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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正是封旬。白若轻笑,微微退开一步,转头看向暗处走来的人:“大师兄,我真的有些好奇,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准确的找到我们?”俞南易也看向他,封旬却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随口道:“只要你们还是席山的人,我就能找到。”这大概是些特殊的方法了,白若没追问,封旬见两人不说话,皱起眉道:“去魔渊海没用,你们该去另一个地方。”俞南易挑眉:“什么地方?”封旬说:“天澜境,去找苍龙之心。”白若摸了摸下巴,思虑了很久后,忽然笑了:“师兄,你和师父联系了吧?”封旬的神色瞬间变的有些古怪,看了他一阵才开口说:“原来你知道。”两人像是有着共同秘密一般,说着心照不宣的话,俞南易眯起眼,面色不善,搭在白若肩上的手紧了紧。小狐狸的意思他没听明白,这还是第一次,然而外面的野男人却懂了。俞南易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暴躁,又只能压着性子。果然这个封旬,看着就不顺眼。白若勾起唇:“我猜的。”封旬像是感觉到俞南易的视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才说:“上古天地初融,妖界与魔界分立,苍龙镇守天澜境,是代天命,死后留下内丹,是目前我们所知唯一能克制魔界源灵的东西。”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突然警觉!第九十一章白若侧眼看了看俞南易,又看向封旬:“景阳叫我们去天澜境取苍龙之心?”“你们最合适。”封旬点头:“苍龙之心至纯至净,天澜境的边缘,地心之内,就是它的所在之地。”白若轻笑,不是他们最合适,而是俞南易最合适。他点点头:“我明白了。”封旬垂了垂眼:“你不问为什么?”白若正想说话,被俞南易一把捂住嘴,烦躁的盯着封旬:“说完了?我们要走了。”封旬依旧没什么反应,抱着自己的重剑,就像没听到俞南易的话,直直的看着白若,白若拉下俞南易的爪子,笑道:“我知道了,这就出发,还请师兄替我们给师父问个好。”“我不会回去了。”封旬冷声道:“大阵就要破了,你们尽快。”说罢,他悄无声息的转身走人,很快消失了身影,白若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立刻被俞南易捧住脸。“我吃醋了。”白若莫名其妙,随口说:“你吃个屁。”俞南易耍赖似得抱住他:“你们有秘密,我不知道。”说着还用头在白若肩膀上不老实蹭啊蹭,白若哭笑不得:“也不算是秘密。”俞南易抬起头,挑眉看他,白若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师父应该是算到了什么。”“算到?”白若点点头:“师父擅长卜卦,他说的话应该作准,正道宗门现在忙着守大阵,想必也脱不开身……”况且,他猜能顺利拿到苍龙之心的,大概只有俞南易。白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信命吗?”俞南易挑眉:“自然不信。”白若勾起唇,眉眼染上一层暖意:“我也是。”“但我信你。”这种温柔的语气,往日很难从白若的嘴里听到,俞南易眼神晶亮,刚想说什么,一阵强烈的波动传来,立刻侧身将白若护在身后,抬手挡下那没来得及缓冲的余波。“是陆柔之。”白若垂下眼,喃喃道:“看来系统也不在她身上。”首尊不可能轻易出来,而这种威压,只有驻守在华筵城的第五尊者才会有。俞南易点头:“我们先走。”两人没了后顾之忧,直接跳上了玉葫芦,往华筵城外去。一行几日,便到了漫天黄沙的西界边境。西界巫峡关的埋骨坡,古道上缥缈的传着驼铃声,远行的商队行在大漠,从上空看渺小的像一行蚂蚁。风吹着大漠低吼,不时吹来的沙土迷眼,所以这里的人贯爱将自己遮的严实。白若也被捂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看向外面。他正靠躺在匹骆驼上,被俞南易牵着走。这地方虽是属于人族,可西界处在大阵边缘,常年兵荒马乱,死的人多了,才被称为是埋骨坡。然而想成功进入人间界,却必须通过这里,他们为了不那么显眼,也只能像凡人一样行进。沙地上的虫蝎多,白若虽然不怕,可也真心厌烦那种东西,此时半躺在骆驼上,被太阳晒得烦躁,听着那阵阵驼铃声也不耐烦,便取了一壶酒,直接往嘴里灌。俞南易看的好笑:“以前倒真不知道你喜欢喝酒。”白若一手垫着头,轻飘飘的瞥他一眼:“以前不能喝,误事。”他说的含糊,俞南易却是明白了,白若以往活的谨慎,怎么会放纵自己饮酒,现在有他在身边,才会如此松懈。“我能理解为,你在和我说情话吧?”俞南易心中忽然涌起一汪热意,他向来觉得自己面冷心冷,连骨头都是凉的,可这人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的整个人都重新暖起来。白若也不看他:“你觉得是就是。”俞南易低笑,两个人一匹骆驼,在沙地中印出三对脚印,白若头上遮着幻出的水雾,慢悠悠的闭上眼,忽然觉得这漫无边际的黄沙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烦躁了。沙漠的夜晚很冷,冷到白若这种修士都觉得有些不适。修士只能对自身做出调整预防,却不可能切断自己对外界的感知,直到喝下了两三瓶从魔族带回的烈酒,他才披着披风跳下骆驼,从后面伸手抱住俞南易嘟囔:“真冷。”“那你要不要去手环里?”俞南易低头看看自己腰上的手,忍不住笑了笑。他忽然发现白若是个很软和的人,偶尔也会做些让他觉得无法招架的小动作,但这些举止,无疑在透露一个讯息——在白若的意识里,他是被接纳与依赖的。白若摇头:“走走就好些。”俞南易站定,将他拉倒身边,两人牵着骆驼,就这么在沙漠中走着,谁也没说话,可两只手却紧紧握着。可即便是这样,白若还是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想起高中时偷偷在校园里被教导主任追着抓的情侣,那是他还只觉得这种事情无聊透顶,简直是浪费生命。想着他忽然就笑,心底默默的想,白若,你不争气呀。牵个手而已。俞南易侧头,凑近了看他:“笑什么?”“没什么。”白若摇摇头,拢着披风说:“就是想起以前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