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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的……不过那也是半年后,阿尔再回来后的事了。冬鸩成功送出去了礼物,心情愉悦,在后面见到有乖巧的半兽人奴隶少年少女拍卖时,还想再拍下来送给冬真做侍从,不过却被冬真态度坚决的阻止了。“有人成天跟在我后面转,我很不习惯。”冬真这么说。而冬鸩听了,皱了皱眉,也不再提起要买这个话题。地下拍卖会结束后,萧萧也派人来通知冬真,说外面的人已经散了,只是各个家族都留下了邀请函,等着冬真去一一回复。冬真与冬鸩一起回到了地面,冬鸩一边不疾不徐的解释:“家族的来人都没有恶意,只是对你感到好奇,想看一看罢了。”冬真默,他是观赏性植物吗?“至于圣克莱尔家族,他们听说阿尔弗雷德天资惊人,权衡之下,打算将其接回家族。因为学院将要招生,若是家族有子弟进入,那对家族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冬鸩不在意似的说着,“只是听说他们在混血区没找到他人,所以才找到你的头上。你老老实实告诉他们阿尔弗雷德的去向就好。”冬真无奈,先不说他不会老实交代阿尔的去向,单说亚伦究竟把阿尔带去了哪儿,他就不知道。冬鸩瞥了一眼冬真,像是看出了冬真的想法:“怎么,你也不知道?”“嗯。”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样。”冬鸩抿了抿唇,有些遗憾可惜……那两人的行动太隐秘了,他的人到现在还没追查到他们的下落。不过,他们总归是要再回来的。冬鸩笑了,他不急。“冬鸩……”冬真想了想,还是向冬鸩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圣克莱尔家族不是早就放弃了阿尔的吗?就算再怎么天资惊人,也不会突然说要接回家族吧?”阿尔是圣克莱尔家族的千金小姐被反叛的魔族奴隶强暴后,生出来的孩子。从各个层面上来说,圣克莱尔家族都恨不得他死,却又碍于教廷的教义,留下了阿尔的性命。他们对阿尔唯一的态度,就是憎恨厌恶,只愿阿尔活在绝望黑暗的深渊,永世沉沦。接回家族,加入学院,让阿尔大放异彩——这对圣克莱尔家族来说,不是荣耀,而是更大的耻辱。因为别人都会说,看啊,圣克莱尔家进入学院的孩子,是当初魔族奴隶把小姐怎样怎样了……之类的话。所以说,冬鸩所说的,对家族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冬真完全不这么认为。冬鸩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挑起了唇角:“有一种近亲法阵,可以抽取一个人的根骨,嫁接到另一个人身上。前提是他们血缘相亲。关系越近,抽取与嫁接的纯度就越高。像是你跟冬理,说不定能达到根骨属性百分之百的转移呢。”“呵呵,拿你和冬理做比喻,是我不对。”冬鸩摇了摇头,目光不屑,“圣克莱尔家族的这种冷血打算,我是做不来的。”咦?是说,圣克莱尔家族找阿尔回去,是打算把阿尔的根骨抽出来,转移给另外一个人吗?“被抽取的人会怎样?”“会失去全部的根骨。”冬鸩想了想,又补充道,“身体大概也会比一般人虚弱。”他微笑着看着冬真:“总之是不会死的。”但这比死亡还残忍吧?冬真咬牙,圣克莱尔家族还真打的是一副好算盘,好处占尽,最后还可以说遵从了光明神的教义,没有取人性命……“真不要脸。”他眯了眯眼,声线彻底冷冽下来。“是很不要脸。”冬鸩一副赞同模样的点点头,随即问,“要不要哥哥去给他们点教训?”冬真一愣,如果在这里点头了的话,就是默认回归家族的意思了吧?那么,要点头吗?冬真看着冬鸩浅笑着的俊美面庞,这人没有恶意,在他面前相当无害……但为什么他总是能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惊rou跳的危险?这危险不是针对他的,冬真想,是针对谁的呢?脑子里闪过亚伦面无表情的面孔与阿尔安静沉默的模样,冬真恍然的睁大了眼,不动声色的瞥向冬鸩,轻声道:“暂时不用了,我试试看自己能不能解决。”“是么?”冬鸩面色如常,像是没听出冬真的拒绝意味。“圣克莱尔家族还是很难对付的。”他说,“冬真什么时候有需要,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直在家族里。”“嗯。”冬真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冬鸩摆摆手,朝拍卖场外走去。冬真站在原地,看着冬鸩淡定从容的背影,有些头疼的敲了敲额头,这家伙为什么对阿尔抱着那么大的恶意呢?吃醋什么的……他们才认识几天?这个便宜哥哥的想法真心是异次元的,让人无法理解。圣克莱尔家族是怎么得知阿尔天资惊人的,冬真差不多可以肯定了,一定是冬鸩放出去的消息。“真麻烦啊……”他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心想要是冬鸩像父亲大人那么听话顺从就好了。话说兔子样的父亲大人是怎么生出狐狸一样狡诈的大哥的呢?冬真眨巴下眼,觉得或许是那位西格妮女士的功劳——由此可见,西格妮?多拉格大小姐又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啊!头越来越疼了,呜……冬真扶着额,慢吞吞的挪进接待室里,他已经完全把人家接待室当做自己的休息室了。再看屋内桌面上堆积起来的邀请函,冬真痛苦捂脸,这日子还要不要人过了?他也要像亚伦和阿尔那样远走高飞信不信!“哎,冬真你都到这儿啦?”萧萧在这时笑嘻嘻的跑进来,“你家哥哥都走了?”冬真没力气搭理她。她笑笑,走到桌边,抽出一张素白方正的纸片来,扇风般的摇晃着:“要死不活的样子给我收敛着点啊。亚伦和阿尔的来信你都提不起精神看的吗?”“什么?”冬真一惊,然后像是被灌下了活力药水一样,陡然来了劲儿,站起身朝萧萧手里抓去,“他们的信?你怎么不早说!”萧萧也没再戏弄他,她看够了冬真苟延残喘还剩半口气的晦气模样,觉得还是从前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混蛋冬真好一些。冬真赶紧打开信封,抽出其中的信来。开头一行字是:“冬真,我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哈,这信是阿尔写的。”冬真拉了拉身边的萧萧,眉眼挂起了笑,“我认得他的字,话说他的字都是我一笔一划教他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