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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进了屋。果然,自己不能对他期望太高,不然会让自己失望。他没看见,身后那人抱着狗在偷着笑呢。翌日,林榭要去一趟吴家,只道:“令郎肯定会自己回来的,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咱们等会儿罢。”这么说着,这案子就搁置了,林榭说他会回来,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可急坏了两家人,分别上前要跟他说说的,都被元七给挡了回来。“大人累了,你们先回去吧。”说起来,元七便长着一张令人心生好感的脸,任谁看了都觉得想上去欺负的,所以也不把人放在眼里,元七憋屈着,只得把人给叫出来了。林榭自己也苦恼着,赶苍蝇似的把人赶走了。元七只问:“你怎的又不管这事了?”林榭只道:“什么叫不管?”“可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说你……”林榭忙打住他,道:“你要是跟那些个人一样说我,我把你赶出去!”元七立马乖巧了,跟在他后面喃喃:“王爷从来都不嫌弃我的。”“那是王爷!”林榭忽觉得有些恼怒,转身想骂他,结果人已经跑掉了。他收回了伸出的手,心里暗暗骂,这小子可真是不识好歹!案子搁置了,林榭按着理也没去早朝,只吩咐了,若是吴水墨回来了立马去通知他,自己倒日日坐在府里什么也不管,就看着元七忙前忙后,嘴里叼着汤匙饶有趣味的。元七把粥端到他面前,道:“你喝点吧。”“不喝。”可是脾气上来了,元七做什么都不吃,活活要饿死在他面前的意思。元七也不知是怎么惹到这位祖宗了,心里还直纳闷呢,但是又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想当初,跟王爷住在一起的时候,不管他怎么调皮,王爷都不会不理他,最多也是瞪他而已,就连发生那样的事,他差点把王爷的名声都毁了,他也没有这样不理他过。看看这林榭,一副大爷样,还要自己端菜端饭,他可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啊!想到这,元七倒是有点不情愿了。“不喝就不喝。”刚想缩回手,那林榭倒伸手抓住了,笑道:“我喝啊。”说着便从他手里接过那碗,把嘴里叼着的汤匙拿下来规规矩矩喝粥。元七看着他,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人,怎么比王爷还幼稚呢!等他终于喝完了,他忙去接过了碗,却没想那人居然又叼着了汤匙,还直直地望着他。“你叼着它作甚?”“没什么,很好玩而已。”林榭回答得一本正经,一点没发觉他自己跟个黄口小儿似的。元七伸手要把汤匙拿下来,却不想那人咬得紧,他拉了半晌,最终放弃了。看着他转身出去,林榭眯着眼,笑得一脸jian诈。第88章浮生若此(十一)林榭这一等,可就等了足足半月,半月里元七把他赶着去查案他也不为所动,只日日躺在藤椅上等着他服侍,那感觉,可别想着案子那事了。元七更是纳闷,这林榭一向是出了事情比任何人都上心的,怎的这回还使起性子来了呢?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元七好好反省了自己,最终一咬牙,要上去认错了。林榭看着他一脸的真诚,问道:“怎么了?”“我错了。”林榭吓得双脚一颤,好笑道:“你哪儿错了?”元七低着头,很有自觉的,道:“我老想着王爷,没照顾好您。”林榭觉得好笑,正要起身的,那人就拉着他道:“您赶紧去破案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了。”林榭这下子是明白了,看来这人说到底还是要劝自己去破案啊!他眯着眼,顺着他的手把他往下一拉,元七没站稳顿时倒在了他身上,抬头时已经是满脸通红了,连耳根都红了。“大、大人……”林榭刚想说话,外边就有人报:“大人!吴家老爷要见您!”林榭倏地顿住了动作,两人只相隔数寸,呼吸仍然能够洒在对方的脸上。可真是煞风景!林榭皱着眉起身了,只扔下了一句“等我回来再说”便出去了。既然那老爷子来找他,必然是他家儿子已经回来了。果不其然,他一出去,那老人便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人,犬子回来了!”林榭只点点头,道:“带我去见他吧。”林榭早料到,这吴水墨一定会自己回来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新娘也会跟着一起回来。到了吴家一看,不见那新娘,只见了吴水墨人模狗样地站在门前候着呢。老人必定是刚看着人回来了就去通知他了,这人一看就是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回来的样子。林榭看向他,问道:“你是吴水墨?”吴水墨点点头,道:“见过大人。”林榭也不跟他客气,只道:“去苏州了吧?”吴水墨眼中竟没有一丝波澜,只点了点头。老人倒不明白了,直问道:“你怎么回事!”“老人家不要激动。”林榭安抚着他,缓缓道,“我猜,当时应该是这样的,在花轿里你做了手脚,当时你家的仆人上去看没有人,其实人还在里边吧,不过是使了点技巧,等人都全走了之后再偷着跑掉了吧?”吴水墨依然是静静地听着,林榭的话对他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眼里似是一潭死水。林榭有些惊奇,这人被拆穿后居然还能这么镇定,实在是少有。老人奇怪,问道:“怎么回事?”林榭把人带到那花轿前,掀开帘子,道:“老人家,你看我给演示一下。”说着,他走进去,然后把帘子打下来,不一会儿,有声音从里边传出来:“你掀开帘子看看。”老人上前掀开了帘子,里边却是一人没有,顿时惊讶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忽然,老人对面的壁上动了动,一块红色的板子就这么倒了下来,里边是林榭的笑脸。“看到了吧,就是下面垫了两块木板,只要这么一档,就跟消失了差不多。”“当时黄昏时分,光线不好,所以那些仆人没看出来是理所当然的。”老人惊讶之余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问道:“你真是这么做的?”林榭从花轿上下来,正好听到吴水墨道:“跟大人说的一样。”“你这是为何啊!”老人不理解自己的儿子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林榭站定了,问道:“那新娘,是你带走的还是情愿跟着你走的?”“自然是她自己要去的。”吴水墨眼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