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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看错了。”傅煦怎么可能瞪人,他那么善良。“善良”的傅煦刚回到片场,就被钟昌明叫了过去。他都不用等钟昌明开口,就说:“那是个安慰的拥抱。”钟昌明抱着手:“我没想问你这事。”傅煦镇定道:“是吗,那老师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钟昌明:“所以你为什么抱他?”说好的不想问这事呢,傅煦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的恩师哪里都好,就是求知欲过于旺盛。傅煦就把这是谢时冶的想法说了,听到谢时冶是为了拍戏状态更好时,钟昌明欣慰地点头:“小谢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傅煦故意道:“老师,你最开始还不想用他。”钟昌明被打了老脸,气恼地说:“是我有眼无珠,我就说了,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想为你的小冶说话很久了吧?”傅煦舒心道:“我没有想要为他说话很久。”钟昌明刚想反驳,就听傅煦说:“我一直在为他说话。”钟昌珉被堵得心窝疼,直觉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事发生了,又不敢问,他怕他承受不住,被孽徒气进急救室。再说了,傅煦不是让他不要问吗,再问没想法都变成有想法了,他才不冒这个险。傅煦等了一会,见钟昌明没有继续问的意思:“还有什么事吗?”钟昌明翻开了剧本:“当然有,你过来。”傅煦无奈地被钟昌明缠住了,被灌了一耳朵大道理。化妆间里的谢时冶刚掀开面膜,正在洗脸,陈风就推门进来,看见里面没傅煦还奇怪道:“傅哥呢,他们都说他在这里。”水声哗啦,谢时冶不方便说话,阿星就跟陈风说:“之前还在,后来去片场了。”陈风点头,他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尺寸有点大,里面东西应该装得很多。在走到傅煦化妆的位置上时,不知怎么地被绊了一下,盒子没拿稳,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首饰全散了出来,陈风当下脸色惨白。谢时冶听到这不小的动静,知道是什么摔了,他勉强睁开眼,脸上的水让他的眼角有点发涨,视野模糊间,他看见有一条项链滑到了他的脚边。一切就跟命中注定般,谢时冶用手抹去脸上的水,蹲下身想要将那跟项链捡起来。但是他看清楚了那根项链的样式,动作就停住了。银链穿着戒指,这分明就是傅煦之前当着他的面戴上的那根!谢时冶不会看错,他记错什么,也不会记错这根曾经让他彻夜难眠的项链。陈风平日里这样镇定的一人,这种时候都慌张地到处捡首饰,清点,这些可都价值不菲。阿星蹲下身跟他一起捡:“怎么这样不小心啊,这些都很贵吧。”陈风苦笑道:“贵到是其次,这些都是傅哥的代言商提供的,要是弄丢了,美盛姐得骂死我。”他好不容易将地上的都捡起来,放进盒子里,一转眼就看见谢时冶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项链发呆。陈风走过去,伸手道:“谢哥,这也是刚才掉出来的。”谢时冶没有立刻给,而是拎起那根项链:“代言?”陈风说:“是啊,代言。”谢时冶反复确认道:“这根项链也是?”陈风有点奇怪,但还是道:“是啊,代言。”他说了个耳熟能详的牌子,谢时冶手里的这款,就是那个品牌旗下的。谢时冶攥紧了那根项链,他曾经以为这根项链是傅煦的婚戒,结果不是吗?所以傅煦当时为什么要特意戴上这根项链,戴给谁看。答案几乎都不用想。谢时冶在傅煦的事情上,从来都是比较笨的,可是这一刻,他却非常敏锐,敏锐到他都痛恨此时的聪明。陈风看见谢时冶苦涩地扯出了个勉强的笑,这种笑容并不适合他,瞧着太心酸了。谢时冶突兀地问陈风:“哥他自己的婚戒呢?”这话刚出,陈风的脸色就诡异地变了一下。看见陈风的表情,谢时冶心里的想法又确定了几分。傅煦之所以突然回国,在采访的时候对司南的问题避而不答,消失的婚戒,无一不指向一点,他的婚姻出了问题。谢时冶缓缓地站起身,将那根项链还给了陈风。如果傅煦真的离婚了,说明傅煦在已经是单身的情况下,依然拒绝了他,用这根项链。这一切都在告诉他,哪怕傅煦离婚了,都不会跟他在一起。第58章谢时冶变了,这是一种除了傅煦能察觉以外,其他人都不是很能看得出来的隐秘变化。而谢时冶的变化,只针对傅煦一个人,这是傅煦观察下来所发现的。大概阳阳也能看得出来,因为有时候阳阳也会奇怪地看向他,目光隐约透露着怀疑,好像在思考他是不是欺负过谢时冶。这个剧组有许多人都跟谢时冶关系好,比如文瑶,又比如刘艺年。谢时冶对他们的态度依然像从前一样,他有时候能看见谢时冶在文瑶面前露出灿烂的笑容,就是这个笑容的维持期不长。他好像有什么心事,这甚至影响到了他的心情。就算是被人群所包围,遇见了有趣的事情,也只能笑上一阵,那点快乐很快就被更痛苦的事情所替代。在发觉谢时冶的变化之前,傅煦以为他和谢时已经足够亲近。他们认识的时间非常早,也最长,一起拍摄的戏份很多。虽然现在一起的戏份逐渐减少,饰演妻子的文瑶比他更经常地和谢时冶在同个摄影组拍戏。在变化发生之前,谢时冶很听他的话,也经常无意识地依赖他,喊他哥的时候,透露出来的亲昵并不作假。和现在不同,并不是指谢时冶变了多少,他依然叫他哥,仍旧听话,就是那些依赖和亲昵就像蜗牛的触角般,在一场大旱后颤颤巍巍地收了回去,再也不敢随意探出。这种感觉在他遇见谢时冶提着一袋药,站在房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傅煦刚从房间出来,钟昌明叫他过去,恰好遇见回来的谢时冶。谢时冶戴着帽子,穿着灰色的卫衣,脸上没有妆,瞧着有点憔悴,正拿出房卡,打算开门进去。他看起来像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傅煦,于是动作迟缓地停了下来,眉毛有些为难皱着,仿佛在思考要不要跟傅煦打招呼,还是直接无视,进房间。傅煦倒是希望谢时冶无视自己,这样他好光明正大地问谢时冶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是谢时冶没有,他甚至对傅煦露出了一个浅淡地笑容,礼貌又不失分寸,哪怕是傅煦,也挑不出他任何毛病。谢时冶冲傅煦点点头:“哥,你这么晚要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