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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普通武者需求的东西。不过他赚得多,花得更快。泛古世界里,再没有比炼金术士更烧钱的职业了。左手才捞到了大笔金币,右手就哗啦啦的消耗出去了,冬真就一直处在这么一个苦逼的平衡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金币循环的这么一个过程里,他的炼金术水平也在不断的提升。冬真也不是没想过,多做点成品出来,多捞点钱。但问题是,越高级越有价值的东西,做出来花的时间就越长。如果他的目的就只是赚钱,那么他不停的重复调配过程就行了。但他的目的是提升实力,那么把时间消耗在那些已经模板化的实验上,就得不偿失了。炼金术士是要不断创新、实践的。而这一次,为了捞一笔金币,他将自己手上的研究都先搁置在一旁,机器似的不断重复凝血散与黑玉膏的配制,这才有了刚刚摆到桌上的药剂数目。现在听到萧萧问起,冬真一下子就回想起半个月来的不眠不休,顿时困意更深了一层,几乎是连着呵欠声说的:“半个月。”三个字凝聚了多少辛酸和艰苦。萧萧不由咂舌:“你到底想干什么?”半个月里这么高产,眼前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休息?“赚钱买看啊……”冬真把货一交出去,强撑已久的精神到底是撑不起了,迷迷糊糊的摆了摆手,顺势就往沙发上躺倒,含糊不清的嘟哝,“睡会儿先……”“……”萧萧无语,拍卖场跟斗场就中间隔了一条街,几步路你都懒得走啊?不过才倒下就睡着的少年,神色困顿面容疲惫,柔软的金发没精打采的散乱着,一眼就能戳中旁观者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边鄙视着好皮相太占便宜了,萧萧这头却干脆的挥退了接待室中的其他人,左右瞅瞅,揪过挂一旁的大衣往冬真身上一甩,手不稳没甩好,还得走过去再拉拉扯扯,才将人整个的包裹在大衣下。“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萧萧默默反省着,蹑手蹑脚的朝门外走去。才把门拉开,她的脚步就猛地一顿,差点就跟门外的人撞上。站稳了,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她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点了点唇瓣,做了个安静的动作,这才小声说:“他在里面,睡了。”“嗯。”来的人点点头,身子一侧,跟她擦肩而过,进了房间。萧萧扭头瞥了一眼,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她就说嘛,这种时候,冬真的跟屁虫阿尔弗雷德怎么可能不在?萧萧拍拍手,好了,明天就是金禾祭了,拍卖场的准备事宜还多着呢,她可没房间里两只那么清闲。至于冬真说的“赚钱买看”,她完全没放在心上,全当冬真迷糊了乱说。那种没价值没意义的东西,一千本加起来都当不到一本修炼功法,根本不值钱。房间里。阿尔弗雷德坐在柔软的地毯上,靠着沙发边缘,偏着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熟睡的冬真。他的头发被发卡固定着,露出了苍白俊美的面庞。这幅打扮说明,他才刚刚从亚伦的训练当中脱离出来。总是被遮挡住,让人无法看到的灰色眼睛,此刻无比专注无比执着的看着睡着的少年,其中蕴含的深沉情感令人心惊。或许这双眼睛一直被刘海遮住是好事,只有这样,他才能用如此目光看着对方,而不会被任何人察觉。不过现在的眼中,却流露出了些许的不解茫然与疑惑。这些日子以来,冬真钻进实验室就不打算出来的气势他看在眼里,很明显冬真心里有事。但冬真的表面功夫实在做得很好,在相处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平常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反而是阿尔,觉得自己一日比一日焦躁不安。在任何事上不想被冬真排斥在外面。在任何事上都想对冬真有所帮助。在任何事上都不想看见冬真烦恼困扰。冬真,要是能一直笑着,真心的笑出来就好了。“我已经有变得厉害了。”阿尔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头枕在冬真垂下的手边,低声喃喃,“可以依赖我一点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呢?说给我听听好吗?他不敢直接问出来,因为冬真不想说,所以害怕问了之后也不会被告知答案,那样的冷漠对待,他很害怕。因为太过在意了,所以小心翼翼局促不安,好多话不敢说,好多事不敢做。“如果能再厉害一点……”阿尔闭上了眼,听着冬真悠长的呼吸,好似被感染了倦意,沉沉睡去。其间萧萧过来看过一次,看着两人安静睡着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真是让人羡慕的两个家伙啊,她忙得快死了,他们还能这么悠闲的睡觉呢。“要不要把他……”她身后的手下注意到了阿尔还坐在地上。“算了吧。”萧萧重新关上门,口吻嘲笑,“那家伙是离了冬真就会死的废柴啊。就让他那样吧。”冬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的清晨。亚伦来过一次,但在萧萧爽快的承诺会照顾好两人后,亚伦也直接回了混血区的家。金禾祭的第一天,清晨。接待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哪怕拍卖场内部已经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了,这间房间里也依然安静得连空气都很沉静。冬真睁开了眼。耳畔有轻缓的呼吸声。他迷糊的眯了眯眼,手指动了动,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但左手才动了一下,就碰到了冰凉柔软的头发……他下意识的垂下眸子往那处看去,就看见了阿尔宁静的睡颜。睡着了也紧抿的唇线,好似忧伤下垂的眼角,鸦羽一般的柔顺黑发,苍白阴郁的俊美面容,像是画中忧郁颓废的贵族,即使青涩,却仍能紧紧牵动人的心脏。谁能想到,这家伙在小时候,阴沉沉灰扑扑的毫不起眼?谁又能想到,这家伙在小时候,居然差点就对整个人生绝望,差点直接放弃了他自己?心头莫名的涌出骄傲自豪的成就感,冬真坐起身,微笑着拨弄着少年的头发,真好,阿尔没变成他曾经那副对生活麻木不仁的模样。总算有人不再重蹈他的覆辙。要长成一个优秀的人,认真踏实,积极乐观,过得比谁都好啊,阿尔。“冬……真?”灰蒙蒙的眸子缓缓睁开。“醒了?”冬真顺着头发摸到阿尔的脖颈,不客气的捏了捏,“怎么就这样睡了?这姿势睡下来得多难受?怎样,现在知道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