊。你把这些闷在心里,难道把我在床上折腾死,我就能和你鸡心相通了吗?”

作者有要说:  --

我觉得我还得挨一颗大红锁。

顺便说一下,明天一早要去外地,所以更新时间可能会晚,具体的,也许会晚一两个小时。我今晚多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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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川:鸡心相通?你别说你是我教的,丢人玩意儿。

方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03章起点十七

这通电话后来被肖助理更紧要的工作电话打断,谈恪只能哄他:“我们晚点再说,行吗。”

等到了睡前,谢栗却不再提这件事,转而隔着电话对他撒娇,把脸贴在屏幕上:“谈恪,你快点亲亲我。”

谈恪开会中间放了员工去休息,自己摸回办公室给男朋友打电话。

这会也不知道算是谁哄谁,但谈恪单方面认为是谢栗在哄他。方才对着员工那张冷冰冰的脸,这会线条柔和得像一块快融化掉的雪糕。

肖助理进来提醒他继续开会,无意撞破老板上班时间谈情说爱,一阵牙酸。

几天之后的组会上,桑德斯正式将谢栗放进了暗物质与中微子演化的交互模拟项目中。

目前的科技水平无法直接测得中微子的质量,只有依靠模拟手段来推得,而谢栗层级展开的模型能够在理论上支持无限多的粒子数量进行模拟。粒子数量就像摄像机的分辨率,数量越高,分辨率越大,“图像”就更加清晰--能够更好地排出泊松噪声的影响,从而得到一个更接近真相的答案。

这个项目在谢栗来前已经原地踏步许久。

桑德斯对谢栗寄予厚望:“目前参与模拟数量的最高纪录还是由你们中国人保持的,但模拟结果仍然与现实的物理世界相距甚远。希望你能为我们带来下一个突破。”

?

散会后谢栗跟着大家往外走,有和他同项目的过来找他说话。

谢栗偷偷在人堆里找了下萨沙,没找到。他故意拉着同事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面,边走边聊。同事说:“萨沙跟这个项目很久了,一直没有进展他很焦躁的,现在终于有转机了。”

谢栗赶紧摇头:“你们对我期望太高了,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他朝同事抿嘴笑,“但是我一定会尽力的。”

同事感觉到身后有人,一回头:“萨沙?我都没注意到你在后面。”

谢栗现在听见萨沙的名字都尴尬,拔腿就想跑:“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去图书馆借本书。”

萨沙当着同事的面伸手拦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同事对这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无知无觉,呵呵笑一声:“今天是甜甜圈日,我要去看看,拜拜。”

谢栗只能脚下一拐,被迫往图书馆的方向走。

校园里有社团正在搞宣传活动,在自由之泉的高柱下围了一大群人,中间站着一个学生正拿着喇叭做演说。

“我确实对你很有好感。”萨沙在喧闹的人声中突然开口,“从在里约见你的第一面。”

谢栗脚下一顿,转头定定地看着对方。

他的眼神里有种坚固坚硬的东西,像绵延在海岸线的防波石堤,矗立于平原关隘上的百丈高墙,拒人千里,不容动摇,仿佛柔软与温和都只是他的伪装。

萨沙准备了好几天的话生生被拒在唇关之内。

“萨沙,你很好,很优秀,但是这些不会打动我。”谢栗意识到现在避无可避,是非要摊开来说清楚不可了,“还有,我的爱人是个很柔软敏感的人,我有责任保护他,有责任让他不为了这种事情难过。如果你坚持要继续和我说这些,那么我只能去找桑德斯教授请他将我从这个项目里调开。我固然很喜欢这个项目,但不是离开了这个项目就不能继续做研究了。”

谢栗都将话说到了这种地步,萨沙便明白再多说下去也无益。他神色黯然,低声道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