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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游医。胡迟点了点那个莫问的名字,浮现出来的俊秀公子温文尔雅,嘴角未笑便带着三分笑意。胡迟想了想还是两三笔在一旁的白纸上勾勒下来这个人的轮廓。他的画技了得,大概也是这与生俱来的天赋。画成之后,他轻轻吹干墨迹,仔细放到一旁。白忌似乎在这方世界认识不少人,倒是也可以让他看看究竟认识不认识此人。这人或许和罗家发生的事情有关系。第二日天才蒙蒙亮,胡迟就被门口的叫嚷声吵醒。他先是眼神放空地看着头顶,然后才极其不情愿地醒来,缓慢地洗漱穿衣,稍微清醒一会儿便走到门口推开门。这房门一开,就是那简陋的小院。门外的带着哭腔的吵嚷声也变得越发响亮。胡迟皱着眉打开门锁,看着门口的一众表情复杂的邻居和聚集而来看热闹的百姓,这才对着正站在门外的少女无奈道:“三小姐,你这又是做什么?”“胡先生……”罗秀秀看到胡迟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真佛天子,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礼节,两只手握住了胡迟的手臂,“胡先生,我求求您,我求求您救救我母亲!”胡迟脸色未变,只是不着痕迹地挣脱了罗秀秀的手,示意她,“进来再说。”大庭广众之下,罗秀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可能会给胡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强收着眼泪,跟着胡迟进到院子里。胡迟在她进来后忙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些好奇的视线。这才无奈道:“三小姐,二夫人若是病了,你自然是要去请大夫,我对望闻问切一道是真的一窍不通。”“整个北阳城的大夫我都已经请遍了,都说是已经无力回天。”罗秀秀刚开口眼泪就再也止不住,“我求您了胡先生,我知道你们这种仙人都会有什么灵丹妙药……”“三小姐。”胡迟面上表情淡了不少,“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我不过就是个摆摊算姻缘的,没有起死回生的神通。”罗秀秀自然看出了胡迟的态度,但是她现在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继续求胡迟:“是我口不择言,但是胡先生我现在没有办法了,母亲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我……”胡迟打断她的话,“三小姐,二夫人近期是否过分乏力,又畏冷食欲不振?”罗秀秀眼眶含泪地看着他,表情却是怔然。胡迟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继续说道:“并且你可知道二夫人为什么如此急迫的想要给你说亲?按理说你并未到令长辈担忧姻缘的年纪,但是二夫人却对此急不可耐的模样,你有曾细细想过?”罗秀秀这时却是连哭都忘了,只呆愣地说:“母亲只是偶感风寒……”是的啊,她的母亲向来强势,这次也不过是因为偶感风寒才虚弱了几分,平素里她去母亲房内,母亲也是面色红润看起来并无大碍啊。但为什么那些大夫都说,母亲是陈年旧疾发作,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立fg是什么感觉。那大概就是我昨天一本正经的说了更新时间,然后今天家里就停电从早停到晚上将近八点。吃完饭就拼命写更新,也还是到了现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第19章一夜醒来,北阳城的最大富商绸缎商罗家就出了大事。听说是地动了,把罗府上下毁了个七零八落,罗老爷和二少爷当即丧命,三夫人受不了这打击命不久矣,只剩下那待嫁的罗三小姐,孤苦伶仃的,看那脸色,唉,也是可怜。罗秀秀好似听不见这些议论声音,只是麻木地跟在胡迟身边走着,面容呆滞,一声不知。胡迟看到她那番模样,除了叹气他似乎也做不了什么。罗府铺子早就关了门,店里的伙计也只留下两位嘴严手脚勤快的,看到是自家三小姐回来了,这才忙打开门迎进去,又立刻再关上门隔绝了门口旁观者的视线。“三小姐,”开门的伙计低声说,“您走之后又来了几个人,一个自称是大夫,还有一个自称是您亲戚,还有一位冷着脸也不说话的。我也不敢善做主张,就让他们去后院等您回来。”一听这个描述胡迟就知道是谁了,他看了一眼明显不在状态的罗秀秀,还是说:“那几位是我朋友,你也见过。”听到是胡迟的朋友,罗秀秀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对那伙计说:“请他们进来!”她想的很简单,胡迟对诊病既然一窍不通,那他的朋友呢?况且听说里面还有位大夫……罗秀秀到底还是没放弃希望,不然也不会求胡迟和她过来了。等伙计带人进来的过程,罗秀秀把胡迟请上了二楼正中的房间。房门打开就能闻到苦药味,而桌子上也放着一碗熬好的药汁,却是一滴未碰。“娘。”罗秀秀差不多七岁以后就没再这么软绵绵地唤自己母亲,这次却是小声对着床榻上闭目的女人温柔地说,“娘,我带胡先生过来了,还有他的朋友。”胡迟哪怕是只站在门口,都能看出来二夫人身上的死气和毫无血色的面容,她似乎能听到罗秀秀说话,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先缓缓露出一个虚弱的小声,微不可闻地说:“替我谢谢胡先生。”“二夫人不用这么客气。”胡迟上前走了两步,“您好好保重身体。”虽然胡迟清楚自己这一句也只能是客套话,昨晚的风波让二夫人受了惊吓伤了身子,她本身还带着病,情绪上的一紧一松,到这时已经是无力回天的情况。至于这声谢谢,也很显然不仅仅是谢谢昨晚的事情。二夫人明显自己也清楚,待罗秀秀扶她靠坐在床上,这才勉强睁开眼,对着胡迟笑了一下。罗秀秀眼眶通红,并未察觉到自己母亲和胡迟的眼神,而是坐在床边轻声道:“娘您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去给你买。”二夫人摇摇头,双手摸着罗秀秀放在身侧的手,那手上还有昨日偶然间的划痕。她从罗秀秀出生之后就从没让人伤到她一分一毫,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照顾的从未吃过一丁点儿苦,丝毫不比那大门大户的贵女千金差。她一直想着,秀秀就应该是有个体贴能干的相公,让她这辈子都被人护着,不用去cao心生活琐事,自由自在。而经过昨晚,她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为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必懂的乖女儿长大了,哪怕没有自己在外为她塑造一个安稳的生活,她也可以让自己过的快乐。门被人打开,罗信在外面露出了一个脑袋,看到胡迟低声叫了一声:“胡大师?”胡迟回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