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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他剥好的开心果仁抢了过去,吃下一个道:“我的娇娇客,三弟怎么舍得放你一个人在这儿剥果仁?”说罢,便执起白果细嫩的手指,嘴里啧啧个不停。白果被她一翻逗弄的红了脸,推了果盘到她面前,小声咕哝道:“我躲着他呢。”小豫王妃:“嗯???”白果犹犹豫豫,不好意思说:“太医说我容易上火,不宜多食,王爷听说之后便总是管着我。”“原来如此。”小豫王妃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那散在果盘下零散的两三个果壳,随手拿起个开心果剥了,笑眯眯地塞进白果嘴里,“喏,那就再尝尝味儿。”白果吃了个香甜的开心果仁,正高兴着呢,却不想小豫王妃便将果仁盘揽到自己身边,道:“好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了。”白果:“???”小豫王妃咔嚓咔嚓,把开心果磕成了瓜子。看得找吃不着端的难受,没办法,白果不好意思伸手去抢,可他想再叫宫人重新端一盘来,身边伺候的圆脸随侍便义正言辞道:“宫里盛瓜果点心的盘子都是有数的,需得用完了才能再去叫宫人重新盛拿,不然贵人们你一盘我一盘地要,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吃坏了肚子,便就不好了。”白果心想也是,只得瞅着小豫王妃吃的开心,自己好歹退而求其次地拿了块糕点慢慢品尝。两人闲适的吃吃喝喝与大殿席上热切攀谈的众人尤为画风不符,但所幸大殿上的人越来越多,白果选座的位置又不甚显眼,除了偶尔同几个想要攀附王府的女眷交谈几句,便只剩下自得其乐。“难怪我找了许久都找不见你。”清朗的声音自身侧传来,暴晒了一整个夏天却在入冬之后立马又白回来的卫良阴面上带笑地走到榻前,找这个软垫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白果眼睛一亮:“表哥!”小豫王妃也微微颔首,眼底是好奇与矜持。卫良阴朝小豫王妃虚行了半礼,随即手指轻轻弹在白果额间:“还知道叫表哥呢?我却看你是在王府好吃好喝,早早将你表哥我忘在了脑后。”先前卫良阴沉迷练武不可自拔,央着卫西洲带他天天扮了将士泡在京郊外的军营。正巧上个月的时候卫西洲接了圣旨前去靖西剿匪,卫良阴死缠硬磨着跟着一起去了,也是近日才归京。足足一月未见,白果也是想念地紧,赶忙问起卫良阴几句剿匪的事。卫良阴是个口齿利落的,一个碾压性的剿匪事件被他说得起伏跌宕,惹得白果忘了咽糕点,小豫王妃忘了嗑瓜子。“舅舅受伤了?伤势重不重?”中间白果听闻卫西洲被匪徒伤到,神色一紧。为了故事精彩而夸大其词的卫良阴顿时感到吹过了头,连忙找补:“只是擦破了皮,那伤口还没铜钱眼儿大呢!”说到此时他已经是口干舌燥,小豫王妃体贴入微,给他倒了一杯水,继续眼巴巴瞅着他。卫良阴喝下水,心底一噎,草草将事情后续说完,这才来得及仔细打量白果全身,默然感叹道:“不过一月未见,果果你这肚子倒是又圆了一圈。”说罢,他伸手按了按白果的手背,一个小小的窝陷下去,又满满弹回来。“咦,人也又胖了。”语气充满揶揄。白果气呼呼地鼓起脸颊,反复道:“是浮肿,浮肿!不是胖!我才不胖!”明明太医跟殿下都同他说了,自己现在分明是不胖也不瘦,鼓胀的小肚皮也因为吃食控制到位,所以没有惯常双胎那般大,是非常非常适合足月生的优秀产夫!卫良阴见自家小表弟较起真,连忙笑嘻嘻地去逗他玩。不多时白果被逗开心了,这才算罢。随着宫中鼓锣敲响,赵太后的寿诞也正式开始进行。交谈着的众人纷纷告退到各自应有的席位上,小豫王妃也早早喊了宫人将他们吃了满桌果壳的客席整顿好,这才又甩甩袖子,端起她豫王妃的架子施施然走到豫王府的席上。“玩的那般开心?”随着众人落座,谢临也脱身而出,寻到白果,两人并肩座到席下。白果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嘀嘀咕咕跟谢临说了一通,谢临间或笑笑,自己也下意识地弯起眼睛,年轻的面容上多是几分宫内人没有的天真与稚嫩,更丝毫不像是个即将临产的小产夫。“三弟与王妃倒是恩爱有加,亲密无间。”豫王憨厚的声音自左手处传过来。他右手处陪着小豫王妃,左右肩后一寸则是在暗中四处打量着殿内情况的徐侧妃。谢临闻言,微微偏头,举杯示意:“不及皇兄左右皆是美人在怀。”今夜前来给赵太后过寿的朝臣又或是勋贵世家大多都是家主与正室相携而来,除却宫内自下而上,各品级的宫妃,便似乎只有豫王一人在正妃之外,还多带了一位庶妃前来。豫王面上憨然的笑意似乎僵硬了那么一下,随即同样举杯,状似洒然笑道:“三弟这是说笑了,你也知哥哥我后院子嗣不丰,这些年常叫皇祖母等人cao心,此番好不容易有徐侧妃为本王诞下子嗣,本王又怎么能忍住不将这有功之臣代入宫中好叫皇祖母看一眼,安安心呢?”这话说出口,倒是衬的豫王一番赤诚之心,而之前谢临的话不免在旁人心底听起来就有了几分不敬兄长之意。谢临倒也不甚介意,只淡淡饮下杯中酒水,轻笑一声:“倒是臣弟寡闻,忘了恭喜二哥喜得……对了,本王还不知这位侧妃诞下的是?”豫王闷道:“是个姑娘。”“哦……”谢临点点头,眼底突然带了些笑。豫王捕捉到那丝笑意,心中一阵不安,可还不等他想清楚是为何,就听有一直关注着他们这两席的朝臣疑惑道:“听闻豫王殿下府中喜得一子一女,却原来是产女的这位侧妃娘娘更得豫王殿下看重啊?”“不应该,豫王殿下后院子嗣不丰,盼了这么多年才盼到如今的庶长子出世,于情于理,那位小庶皇孙也该更得看重才对。”“难道是小庶皇孙的生母不得豫王殿下喜爱?”“哎,你们还不知道啊?就豫王殿下身边那位徐侧妃,可不就是先前被满门抄斩流放后唯一活下来的幼子吗?想当初豫王殿下可是求了陛下许久,用多少恩典才换这位为侧妃娘娘洗刷了罪籍,莫不是他早早入了豫王殿下的后院,再不能被升做正室,恐怕如今的豫王府里早便是他的天下了……”“你的意思是,这位侧妃是豫王殿下的真爱?”“嗨,不可说,不可说。”这群人看似是小声说道,但豫王会武,耳力却比普通人好了不少。他将这些言语听进耳朵,再看着那些朝臣又或是勋贵脸上露出那种男人之间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