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找到松田阵平的同时还附带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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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半个月就过去了两个春天。 听起来很奇怪，但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日历也是今天4月明天1月后天5月乱跳的奇怪状态……人类倒是习以为常，有发情期还没办法自我控制的半妖才会苦恼。 不过萩原研二说话算话，在前一天深夜十二点、气候转变的同时把猫屋敷理喊了起来，然后赶在十二点到来前把困倦的猫猫摸到情动，压着他的大腿从下面插进来……发情期被点燃的时候，萩原的yinjing深深地埋在猫屋敷理的后xue里，迅速缓解了甚至还没有爆发开来的燃烧的欲望。 一次交尾可以缓解一周多的问题。而最近这次春天只持续两天。所以早上醒来之后，猫屋敷理简直精神百倍。 他开心地在床上吃了香喷喷的煎鱼——有点焦还有点淡，但比吃不到要好多了。 犯懒的猫猫哼哼唧唧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接近中午才爬起来。 下午一点有课。从公寓出发去学校不算太远，不过他打算提前过去占阶梯教室内的前排座位。 “我去学校啦！”他在玄关里拥抱了一下萩原，亲亲萩原的下巴，“今天晚上还有个讲座，应该会在学校里吃完晚饭再回家……” 萩原研二：“……嗯，玩得开心啊。” 地缚灵站在玄关，看着通往外界的房门缓缓关上，然后笑容缓缓消失。 没有人会喜欢被困住。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只能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等待主人的宠爱。猫屋敷理在爱情方面是一张白纸，所以萩原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他的信任——但他的地缚灵身份仍然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他永远都没办法获得更大的主动权。 猫屋敷理出门在外的时候会遇到什么人？他今晚会几点回来？ 在家里的半妖固然会为了交尾而主动地把自己的弱点送上门来，但幽灵本身除开身体，没有别的能拴住猫猫的手段。 ……但小理是自由的。 地缚灵安静地想。 ……他尽可以去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选择自己喜爱的人。 趁猫之危是他死后所做的最越界的一件事。他清楚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但却没有丝毫后悔。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再继续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他真的还是“萩原研二”吗？ “……谁都好。”地缚灵自言自语，“打破眼下的这个局面吧。” ＊ 猫屋敷理今天下午的课程是非常普通的理论课。 他顺利占据了自己想要的位置，神清气爽地把自己的笔记本什么的都在桌子上摊好……然后和自己的同学们集体……等到开课二十分钟后也没等来上课的老师。 在面面相觑的迷茫中，阶梯教室的门被推开——穿着制服的警视厅警察先生们鱼贯而入，然后整个教室轰然炸开。 ——负责这堂课的老师被谋杀了。 开学半个月，要说这群学生们和老师有多深刻的感情自然是没有的，更多的人看起来受到了惊吓，还有些之前去过这个老师办公室的学生被喊过去问话。 在一片混乱中，猫屋敷理的表情微妙。他望着那个靠在讲台边上、叼着一根烟（？）还戴着一副墨镜的黑色卷毛幽灵，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萩原千速提供的照片。 ……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看到了松田阵平诶。 这会儿教室很乱，也没人注意到他往讲台边上走的动作。半妖光明正大地站到了大概是松田阵平的这个幽灵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举起照片做了对比。 ——除开幽灵身上那一层和萩原研二别无二致的淡金色镀壳之外，幽灵松田阵平和照片松田阵平没什么差别。 “……喂，你该不会是能看到我吧？” 幽灵下意识地扭头看看自己背后没什么特别的，又重新对上半妖碧绿的眼珠，有些将信将疑地问出声。 虽然这么问，但幽灵本人并没有期望着能得到答案—— “——嗯，能看到。”猫屋敷理轻松地说，“你是松田阵平吗？认识萩原研二的那个松田阵平？” 幽灵的墨镜掉了下来。 “……你真的能看到我——等等，你认识萩？” ＊ 和案件无关的学生被允许提前离开。 猫屋敷理把幽灵领到教学楼外没有人的空地，然后解释：“嗯……研二和千速姐一直在找你，不过你死掉的那个游乐园、警视厅、你爸爸那里都没有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和研二不一样，死掉了以后就很快消散了。” 松田阵平：“……” 什么“死掉了之后”……当然他现在确实死了，是个实实在在的幽灵，但听到有人和自己交谈时这么说还是感觉怪怪的。 “你能带我去见萩吗？” 猫屋敷理：“啊，可以啊。” 他爽快地打了个电话回家：“——喂，研二——嗯，是上课时间啦，但是老师被谋杀了所以课取消了……不是，这个不是重点啦！我找到你的松田阵平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猫屋敷理继续：“千速姐……先等等吧，随便接触太多幽灵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挂掉电话后，他转头：“唔，那你跟我走？” 松田微微皱眉，不知道想了什么。 “——在你那边的就是萩、萩原研二，对吧？” 猫屋敷理：“……嗯，是啊？” “你先跟我去一趟别的地方——还有个自顾自死掉了的家伙也一起带上过去吧。” ＊ 要松田阵平来说，被炸死的过程……还算快。 炽热的爆风吹到身体上时所产生的痛苦只有一瞬间，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飘在空中，目睹了那些黑色的烟和橘红色的火花四溅穿过自己的景象。 ……原来人死了真的会变成幽灵啊？ 他新奇了几天，然后发现大街小巷中好像看不到太多和自己有相似情况的其他幽灵，当然也遇不到那种故事中所说的能看到鬼的特别人类。 于是他以幽灵的身份参加完自己的葬礼、陪着看不到自己的父亲唠叨了一堆对方听不到的话、又花时间在萩原千速身边找了找发现找不到萩原研二……最后溜回了警视厅。 ——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还记得自己发誓要做的事情。虽然不幸在做到之前就死去了，但幽灵要跟踪查案似乎比人类更方便。 他花了半年的时间查到了当初害死自己幼驯染的那个炸弹犯，把对方的姓名信息都记在心里，然后在之后一年的11月6日去萩原墓前拜访时，无言地看到去年还是四个大活人的队伍变成了两个活人和两个幽灵。 降谷零和伊达航安静地交谈了几句，而已经变成幽灵的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相对无言。 “景老爷，你是怎么——” 下巴上有少许胡茬的诸伏景光摊开手，无奈地笑了笑：“就在你死后一个月。我的卧底身份暴露，不得不自杀。” 松田深吸了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他死前的口袋里还带着一盒烟和打火机，幽灵的他身上的烟盒里有了抽不完的烟，想要随时点一支也没有问题。 “……你有看到其他类似我们的情况吗？” 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 “你有注意活人死去后的情况吗？” “啊。也会变成幽灵，大部分都没有理智然后很快消散……有执念的我也见过一两个，已经彻底疯掉了，身上还冒着奇怪的黑烟。只好避开了。” “你觉得萩原——” 松田抛了一下打火机：“……我不知道。我去过千速姐那儿，也跑过几个以前他还算谈得来的朋友那边。他们家出售掉的车厂我也去过，警视厅里也没人。” 安静了片刻。 “我打算继续跟着Zero，多关注一下他那边的情况——” 松田：“啊，班长虽然是搜查课，比那个金发混蛋做的工作要安全……但我还是会注意他这边的情况的。” ＊ 在松田阵平的介绍下认识了幽灵3号诸伏景光的猫屋敷理：“……天啊！像你们这样的幽灵居然有三个！” 然后又困惑地问：“既然你们之前就死掉了，为什么没来研二死的地方找他？” 幽灵2号和幽灵3号：“……” ——这个是属于非人类世界的知识的缺乏。非要说的话，他们两个都没觉得萩原研二是会逗留在自己死去的地方的人，然后也都没意识到还有非自愿的地缚灵这种存在的可能性。 猫屋敷理看了看松田阵平，又看了看诸伏景光。 “……唔。” 罕见的、超稀有的幽灵品种，一口气出现了三个。 随便丢到外面也不太可能，毕竟2号和3号是研二的朋友……那就留在家里好了！反正研二现在和他一起睡，客房可以空出来。 不过又多找到了一个！ 猫猫想到这里，突然眉开眼笑：“咪呜——多找到一个！” ——可以问研二要报酬！ ……但暂时想不到什么想要的。萩原研二对他实在很温柔，他想要什么几乎都能满足他。 ——那就攒着！等未来想到了再说好了！ 猫屋敷理喜滋滋地一拍手：“好啦，那你们两个都跟我走！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