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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冷,打了个哆嗦。薛和风跟着上前帮忙,尴尬的看向他们:“师姐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见谅。”白若倒是没有离子义那么不讲人情,跟着段霜月一起将巨兽腹部的rou拆了下来。这妖兽的内丹被砍的七零八碎,虽然赤炎兽的内丹没什么作用,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胆寒。毕竟那内丹可是妖兽的精华之处,坚不可摧。白若之前见到段霜月,这女人只顾查看自己身上的服饰,两人压根没交流,他便也只打量了一眼,如今倒是有些改观。俞南易见他细细观察段霜月,心中烦躁,冷着脸回了屋子。晚上众人便吃到了香脆可口的烤rou和骨头汤。白若吃起这种带骨头的rou有种怪癖,一定要先将rou都用筷子拆下来一起吃,仿佛这样才够美味。俞南易看他拆了半天才喝了几口骨头汤,皱起眉将rou端过来,冲他道:“你先喝汤。”面前的碗突然被拿走了,白若盯着空空的桌面眨眨眼。回过头发现这人竟在细细的将rou从骨头上剔下来,分成小块放在碗里,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他习惯了所有的事自己解决,突然有人帮忙,让他有种莫名的烦躁感。即便只是一些小事。于是他快速的抢过碗,皱着眉说:“不用,我自己来。”俞南易淡淡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木子笑捧着碗看两人,突然觉得桌上的气氛有些冷。段霜月吃的矜持,可却吃的最多,吃完还意犹未尽的打量了下离子义,看了半天才放下面子开口。“这上面涂了什么东西,闻起来很香。”离子义看向她,一板一眼道:“磬木浆,本是种药材,有滋补之效。”段霜月眼巴巴的看了他一眼。“磬木?”离子义点头:“是,只有席山才有。”段霜月还等着下文,然而离子义已经不再开口了,转身将碗筷收了回去,她本还想和他买些这东西,结果却是没话说了。再去问显得她好像多嘴馋一样,段霜月面上依旧冷淡淡的,心里的小人却委屈巴巴的抱住了自己。我们仙子不注重口腹之欲,哼。吃过了饭,俞南易便回了房间,白若看那房门半天,最后转身出了屋子,坐在了门口的小石头上。薛和风看到他坐在门口,也走过去。白若年纪小,脸也嫩,看起来就是个漂亮可爱的小朋友,薛和风不自觉心里多了几分柔软,搬了另一块石头坐在他身边。“你怎么不去休息?”白若抬起眼:“吃的多了,吹吹风。”薛和风笑起来:“你吃的最少,倒是我师姐……哈哈。”他怕段霜月听见,没敢继续说。白若闻言也轻笑了下,突然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薛和风倒是大方:“天生的,不过除了识人,也没什么大作用。”白若摩挲着指尖,侧眼看他,一派天真模样,像个真正的少年人好奇一般:“只要是灵气,都可以看到?”薛和风点头:“是啊。”“灵物可以吗?”薛和风被他看了一眼,心脏乱跳:“可以。”白若便扭过头不再问了,他怕再问下去,这个二傻子连老底都透出来。薛和风倒是应该和木子笑一起出去历练,多被人坑一坑,也亏他二人身后都是大宗门,才能天真如此。然而欠坑的木子笑这会儿正坐在一边,看着默默擦拭法器的段霜月。还是觉得很好看啊!段霜月也不介意,见小孩眼巴巴的看着,还破天荒的招了招手。木子笑指了指自己,惊喜的跑过去:“段师姐,你有什么事?”段霜月修为高,一声师姐还是当得起的,况且木子笑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讨喜,她难得软和了语气,指了指桌上的菱纱。这菱纱看起来只一小块,可实际上却是件极为得用的法器,既能做飞行法器,又能束缚敌人,遮天蔽日,厉害的很,然而在她面前却仿佛一条普通的帕子。“你觉得它如何?”木子笑不解:“菱纱自然是东西。”段霜月满意:“我用它来和你换磬木浆如何?”木子笑瞪大眼:“段师姐喜欢我送你些就好了,那东西不值钱,漫山遍野都是,药用功效差,也就是我师兄才会异想天开用来做吃食。”段霜月摇头,执拗的将菱纱放在他手里:“和你换。”木子笑无法,将身上所有的磬木浆上交,又将菱纱还了回去,眼见段霜月蹙眉,立刻伸手拿了个最不值钱的小木鱼。“我要这个就好了,挺可爱的。”段霜月眨眨眼:“这东西可不值钱,是和个佛修买佛珠时外送的。”木子笑摇了摇:“喜欢就好。”他心性纯挚,不贪心不冒犯,段霜月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道声谢将东西收了回去。门外的白若沉默一阵,转头看向薛和风:“你进去吧,我再坐一小会儿。”薛和风本想再和他坐一阵,闻言落了些笑意,点了点头。“好,那你别着凉。”白若应了一声,就这么坐在小石头上看着天上的阴云,天色渐晚,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点不想回去。从白日起,他心中便有种烦躁之感,而这种烦躁在晚上越加明显。他和俞南易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变化着,让他感到有些无措。他不需要别人对他好,所有的东西都是债,给了都是要还的。他仔细清算着席山对他的恩惠,景阳对他的关心,没拒绝,却记得很清,以后有机会定然一笔笔的还回去。可是俞南易不行,他们之间已经缠绕了太多,早已理不清。白若就这么支着下巴看山谷,深思越来越远,直到身上落了雨。他呆了一瞬,带着浓重阴气的雨落在手上,瞬间侵入了他的肌肤,冰寒自手指钻进身体,有些奇妙。雨水迅速的落下,很快从细细的雨丝变成豆大的雨点。突然白若觉得自己的头上被什么遮住了,他抬起头,便看到了俞南易的脸。伞还是那把伞,简洁单薄,是那天他们在富川县时,俞南易撑起的那把伞。人也还是这个人。白若心头一跳,还没反应便被人从小石头羽曦读佳上拽了起来。“这雨阴气这么重?你找死?”俞南易忍着气道,白若却一直盯着伞柄出神,看起来有些奇怪。他心中一紧,抬手去探白若的额头,小狐狸不是被淋傻了吧?白若猛地回神,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退到雨里。俞南易没想到他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