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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揽着向晚,指了指不远处的北风商城。小艾仔这个称呼……谭连艾愣了一下,又笑道:“不用了,我才从商城里出来,而且我是和别人一起来的。”“哦,好吧,有机会约饭啊,小艾仔。”“你和大家一样,叫我艾连吧。”“这个啊……艾连这个名字不好听啊。”向北晃晃脑袋,耳环相互碰撞,叮当作响,“还是小艾仔好听,不如趁早改名啦。”向北把改名说得和吃饭一样轻松随意。谭连艾目光看了看他手上的手套:“你方才捏断金属棒,手没什么事吧?”“没事的!”向晚开口了,他举起自家哥哥的手,放到谭连艾眼前,“艾连你仔细看看,他手套外面其实有东西的!”谭连艾定睛一看,发现向北的手套和一般的防护手套不一样,覆盖了一层细细的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线,线条还沿着向上覆盖了向北的整个胳膊,他的手臂细看简直像机械臂一般。“我的一点小发明。”向北露出非常“谦虚”的表情,“有时间,小艾仔可以去我的实验室看看。”“实验室?”“对呀!我哥哥是北风科技集团的技术总监,北风科技集团艾连你知道的吧?就咱们笔试时候用的那套监考设备,就是哥哥设计的!实验室里还有很多好玩的,艾连什么时候来我家玩呀?”没想到朋克青年居然还是位科学家,谭连艾觉得他的造型看起来只适合拿把电吉他去天桥底下唱摇滚。于是谭连艾摇摇头:“有机会吧,我要等的人快来了。”“那好吧……对了,艾连。”向晚从包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来,说道,“这是祝英尔让我交给你的邀请函,你有空记得看啊。”“邀请函?不会又是什么戏剧表演吧?”谭连艾刚接过信,就看见远处蓝色身影和黑白团子走近,于是他把邀请函装进包里,点头道,“家里人来找我了,我得离开了。”“那好吧,艾连,有空一定要联系呀!”“小艾仔拜拜~”见人走远,向晚忧心忡忡地碎碎念道:“‘家里人’……?艾连已经和总指挥大人发展到这一步了吗?我是不是很快要去喝喜酒了,艾连会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吗?”向北一把拍在他的脑袋上:“说什么呢,小晚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什么?”向北摸了摸自己的耳环,笑得恣意又张扬:“所谓好事多磨啊,这喜酒,你可能暂时吃不到咯。”“啊?”向晚一脸莫名。走近邬醉,谭连艾递出一杯果茶。“喏,给你的。”“谢谢。”邬醉接过果茶,朝着向家兄弟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元渊兽困得直打盹,见到谭连艾就伸手要抱,谭连艾已经喝完了果茶,立刻接过它抱着。谭连艾一手托着元渊兽肥嘟嘟的臀部,一手拍着它毛绒绒的背,不一会,元渊兽就在谭连艾的怀中进入梦乡了。“它怎么这么能睡?”吃了就睡,睡醒就吃,人生只有吃和睡这两个议题,真令人羡慕。想起自己近日以来只要一睡着就开始做梦,面对睡眠质量这么好的熊猫,谭连艾难免嫉妒。“元渊又不用想事情,自然睡得着。”邬醉走在一旁说道。他们两个人沿着路边走,没有坐车,而是一直走到商城的边际,可以看到海洋的地方停住脚步。首都星的海洋是人造的,在这个什么都可以人为制造的时代里,似乎原本珍贵的一切都显得不再那么珍贵了。就像以前如果街上出现了熊猫的影子,必然会引得方圆十里的民警们“兴奋出警”,可现在就算他抱着个熊猫在路边散步,也没人看熊猫。虽然时常有看向他们这里的目光,但基本上都是落在邬醉身上的。毕竟,邬醉的面容和气质,在人群中显得更为鹤立鸡群。现在,他们站在防护栏边,眺望海洋。其实,这些日子,谭连艾已经清楚地知道梦里的那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不祥之人——裂星骑士艾连。他甚至明白过来,梦里的“老父亲”就是玫瑰学园的初代校长玫瑰公爵,梦里的“小朋友”自然就是眼前的邬醉。他暗暗把梦里说话结结巴巴的小鬼头,和眼前这个身形高挑的邬醉做了个比较,谭连艾不禁想到要是那个艾连还活着,看到现在说话流利到噎死人的“小朋友”,会不会感到很欣慰呢。梦里的艾连十分疼惜小朋友,在他几次梦到的画面里,不是在给小朋友念书,就是在给小朋友准备生日礼物——那个红玫瑰石做成的胸针。谭连艾伸手在自己胸前摸了摸,重重叹了口气。他现在清楚,不管眼前的邬醉对裂星骑士到底是什么态度,他们的过往必然是一段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回忆。所以……邬醉才会任由他索取胸针吧。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那个死去多年的“艾连”了?“邬醉。”谭连艾下定决心,不再拖延,今日要将这件事说明白,“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你会接受和我之间的婚约,是因为……艾连这个名字吧?”说出这句话,谭连艾心中没有预想的轻松,反而有些怪异的酸涩感。“正如我们之前说过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有恨死裂星骑士艾连的人,也有崇拜他的人,更有……忘不掉他的人。”“我该说他其实挺幸运的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惦念着他。”谭连艾苦笑一下,“可能你以为我是那个‘艾连’,或者你希望我是。”“而我要说的就是——我不是,我也不希望你幻想我是。”“邬醉,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在谭连艾说话的时候,邬醉很专注地注视着他。邬醉这个人平日瞧着目空一切,唯独看着谭连艾的时候会显得非常入神,像是要把眼前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住似的。在谭连艾发表这些惊人言论的时候,邬醉完全不打岔,不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