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事件篇-默然(g向,监禁,战损,彩蛋 边缘控制,gb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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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柯南经历过死亡,或是说,濒临死亡的感觉。弹丸在他的腹部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疤痕,阴暗潮湿的钟乳洞中,死神曾向他招手;和着滴答作响的倒计时,高耸尖塔的电梯上,挥舞镰刀的死神曾向他狞笑;无数次骨头快要融化的痛苦灼遍全身,每一次的试药,都与死神擦肩而过。那是一种,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在朦胧的意识中混杂着恐惧和痛苦的煎熬。 他沉默地站在床前,细碎的刘海盖住了眼睛,落了些许灰尘的眼镜反射着桌上老式提灯的光芒,现在就算有人站在他身前,都没法看得清他的表情。 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糊涂侦探……究竟经历过多少次“死亡”呢? 柯南深吸了一口气,这颤抖的吸气声暴露出他内心的波澜。对于一个心智是17岁的少年来说,这场面还是过于残酷了。 寂静无声监牢中,轻轻响起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突兀。昏迷中的毛利小五郎微蹙着眉头,无意识的呻吟声时不时从唇齿间流露。他仰面躺在床上,整个身体陷入床中。他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崭新的白衬衫与西裤把他包裹成无比正常的、熟睡中的普通人。但是,只要透过敞开的衬衫细看被裹住的身躯,就能立刻意识到,这层崭新的衣服只是伪装一系列暴行的遮羞布而已。 再没有比这更刺目的猩红了。数道鲜红、暗红的新伤旧痕交错着爬满了他的肩头、胸膛和腰腹,一串串血珠蜿蜒在或深或浅的伤口周围,有的在不经意间印在了干净整洁的白衬衫上,晕成殷红的血点。胸前的乳rou呈现出了血液不畅的深红色,微微立起的rutou像是被尖利的东西刺穿了一样,从下面的伤口处淌下了一串鲜血。那些青紫的淤痕从颈部一直遍布到腰间,能看出来原因的,是被手指狠掐过留下的指痕,看不出来的,则是更为严重的大片的淤青。而这些可怖的伤痕被那白衬衫遮盖着,更加刺眼了,给他换上衣服的人仿佛是在有意嘲讽他——看,我对你可是很用心的。 就像是个彬彬有礼的恶魔。 柯南轻嗅了一下——其实根本不用刻意去闻,医用酒精的味道就从四面八方钻入鼻腔。小五郎的身上还残留着没完全干的酒精水痕,他的整个身体都散发着酒精的味道,根本不用推理就知道他被浓烈的酒精浸遍了全身——包括那些细碎的伤口。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在昏迷中还不时地发出破碎的低吟。 柯南微微叹了口气,他从抽屉中翻出医用棉球,敞开小五郎身上碍事的衬衫,把镊子消毒后夹着棉球,对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轻轻擦拭。但是,那柔软的棉花只是刚刚接触到胸前的一处伤口,小五郎的身体就猛地一颤—— “别碰……好痛……呜……” 小五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胸口的肌rou抽动了一下,那一侧的rutou又流出了一行殷红的血。他细声嘟囔着不成词句的音节,带着破碎得不成样子的哭腔,连喉结都在轻颤着。 柯南垂下了眼帘,冰蓝色的瞳蒙上了一层水雾。但他手上没停,继续沿着那道狰狞的伤口擦拭。 “呜……好痛……呜……不要……求你……” 小五郎的身体可以忍耐的阈值大概是到了极限,毕竟,到了现在,柯南已经足够温柔了,而他已经连这种简单擦拭伤口的温柔手法都承受不住了。在那已经浸满血的棉球擦拭到第二道伤口的时候,他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低声开始对着不存在的人胡乱地哀求着。 “没有……说谎……太大……会……死……不行、不行……呜……停下……” 小五郎指尖颤抖着,双臂夹紧了身体,他无意识地缩起肩膀,却拉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于是手臂哆嗦了一下后只能作罢,但身体却还是本能地向床里缩去,那架势恨不得能钻进床里,仿佛这样才能躲避一些可怕的东西。 柯南的心脏跳得很快,没有比听着亲近的人痛苦的呻吟声更令他感到无能为力了。他用棉球擦干小五郎皮肤上残留的酒精,把伤口周围的血清理干净。 “呜……呜……不……akira……不……” “akira”? 柯南的手微微一顿,在破碎的言语中再次捕捉到了那个像是名字的音节,他蹙起秀气的眉,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akira”到底是什么?名字吗?“彰”?“明”?还是“昭”?还是说…… 柯南看向小五郎的脸庞,后者不知“梦”到了什么,开始急促地喘息,睫毛和胡子都在颤抖着,冷汗从脸上滚落。 还是说……这就是那个男人要问出来的秘密? 柯南微微眯了眯双眼,默默将这个名字刻在心中。说起来,他虽然在叔叔的鞋底粘上了小型窃听器,但是那个窃听器并不是万能的,实际上有一些对话他并没有听清楚。不过他还是听到了这个读音,结合那个男人毁掉窃听器前所说的话,莫非……这个“akira”就是让叔叔倍受折磨的“罪魁祸首”? 那个男人毁掉窃听器后,柯南只能在监牢中焦急地等待,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把这个牢房翻了个底朝天,在床下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老式提灯。那提灯散发着柔和的橘色光芒,和这个阴暗的监牢格格不入。 他刚把提灯擦拭干净,并确认可以点亮正常使用后,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来的是一个身形稍小的男人,如果小五郎此刻清醒的话,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正是当初拎着昏迷的柯南迫使他放下枪的男人。柯南借着外面的光线,看清了他怀中抱着的正是叔叔。男人和柯南打了个照面,微微低下头冷漠地和他对视了一秒钟,然后走进了牢房,把怀中抱着的人放在了床上。 “穿黑衣服的哥哥,为什么要把我和叔叔关起来?你们要做什么?我好害怕——” “小子,桌子里有药。”男人无视了柯南的话,他站起身,用他那深棕色的眼睛看向柯南,“你虽然是小学生,但是也会照顾病人吧?” “我、我会……” “那么,你的叔叔如果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就是你的错。” 男人眯着双眼,凌厉的目光直刺向柯南。柯南瞳孔微微放大,在这次事件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危机感。他睁大了眼睛,高昂的语气放低了: “……好。” 男人得到了回应后,这才收回了目光。他大步走出了牢房,从外面把牢房再次上了锁。 监牢中再次恢复了黑暗,没了男人主动散发出的气场,柯南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转身来到了床边。 小五郎逐渐适应了擦拭伤口的过程,尽管还在昏迷中,他却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偶尔微微抽动的指尖和滚动的喉结暴露出他还身处与痛苦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柯南停了下来。他在清理的过程中仔细观察过了,这些出血的伤口几乎都是被短鞭之类的器具抽打所致,大部分伤口并不深,但毫无疑问会给人带来剧烈的疼痛感。 到底是什么秘密值得他们动这么大的私刑?! 再次看向小五郎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柯南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 然后……为了更大限度地让受害者开口,使用和性有关的拷问方法……对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施以暴行…… 柯南在窃听器中听到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与男人愉悦的声音之时,愤怒当即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坐在床上,浑身冰冷,身体因悲愤而剧烈颤抖,床下硬质的木板都在嘎吱作响。除了冰冷的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反而是个累赘。 柯南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把多余的情绪赶出脑海。他半跪在床上抻开绷带,勉强抬起小五郎的手臂,将那绷带绕过惊心怵目的胸膛—— “够了……我自己来就好。” 睁开眼睛醒过来的小五郎一如他上次那样,伸手抓住了柯南的手腕,他攥住柯南手腕的手指还在轻轻地颤抖着。与之前不同的是,或许是因为流失了大量的体力,他很快就松开了手指。 “叔叔……!”柯南的脸上久违地露出了笑容。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了。 “唔……好痛……” 小五郎嘟囔一声,他用双手撑起身体,向后靠去。柯南把枕头拿开,放在他的身体和墙的中间,让他可以倚靠在床头的墙上。 小五郎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伤口,自嘲一般地低声无奈地笑了笑,随后拿起那卷绷带慢慢地绕过自己的胸膛一层层缠上。 柯南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看着他,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恍惚之间,柯南觉得小五郎脸上的皱纹加重了。也是,任谁受到了如此虐待都会显得苍老几分吧。提灯柔和的光线映照在两人的脸上,一时间,监牢里只有窸窸窣窣缠绕绷带的声音。 柯南想了很多事,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小五郎的气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其实,柯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毛利叔叔。在这种微妙的、奇特的、却又平衡的气氛中,他们静静地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绷带缠完,小五郎看着自己被绷带裹成木乃伊一样的上身,向后靠在墙上,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柯南,有个事情我要问你……” 小五郎歪了歪头,他的目光追随着柯南把几乎用完的绷带卷放到桌子上,他声音沙哑,目光闪烁,似乎正在斟酌词句。几秒钟后,他总算开了口: “工藤新一……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