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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处,所以白薄一直觉得这项功能完全就是在浪费积分,所以也没对岑裕提过。但现在却正好满足了岑裕的心中所想,但目前最尴尬的一点就是,在升级完训练空间后原本应该剩下两万积分的结余,被他挥霍地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两百多点,这些积分就算全部用上,也只能维持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于是,白薄又接着解释道,[但是只有四个小时。]总之,不能让他知道这些积分都是被他花的,咳咳。[四个小时。]岑裕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时间,他嘴角露出一丝凝重的笑容,[这是代表着,用完这四个小时,我以后就没有再见到你的机会了是吗?]差不多吧,白薄默默在心里算了一下五万积分所能换得的最高时长是多少,34.7天,也就意味着,当岑裕最后一点懦弱值也消失殆尽的时候,白薄能在他身边待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月。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些让他学着放下,毕竟以后的某一天,他将会无法继续陪伴在岑裕身旁,那时候,他亲眼看着成长起来、见证了一点一滴改变的少年将要独自一个人面对接下来所有的路。白薄虽然冷漠,但也不是到了无情的地步,人非草木,相处这么久再怎么着也会有不舍,如果可以,白薄倒是希望分离的那一天能晚些到来,至少让他彻底放心之后再离开。他突然被自己的优柔寡断吓到了,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不免摇头苦笑,他这是真把岑裕当成他儿子养了啊。就在刚刚,白薄突然看见积分面板数值变成了五位数,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定睛一看后才发现积分数值前多了一个十,从原先的238变为了10238,待他查看岑裕属性值的时候,才发现懦弱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降了一点,难道,就在刚刚?白薄疑惑着,不应该啊,近些日子来岑裕和沈肖行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属于一言不合就能掐起来的状态,这懦弱值,也对,前世的岑裕对沈肖行百依百顺,习惯了服从,其实说白了只不过是骨子里的懦弱使他犯贱,而现在两人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岂不是正好证明了岑裕在逐步摆脱懦弱。白薄有些感慨,果然啊,沈肖行的出现还是极为重要,这才出现了几天,原本顽固停滞的懦弱值突然就又开始下降。此时也正好是一个契机,解决了燃眉之急,白薄便坚定而缓和地告诉他,[不是。积分在之前增加了,在接下来的六天里,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真的?]岑裕咽了口唾沫,他目光发亮地追问道,[积分是怎么提升的?]白薄刚张开口,为了不暴露之前撒的谎,只好将话又吞了回去,继续瞎掰道,[因为你成为了一个阳光向上的好少年啊,积分自然而然地增加了,以后要多扶老奶奶过马路啊。]面对白薄这略带调侃性质的说辞,岑裕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不好吗?]白薄及时结束了这个话题,不想让对方深究,以免发现其中的破绽。岑裕果然顺利上钩,他用下巴抵在笔上,脸上带着淡淡的满足答道,[当然好。]既然他不愿让自己知道,那么他就不问,只要他能够永远地待在他身边,这就够了。[那你什么时候会出现?]岑裕又问道。[明天吧。]白薄想了想回答,毕竟现在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不能白白浪费在漫长的黑夜当中。[好。]得到了确定答案的岑裕乖乖闭上眼,心中不断期待明天的来临,快一点、快一点到明天吧,带着这样的憧憬,他静静地拉上被子不断地催眠自己,至于作业这种东西,早被他遗忘在不知道某个角落当中。透过紧闭的房门,从客厅里打出来的光使得岑裕的房间不至于陷入完全的黑暗当中,从岑裕闭上眼的那一刻,白薄又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他只好被迫跟随岑裕的脚步,也进入睡眠。周围的环境和之前大不相同,辣眼的红配绿床被换成了柔软的席梦思,款式简约大气,比先前那个从头到尾都透露这一股弄弄的乡村新婚色彩的婚床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在床的附近还铺了一片深灰色的羊绒地毯,桌子、椅子一应俱全,甚至在床对面还摆了个衣橱,虽然白薄现在的时间等于静止,也就是说他的身体状态和刚进入时相比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也就免去了洗澡之类的困扰,但是,他还是闲着没事地每天换一身衣服,就当转变一下心情。白薄这完全是将这黑暗狭小的系统空间,过成了家的状态,所以,岑裕的那些积分,也正是被他这么花没的。说来连白薄自己都觉得奇怪,整日待在这空间里,要换做别人无异于关紧闭,周围一片漆黑,安静到极点的环境,还好系统算有点人性,睡觉的时候还记得给他放点音乐,不然白薄迟早得得神经衰弱。虽然白薄的身体状态停滞了,但他的精神还是会疲惫,所以他唯一迫切需求的,就是睡眠。这么长时间以来白薄都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除了岑裕,但他却从不主动开口,就当岑裕不存在一般,就这么每天睡了醒醒了睡,跟随着岑裕一同经历他的生活,两人甚至到了密不可分的状态,白薄也逐渐将岑裕的生活看作了自己的日子。白薄很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几年来过的状态,毫无适应,他甚至在心里默默反问自己,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就在白薄思考得迷迷糊糊当中,岑裕猛然睁开眼,双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他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声音中还有着雀跃般的意味,“怎么办,我睡不着。”一想到接下来能有整整六天的时候他们能够独自相处,岑裕现在的脑子里除了兴奋就是兴奋,怎么可能睡得着。白薄在即将进入睡眠状态中的那一刻被岑裕活生生又拽醒过来,整个人激灵一下,原本昏昏欲睡的感觉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脑海里也额外清醒。他有些抓狂地揉了揉头发,话语中是满满的嫌弃,[睡不着就闭嘴。]岑裕委屈巴巴地继续揪着他的小被子,只留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无辜地眨了两下,房间一片昏暗,使他看起来更加寂寞可怜。白薄却懒得搭理他,随口提起道,[你上一次失眠还是因为小学要去春游吧?][你怎么知道?]岑裕惊讶地瞪圆了双眼,他就是有这种一紧张或一期待就睡不着的病,但那时候白薄明明还没出现啊。[咳,行了,别想了,赶紧睡吧。]白薄会对这点印象特别深刻的愿意,其实也是因为自己有和他相同的经历,小时候嘛,在要春游的日子里总是无比期待,只可惜那样的时光离他太久远,远到让他忘了那种纯粹的欣喜之情,反而觉得有些陌生。白薄打了个哈欠,又重新埋回枕头里,困意又蔓延了上来,同他说了句,[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