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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殷岛上的擂台皆被移走,换上一排排宴席。尚未到午时,宴席已然坐满。左方为妖修,右方为人修。人修那方几位仙尊都没有到场,就连跳脚跳得最欢的焰禄仙尊和继明仙尊也没到场。想来是反对道妖双修故意不来,下天玑宫和乾离的面子。而妖修这方却几乎所有高阶妖修尽数到场,各大妖族妖主皆在列,便是妖王玄墨也亲自到场了。开玩笑,一下子两只帝兽成亲,还是与人修结双修道侣。这事前所未有,对妖族而言极其看重。若是不去,那些人修以为他们妖修的小崽子好欺负怎么办?那必须是无论如何都要排除万难到场给自家崽子撑场子好吗?妖修们笑容灿烂的互相敬酒调侃,勾肩搭背的好不畅快。而那些道魔修士则不同妖修的欢天喜地,个个神情冷肃,只有少数几人面带喜色,真心为祝福而来。如此重要的时刻,怕也只有这些没脑子的妖修能这般轻狂放纵了。道修们默默的瞰一眼对面,心中冷哼。妖修浑身皆可炼丹炼器,在人修眼里就是一个移动宝库。不是修士朝对面投去觊觎贪婪盗文目光,寻思着不能在这里动手,却可以等双修大典结束后趁机敲闷棍。人修暗怀诡胎,妖王玄墨似笑非笑的举着酒杯酌酒,无形的威压扫向那些打着妖修主意的人修。人修中有几位高阶修士闷哼一声,差点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修为稍低的直接晕厥,被天玑宫弟子带了下去。妖王玄墨一个下马威,成功让人修歇了心思。一场双修大典,就在一边热火朝天一边气氛诡异中渐渐到了吉时,两对身穿大红喜袍的新人乘着由凤鸟一族拉着的撵轿踏空而来。为何是两对新人?堂下人修那方霎时一片静默。不是说是千面鸟王飞羽与朱雀堂堂主吗?为什么莫长留莫长老也来掺和一脚?那个银发少年是谁?莫不是也是妖?天呐,天玑宫这是要搞事啊!人修那方顿时炸开了锅。两对新人不管他们如何反应,兀自从撵轿中走下,手牵着手相视一笑,缓缓走上祭天的高台。红毯尽头,静静的放着两个半人高的祭坛,一左一右分足鼎力。乾离难得换下素净清雅的法袍,身着大红祥云暗纹广袖儒服,非但没有被那耀眼的红堕了仙气,反而越发的出尘脱俗。陆修远穿着与乾离同套的儒服,手托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感觉自己被比成了渣渣。他忍不住偷偷看乾离一眼,傻兮兮的笑了笑:这么好看的师尊是他的,谁也休想抢走。莫长留牵着脸红彤彤有些激动的银戟,飞羽与九卿带着淡淡的笑容肩并肩,一同走到祭坛三尺前,撩起衣摆跪下。待四人跪好,乾离走上祭坛后的小台,看着他们道:“行了天地礼,定下双修契,告知天道道祖,尔等便成为道侣。从此以后无论贫贱贵福,不为外物所动,不受他人诱惑,互相扶持相濡以沫,同生共死永不背弃。”象征性的说了每个双修大典都要说的致辞,乾离停顿了会儿,神情柔和的继续道:“尔等可愿?”台下两对新人两两相视,握着的手牵得更牢固,异口同声道:“同生共死永不背弃。”乾离欣慰的牵牵嘴角,朝陆修远看去,陆修远立马会意,举着托盘屁颠颠的走向四人。陆修远站到四人面前,悄悄朝银戟眨眨眼,眼中不乏打趣之意。掀开红布,托盘里放着的是两根红绳和一把短匕首。陆修远笑吟吟道:“快系上吧。”红绳取结连理之意,系于双方左手手腕,而短匕首则用来祭天结双修契。两两系上红绳,手握着手一同伸进面前的祭坛中,陆修远拿起短匕首,在四人手腕动脉处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争先恐后涌出,顺着红绳滴落进祭坛。两股血液交融凝合,不分彼此。乾离真元暴动,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天空金色祥云渐渐凝聚,隐有仙乐争鸣。祥云中金光洒向两对新人,注入额心。待祥云褪去,则天道已然认同他们的双修关系。如此,礼成。银戟四人中修为最低,祭天所需的又是心头血,等双修契结完的时候已经脸色苍白,有些承受不住。看着他起身摇摇晃晃要倒不倒,陆修远看得心惊rou跳,刚打算伸手扶一把,却见莫长留比他手快,将银戟抱起回上殷岛的和熙殿休息去了。他似乎惹了莫师兄不快啊。陆修远抓抓脑袋,很是无辜。飞羽与九卿并肩而行,与陆修远插肩而过时,飞羽拍拍他的肩膀道:“人家已经是有夫之夫了,你这举动要不得。”说罢摇头窃笑离去。陆修远:“……”结了婚了不起吗?秀分快啊知道不!其实……还真挺了不起。起码比他到现在还没敢跟师尊告白要强得多了。陆修远瞬间心情阴郁了下去,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巴巴的。乾离见他心情突然不好,走过去问:“怎么了?”陆修远苦着脸,摇摇头:“没事。只是感叹银戟那家伙居然这么快就结亲了,有种嫁女儿的不舍。”说着,陆修远长吁短叹一声。他与银戟相识数十年,他比银戟更早找到意中人,结果别人都结婚滚床单了,而他却只牵过师尊的手,别说滚床单了,连亲嘴都没有。这进度,也是没谁了。要是在前世他这乌龟走路般的速度,只怕现在都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陆修远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又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乾离揉揉他的发顶。“没有没有。”陆修远赶忙摇头摆手,总不能告诉师尊他在想怎么办了师尊吧?陆修远有些小心虚,都不敢看乾离的双眼,正巧此时妖王玄墨朝他招手,他立马对乾离道:“师尊,我过去一下,您快去歇息下。”说着逃也似的跑到妖修那方去了。乾离看着他慌乱的背影,眼神微暗,右手伸进左袖中,指腹摩擦着手腕上的手串,良久后转身走向和熙殿。已经和妖王玄墨寒碜了好一会儿的陆修远松口气,还好师尊没追问。玄墨见他心不在焉,敲敲他额头:“与他人说话却不直视对方,是非常失礼的。”陆修远捂着被敲痛的额头,狗腿的赔不是:“我这不是高兴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