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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

记得上次还在车上说自己心里有数、懂得上进来着，转眼就和那脱缰的马一样了……不过，就从他刚才说话的语速来看，应该听不出来他喊的是宝字吧？

见他没回答，宋禅淡淡点头，“没否认那就是猜对了。”

“哪个转学生？”沉默了一路的宋南岸倏然发问，对于车上两人打哑谜式的对话不太满意。

“小九他们班这学期新来的一个，两人玩得还挺好。”宋禅没往深了说，只是解释了一句，也不管这逻辑对不对得上号，才开学一天就能玩得挺好？

后座上的顾桕应和着嗯了一声，将掌中宝拿在手上，“我兄弟，沈途。”说完便不做声了，佯作专心背书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宋禅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转过身去。

考试第一天的早读是语文，作为语文老师兼班主任的陈妈提前了十分钟下课，让大家整理自己的东西并点了两个小组将桌子搬到走廊里，安顿好自己事的人就可以去吃早餐了。

顾桕之前猜的还挺准，他们这组是被点的两组之一。

沈途坐在最后一个，桌子挪动起来不像那些被挤在中间的那么麻烦，搬得很快。

前面的顾桕早就站了起来，等后边儿的人前脚刚出门他后脚便跟了过去。沈途将桌子放在了走廊的墙角，他贴着他桌子放在墙角边上一点。

前后桌就这么变成了临时凑对的同桌。

“你考完试后能接受和别人讨论答案不？”顾桕咬着旺仔的吸管问，他来之前就已经在家吃过早餐了，不用再去食堂；现在看书呢也看不进去什么，因此才得以闲闲地找沈途说话。

“能。”沈途拧开水杯，蹙眉喝了一口。

“哎，正好，我也能。”顾桕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般，“你都不知道，每次考完想讨论答案都没人愿意，可算是不用憋着了。”

林从突然晃了过来，插嘴道：“你是不介意，反正一百道题也只错一道，像我这种错五十道的和你讨论不是存心找虐吗？”

“可互相讨论解法更多啊，特别是理科。”

“我还是先把老师教的那种学会了再说吧。”林从白他一眼，从箱子里抽了一本书后离开了。

“你在哪个考场？”顾桕扫了沈途手中的笔记本一眼，问道。

“十六。”

“哦对，你才新转来，应该是在十六。”顾桕之前不知道听谁说过，等第一次考试完排名了转学生才能按成绩分到其他考场，他倒是挺希望他们俩能在同一个考场考试，况且陈妈都说了沈途是个好苗子，那成绩一定很好才对。

现在他们班同学几乎都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想看看新来的转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主要是昨天陈妈一顿猛夸，又是自招考试成绩优秀又是语文优秀生什么的，大家对沈途的期待很高。

今天早读林从都调侃来着，说他学霸兼校草的地位要不保了，两人颜值各有千秋，都是现今妹子最爱的那两款，如果成绩也能平分秋色，那从今往后还真得活在别人口中常被作比较了。

昨天晚上天气突变，风吹过来开始带上了一点点凉意，顾桕找了一本很厚的书压住自己被吹翻的草稿纸，看了一眼手表，“还剩十五分钟，可以走了。”

沈途阖上笔记本，带好自己的考试工具。第一堂语文，笔和橡皮就行了。

“加油啊。”顾桕站起身撞了撞他的肩膀，“希望红榜上咱俩名字能排一起。”

沈途回忆了一下自己昨天碰巧在公告栏上看见的排名，顾桕两个字明晃晃的在最顶端，第一排第一列，听说常年没动过。

他很认真地问：“你们第二名什么水平？”

这句话一问出口，顾桕就知道沈途大概是什么实力了，正常情况下敢说这种话的人要么是一点逼数都没有要么就是从小优秀到大、在学校受尽老师同学宠爱，很显然面前这人属于第二种。

“不清楚。”顾桕想了想，迎着风将校服拉链拉到了顶端，道：“经常变动，有男有女又是其他班的，我不熟。”

话音刚落，董逸人的声音从走廊右边传来，“顾桕，陈妈找你，赶紧去办公室。”

“cao，什么鬼。”他吓一跳，嘀咕一声后对沈途说：“那我先去办公室了，你赶紧过去吧。”

“嗯。”

高二第一期已经分了文理科，顾桕他们班是理科班，男生偏多一些。虽说是理科，但高二整整一年还是要学文，直至最后的学业水平考试结束才能做到真正的只和理科打交道。

譬如现在，高二上学期，无论学文还是学理都要为学业水平考试做准备，这也就意味着需要九门功课共同进步，不能偏科。众所周知，水平考试很简单，考的全是些很基础的知识点，考试结果对最后的高考录取没任何影响，只为拿个毕业证。但由于学校之间会比拼优秀率和合格率，因此老师们对这个考试还是很看重的，很多学校到后期甚至会停课复习。

顾桕去到办公室听了陈妈五分钟的心灵鸡汤外加对于语文成绩不稳定问题的分析，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听听就行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改进。

语文这个科目从小学开始就是他的心头病，从最初的在及格边缘徘徊对总分的影响非常之大到现在的时好时坏，坏的时候也不算太坏已经是他花最大功夫努力的结果了。

上午总共要考两科，语文和政治，顾桕进了一考场直奔自己的位子坐下，他不爱用笔袋，直接从校服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两支黑笔外加一支铅笔和橡皮。从两支黑笔里挑了一支自己用得顺手的，另一支想放进抽屉里，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了个什么东西，梆硬的还有点儿凉，像是个盒子。

按理说考场的桌椅都是清理干净的，抽屉里什么东西也不准放，他疑惑地俯身看了一眼，德芙，还是心形铁盒装的德芙。

他愣了愣，哪个少女趁着考试在这儿怀春呢。没多想，把盒子往旁边挪了点儿，将笔放下。

几分钟后预备铃打响，监考老师拿着密封好的试卷走了进来，考试开始。

试卷不算太难，语文一路写下来除了作文和诗歌题让顾桕停顿了几分钟外其余的都很顺利，他自我感觉还算满意。

一上午沉浸在做题中时间过得很快，林从和董逸人收拾好文具用品走出考场，站自己班后门口等顾桕一起去吃饭。

考试这三天的的作息时间表有所变动，中午吃饭和午休的时间缩短了，要是回寝室睡觉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陈妈怕耽误了大家考试就直接让大家干脆就在教室的课桌上趴着歇一歇，反正这大夏天的，即使在昨晚降了温今天还有风的情况下温度还是高得吓人，绝对不会感冒。

吃完饭的顾桕火速赶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