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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想把他留在身边?我不太明白啊。”这小家伙看着不过十二三岁,已经是个鬼灵精了。嬴城负手而立,姿态优雅而挺拔,说出的话却满满的都是打趣,“等小家伙你再长大一点,就无师自通了。”其他人皆是哈哈大笑起来。小鹤鼓了鼓腮帮,被蓟常曦笑着轻轻敲了一下额头,“回去看我不收拾你!”他的笑容不再是王府里浅尝辄止、不露声色的笑,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心。褪去了那身伪装的持重成熟,此刻,他才真正像个十八岁的少年,明媚张扬,快活肆意。大约北疆对于蓟常曦而言,才是能自由自在生活的地方。王都……或许是个乏味又单调的存在吧?想到这里,嬴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当对方那双墨黑的、温柔的眼睛看向自己时,嬴城又觉得既然那人开心,那么一切顺其自然倒也不失一桩美事。第16章卷十五·北方佳人从校场回去的路上,嬴城发现身边这人一直低着头连余光给不肯多给自己一点。又想到临走前小鹤说道:少将军快快生个小公子吧,我好教他提刀御敌,日后征战胡蛮啊。此话一出,蓟常曦当时的脸色真叫一个精彩。嬴城手背掩唇,把涌到嘴角的笑意硬是给忍了下来。“常曦这是怎么了?”他明知故问,非要逗逗那人才罢休,“一路上都不肯看我一眼,难道之前惹你生气了么?”“我只是担心王爷介意那些玩笑话。”蓟常曦踌躇道,“平日我和大家在一起亲密惯了,常常会互相打趣……所以那些话,王爷别当真。”“说是玩笑话,倒也不尽然。”嬴城凑近他耳边,“生个小公子,的确可以提上议程了。”蓟常曦脚步顿了顿,微微反应后,耳根一热,抬腕就打算去扣嬴城胳膊,想着这人在校场就没少调侃自己,现在还不忘捉弄一番,蓟常曦堪称是难得的恼羞成怒了。然而嬴城现在的功夫也是不可同日而语,在对方动手的那刻,他步履微移,一个侧身便利落躲了过去,还不忘制住蓟常曦手腕,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被这么一还手,蓟常曦不轻易认输的性子开始复苏,左腿攻其下盘,手肘后推以柔克刚化解了嬴城的力道。另只手出招迅如闪电,探向对方右侧破绽。洁白花瓣伴着两人的动作簌簌落下,轻风在他们身边无声游走。这一场过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嬴城和蓟常曦到最后不过是玩心上来了而已,都不愿服输,也都不急于求胜。“常曦。”嬴城佯装惆怅的叹了口气,出手却丝毫不含糊,“夫为妻纲啊——”格挡开对方直近胸前的攻击,蓟常曦后退半步淡笑道,“王爷自可以命令我停下。如何?”“你是越来越学坏,”慢声说着,嬴城朝对方袭去的力道半分未减,“若一会你输了,我定要你乖乖听话。”“若是王爷输了呢?”扣住他双手手腕,蓟常曦看向嬴城,墨黑眸子里温柔不减,比冬日暖阳还要缱绻几分。“那不可能。因为——”嬴城轻易就挣脱开来,顺势搂住了对方的腰,旋身将人抵在树旁,得意中又带着戏谑,“你怎么会让我输?”终于被逗笑,蓟常曦伏在他颈间说道,“王爷……还真是善于攻心。”宁祥很知趣的远远躲在一颗大树后,捂住眼睛还不忘从指缝间偷看一眼,翘着唇角在心里碎碎念:自家王爷真是没羞没躁,侧君也就这么惯着他,这样真的好么!入夜,气温骤降。因怕嬴城在南方待得太久一时半刻无法彻底适应这边的寒冷,蓟常曦便让人在屋内生了个暖炉。瞬时,房间里暖意融融,令人打心眼里觉得舒适。“常曦,”嬴城坐在床边问他,“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蓟老将军,是否我们就长留在轲坪了?”想着这人喝醉那天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估计当时嬴城晕晕乎乎什么都没记住,蓟常曦便又解释了一遍,“父亲在浒牢关呢,没有陛下旨意,兵营里的将士是不能擅离职守的。”行军打仗规矩最为严格,否则何来军令如山。嬴城了然,也就不再多问。蓟常曦继续说道,“这段日子我们先留在轲坪,等二哥的调令一到,我们就出发前往浒牢关。”“行啊。”嬴城往后一倒,仰躺在床铺上,惬意的半阖凤眸。房中的温度让他昏昏欲睡,白天又在校场活动了大半天,闲下来还真有点困了。不多时,熟悉的浅淡香气出现在了身侧,嬴城习惯性的搂住旁边那个人,手又碰到蓟常曦腕上的红田镯子,今早梦境里的一系列画面突如走马灯。心口倏忽一窒,但他很快强迫自己放松。深深呼吸后,嬴城挥散了那股压抑感。一旦紧绷的弦失去力度,人就更容易疲乏。“再过几日就是崇火节了,”蓟常曦的声音仿佛近在耳畔,又像是远在天边,“王爷要不要去看看?”“嗯,好……”嬴城说道,“就依你……”尾音已然消失在了空气中。四周都是海水,冷而阴暗。他站在长窄的旋转楼梯上,空茫看不到尽头,弥漫的沉寂像要把人吞噬。每往前一步,沉闷回音就多响一下,死水微澜。嬴城环顾左右,希望能寻到他人的踪迹。恰巧在同一时间,前方突然有个声音喊道,“喂!快点啊小城!你慢死了。”是——jiejie?他正想跑向声源地,却出乎意料地被人从后面紧紧拽住。回头看去,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正拉着自己的胳膊,不肯松开。他们离的很近,但嬴城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一团模糊。奇怪的是,他偏偏觉得这人非常熟悉,即使无法辨别脸部轮廓,但这副浑身浴血的模样莫名让嬴城心口剧痛,不自觉的轻声念道,“常曦——”那只手蓦地放开,冰冷海水瞬间将自己汹涌淹没。嬴城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后尽是汗水。他按着胸口急急喘了几口气,才总算和缓一些。手指微动,硬质的触感让他不由得转眸看了一眼——依旧是那个玉镯。蓟常曦被嬴城惊醒后,就见对方脸色苍白,很是不安。“又做噩梦了?”有些担忧的捧着嬴城的脸,用额头蹭了蹭对方的额头,他说道,“我给你倒杯水。”清洌的凉水缓解了心里的焦虑和身上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