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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不满。萧谅故意趁着他们二人说话,冲了进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季澜见他生气,连忙道:“凤眠,你不要动怒。我不过是与师兄讨教师门的武功绝学,故而才瞒着你。”萧谅道:“什么武功绝学,我也要学!”季澜道:“你现在的身体还未痊愈,如何能习武?何况你该知道,各家师门的武功都不可外传,即便是你想学,我们未得师命,也不敢擅自传授。”云昭道:“小谅,你莫打扰表兄休息,出去等候可好?”萧谅瞪了二人一眼,便摔门出去,越发气苦。不过回想近日来,宫里不曾有什么动静,想来二哥当真没向父皇告状,把云昭私闯赵王府的事说出来。即便那日话都说到那份上,二哥对自己还是顾念旧情。屋里,季澜道:“你刚才居然叫他小谅?”云昭道:“谁让某人成天喊着凤眠,我看哪,这词快成专属。我便觉得喊凤眠变扭,还是小谅来得亲切。他开始时还有反抗,现在也习惯了。”季澜无语,看了一眼他,这才说道:“我和他的事,你知道了?”云昭道:“我也不是瞎子,又不似你那般蠢,当然早就知道。”季澜道:“你……怎么看?”云昭道:“我怎么看重要吗?现在小谅的毒如头顶上的利刃,有着闲工夫想这个,还不如赶快想想眼下之事。”季澜道:“那日莫萱师叔说,要用秦信来换玉蔻丹。虽然临花门下诸人打探到消息,但如今也是无用。秦信师兄跟着赵王,前往边境,只怕现在都到城关。凤眠的毒被提前爆发,远比到期发作来得凶险,当初说能压制百日,现在已经过了五十天。江陵距离边境有两个月的路上,就算现在快马加鞭追赶,也是来不及了。”云昭道:“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百日一过,凤眠的毒患会如何变化。所以我才让你去裴府找伯父前来,还是考虑换血吧。我这不刚吃了血灵芝,可是一个最佳人选。”季澜道:“我今日来此,就是要和你说此事。昨日我找裴尚传信给章先生,他说不可,只因你与凤眠是姑舅表亲,血缘隔了一层,非是至亲,换血无用。”云昭道:“不试过,又怎么知道呢?”季澜道:“章先生特别交代,说是寻常换血,本可保两人都无事。现在你身受重伤,若是换血,你便只有死路一条。对他来说,你和凤眠都是杨家之后,拿你的命换凤眠的命,且不说凤眠知道了定是不肯,他老人家也断然不会同意。”云昭拍了拍床沿,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如何是好?”季澜道:“前几天,章先生骗得凤眠几滴鲜血,查验之后,他觉得自己可以与他相换。只是……”云昭听了,沉默半响,道:“伯父虽然只有四五十岁,但早年为了混入王宫,服食药物,现在容貌如□□十岁老者,便是身体健硕,也经不起换血之苦。”季澜道:“章先生说,等下一个月凤眠祭拜惠妃娘娘,他趁机查验尸体,找出结果后,便算了无牵挂。有你和凤眠在,他这条老命留着,对你们都是威胁,还不如换凤眠一命。”云昭道:“……伯父这么做,凤眠知道了,只怕要伤心。”在惠妃忌辰来临的前一天,章怀民偷偷侵入秦王/府,混入萧谅的侍从中,随着一同参与祭拜。萧谅问道:“舅舅,你来信说已经找到解百枯草的办法,此话当真?”章怀民道:“谅儿放心,等你母妃忌辰一过,查出她的死因。舅舅便可安心为你研制药丹,三天便可成功。”萧谅道:“如此甚好!”云昭的身体虽然痊愈,但武功还未恢复,故而被萧谅劝说待在家中。萧谅怕他偷偷跟来,颇不放心,便瞒着云昭,特意去裴府传话。季澜知道后,不由得好笑:“你这样做,只怕云师兄不悦。”萧谅道:“表兄明着说对那裴公子无意,但每次舅舅来,他就盯着后面看,显然是挂念得很。”季澜道:“也好。今日由我和你陪着去祭拜,只不知你母妃在天有灵,知晓我们之间的事,会不会难过?”萧谅道:“我也不知,但母妃对我向来极为疼爱,知道是我喜欢的,应该也不会反对。就算反对,也拗不过我,迟早会心软的。你多陪我去看她几次,她也就同意了。”季澜听到他这番话,不由得想伸手抱住他,又怕章怀民忽然出现,便不敢妄动,道:“凤眠,改日我带你去见见我的爹娘吧。”萧谅知道他父母死在沙场,尸骨不全,心有不忍,便调开话题道:“好。不过呢,我忽然想到一事,如今你要先见我母妃,看来你是我夫人。”季澜万万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等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次日,众人前往拜祭惠妃陵寝。萧奕忙于政务,倒是让萧谅安心不少,毕竟要偷偷开棺验尸,这等大事,颇为棘手。季澜和萧谅拜祭过后,便以萧谅身体不适为由,逗留了数个时辰,而章怀民则寻个由头埋伏在暗处。季澜早已查出陵寝内的构造地图,趁人不备之际,派了折花数人保护章怀民偷潜入内。云昭在秦王/府躺着无聊,想要练剑,没想到才拿起剑就失手摔了出去。他正要弯腰去捡,却见一只手率先拿过了宝剑。裴尚笑吟吟的把剑挂了回去,便要上前扶云昭,却见后者神色一僵,便自行坐回床上。云昭道:“裴公子,你来干什么?”裴尚道:“秦王殿下怕你在府中无聊,便寻我来与你作伴。”云昭道:“谁要和你作伴,看到你便觉得气闷,你还是快走吧。”裴尚道:“啧啧啧,你把我吊着房梁上的仇我还没报呢?为你被父亲责打没想到你还恶言相向,我这心里还憋着好大一口气没出,如何能走?想我裴尚,生来锦衣玉食,从来不曾为谁吃亏,也没受过谁的气,现在这大好机会,如何能错过?”云昭道:“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要怎么报仇都随便,只是过了今日,以后莫再来烦我,也算你我两不相欠。”裴尚苦笑:“两不相欠,你说得真是轻巧。”他说着,便上前点了云昭的xue道。云昭道:“你想怎样?”裴尚凑在他的耳边,道:“我可是在烟花之地的常客,手上玩过的小倌不计其数,你说我要把你怎样?”他说着便把云昭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