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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是第一次交流,还是傅煦主动给他发的信息。只可惜情况不对,时机也不好。他笨拙地用另外一只手,敲敲打打,阳阳在旁边看得都急死了:“谢哥,医生在给你缝合,你不要再玩手机了。”医生坐在旁边,已经面如锅底,双手拿着工具,等着大明星什么时候回好短信,再缝合,他从未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谢时冶头也不抬,像是感觉不到受伤处的疼痛,总算想好了该怎么回。他回了个,嗯。片场的傅煦手机一震,他看到对面的对话框跳了出来,小小的一个白方块,包裹着一个冷漠的嗯字。然而谢时冶只是手滑,他没受伤的手也沾了点血,将屏幕划得很模糊,在擦拭得时候,那个嗯字就已经发出去了。实际上他后面还要接上一句,我没事,不用担心。而阳阳已经失去了耐心,胆大包天地夺走了谢时冶的手机,不管谢时冶怎么瞪他也不还,梗着脖子说:“等医生给你缝合后,我再把手机还你。”谢时冶不情不愿地把手递给医生,脖子还扭着:“那你不要偷看。”阳阳双手捧着那个手机:“知道了。”在缝合的过程中,谢时冶半点心思都没有分在伤口上,和傅煦并不能算的上成功的聊天占据了他的大半思绪,有效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谢时冶在想,好像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什么样的回复最没礼貌。排行第一的好像是呵呵,排第二的是嗯。他竟然嗯了傅煦。等手上的伤终于处理好后,谢时冶总算拿回了手机。那边傅煦又发来了消息,倒没有被他那声嗯给冷到。谢时冶点开了屏幕,聊天框里,是傅煦发来的一条语音。谢时冶将手机凑到了耳边,点开。傅煦低沉柔软的声音在听筒里放出,响在谢时冶耳边。傅煦说:“伤口疼吗,让医生好好看看,不用着急回片场。”谢时冶将那条语音反复播放了许多次,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阳阳在旁边忙来忙去,拿好药回来,就见谢时冶又埋头盯着手机屏幕,在哪里捣鼓。可惜谢时冶花了再多的时间在手机上,手机上发过去的,仍是寡淡又平平无奇的汉字。依然是可怜的只有一个字,他说好。再热烈浓厚的情绪,隔着手机屏幕,在不同的地点,只输入文字,不开口出声,不泄露语气,就能够让对方看不出任何端倪来。谢时冶从没想过要让傅煦看出来。他怕他吓到他。第19章摄影棚里是没有黑夜白天的,有的只是灯光的调节。棚里温度升得很高,化妆师需要不断给演员定妆,才能让他们在镜头前保持干净清爽。文瑶情绪平稳了许多,已经换了一套造型,跟傅煦演对手戏。白起风在道观里遇上来送药的金兰,他混不吝地将人堵在了外面的道上,不让人进。谢时冶带伤回归时,正好听见白起风那肆意飞扬,少年般的语调道:“我师兄不喜欢你这样的,别再上赶着来了,小姑娘真这么恨嫁?哥哥我勉强能娶你?”金兰羞愤地直跺脚,小姑娘的娇嗔活灵活现:“你别胡说!我只是想感谢白大哥。”白起风抱着手,欺进金兰,英俊的眉梢轻轻扬着,抑扬顿挫道:“你叫我师兄白大哥,那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哥。”金兰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被逼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两颊晕红,双手死死捏着手里的篮子。忽地,白起风目光穿过了她,那些轻佻放肆皆散了干净,只剩下存粹又直白的目光,他看着金兰身后,着急道:“师兄,你起来做什么!”傅煦的目光由摄像头呈现在了监视器前,谢时冶站在那处,再次感受到傅煦的演技到底有多好,无实物演技生动真实,自然得无可挑剔。钟昌明喊了过,转头仔细打量了谢时冶:“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来片场的之前,谢时冶就交代过阳阳,叫他不要过份夸张。谢时冶抬了抬手,再晃了一下,轻松道:“没有太大影响,我可以拍。”钟昌明虽然很怀疑,但是时间就是金钱,谢时冶还是主演,耽误进程会影响后续很多安排。他再次问:“真的可以?”谢时冶笃定道:“嗯。”阳阳在旁边都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想象经纪人高良知道这个事情以后,会有这么样的反应,他会不会丢了助理这份工作啊……同导演沟通过后,谢时冶就去了化妆间,要将身上染血的戏服换掉。在化妆间里,他让化妆师仔细将手臂上贴着纱布的地方做好防水工作,因为一会还有下水戏份。化妆师看着他胳膊上那厚厚的纱布,咂舌道:“这确定还能拍吗,要不还是等改天再拍吧。”谢时冶摇头:“没事,没那么严重。”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推了开来,傅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什么没那么严重。”傅煦视线扫进了化妆间里的两个人,最后落到谢时冶包得严实的手臂上,轻声道:“老师也太乱来了,下一场戏怎么能是水戏?”跟在他身后一同来探望谢时冶的文瑶看了傅煦一眼,女人的直觉让她很敏锐地感觉到了傅煦的不悦,虽然傅煦的表情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她知道,傅煦是真的在不高兴。谢时冶抬着手,看着自己的手臂说:“只是下半身进水里,不是整个人泡进去。一会我注意点就行了,已经耽误不少进度,再拖就不好了。”傅煦走到他身边:“缝针了吗?”谢时冶点了点头,文瑶抽了口气:“怎么办,肯定很疼。”谢时冶对女性一向宽容又体贴的,他双眼直视文瑶,很认真道:“真的没事,不必在意。”傅煦听到这话,在他们俩身上扫了一圈,若有所思。下一场戏是接在刚刚白起风将金兰堵在道观外的小路上,被白长安捉个正着。在养伤的白长安一瘸一拐地出来寻白起风,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金兰转头看见白长安,一双眼还是红的。白长安一怔,立刻严厉地看向白起风:“你对金小姐做了什么?!”白起风无谓道:“我什么也没做啊。”金兰埋着头,匆匆走到白长安面前,将手里那个篮子递了过去,小声道:“里面是汤药,爹爹让我来谢谢你,我先走了。”金兰小跑几步,又回头:“白大哥,我在码头等你。”白起风冷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天天眼里只有男人……”白长安高声道:“起风,闭嘴!”白起风错愕一瞬,继而被气笑了,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