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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疼爱的幺子。尔等敢杀本王,就不怕被通缉吗?这天下莫非皇土,便是你那天山也在我大殷之内,尔等能跑到哪儿去?”萧醉听着着实不喜,手腕稍倾,便见成南王脖颈肌肤划破,殷红血珠滚滚而落,雪白的里衣晕开朵朵红花。他出言讥讽道:“皇土?你可知你父皇亦不敢动我?若是我杀了你,只怕他高兴还来不及罢?”成南王听罢脸色几番变换,他心中猜疑不定,这萧醉究竟是什么人。本属帝王的川蜀虎符不知何故在魔教之中,父皇竟多年未讨回,若说他与父皇之间没有蹊跷,根本不可能。加之萧醉那番话,莫不是父皇已知他有谋反之举?纵使千般猜疑,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实在是很不利。也不知那仲先生究竟在做什么,杀个女人都需要花如此多时间,简直就是废物!成南王心绪飞转,想要全身而退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那方紧张的查探熙儿身体的季宁,在确定她除了体内有条虫子没有任何问题后,他阴沉着脸道:“本座向来守信誉,今日既不会上王爷一分,虎符亦会如约交给王爷。只是本座唯一的要求是给熙儿解蛊,否则恕本座不留情面了。”“你脑子被门挤了吗?”“教主!不可!”“……”季宁那决定一出,立马遭到三人的强烈反对。尤其是萧醉,看他的眼神宛如看傻子。“这么一个要他狗命的大好机会你说不要就不要,还要给他虎符?我怎么教了你这个蠢货?气死我了!”萧醉怒其不争,差点没气得跳脚。季宁说:“我没疯也没有脑子被门挤,我清醒得很。还是那句话,朝廷如何与我何干?我只要治好熙儿。”“你!老子不管了!萧醉直接刷的一下收了剑,气呼呼的拉着宁南就走,走之前还道:“以后你的事情我不管了,好心当驴肝肺!宁南,我们走!”说罢还真一拂衣袖,翩然而去。仅剩还挟持着成南王的尹珩倒是十分冷静理智,他与季宁四目相对,两人没有任何一句交流。少顷,尹珩竟抿抿唇收起了剑走向季宁。与成南王擦肩而过时,冷哼一声说:“算你走运。”成南王回以一个挑衅的笑容,等尹珩背对他时立即收敛。这季宁放人放的实在蹊跷,若换作是他,又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放敌人一条活路?除非是那慈悲为怀的佛僧。一个素来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绝不可能突然便对敌人心慈手软,只怕还另有陷阱。成南王心思又转了几个弯,却实在想不到季宁究竟打什么主意。他试探性的问:“教主缘何放了本王?似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不会放我走。”季宁不削的冷笑:“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在我眼里,你的命还没我熙儿健康来得重要。你该庆幸你下了天蚕蛊,否则今日我绝对亲自要你狗命!”从小便是高人一等养尊处优的成南王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只是成大事者能屈能伸,他咬紧牙关忍了。又听季宁说:“熙儿我便带回去了,解蛊之人何时送来,本座便何时将虎符送到王爷府上。”说完后季宁也不等成南王答应,抬手一挥,千机阁与掠影卫纷纷脱身拥护在他与尹珩四周,大摇大摆的越过已是残兵败将的禁卫军,向着京城而去。成南王深呼吸几下,双手握拳捏得死紧,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禁卫军头领捂着被穿透的左肩,丝毫不顾伤势屈膝半跪的,请罪道:“未能保护王爷安危,属下罪该万死。”成南王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眼神极其冰冷,如覆寒霜。只听咬牙一字一字道:“护主不力,你确实该死,自刎吧。”禁卫军头领浑身一震,俯身深深一磕头,“属下领命。”禁卫军头领拔剑架上脖子,心一横寒芒一闪,当即血溅当场。成南王十分厌恶的捂着口鼻,视线撇到外衣衣摆处的血沫子,当即抬掌内力一震,将衣摆震碎掉。如此这般还不解气,抬脚将禁卫军头领的死体踢开,大跨步离去。身后尚且活着的禁卫军与高手们心中泛凉,连忠心耿耿的手下都能如此对待,那么他们这些喽啰呢?这样残暴冷血的人,当真值得他们追随吗?今日能毫不犹豫让禁卫军头领自刎,那么明日也能要他们的命。那些存活下来的只是为财的高手们,个个都起了别的小心思。且不说这边成南王手下如何心生反意,那边季宁入了京城便迫不及待的赶回了悦来客栈。而悦来客栈门前,萧醉和宁南已经等候他多时。远远瞧见了季宁,萧醉一脸担忧的迎上前,欲要伸手接过他怀中的熙儿瞧瞧,却被季宁脚步右拐拐过了他。萧醉气呼呼的跟在他身后,嚷嚷道:“老子我抱抱我徒孙怎么了,瞧你能的!”季宁冷呵一声,“刚刚是哪个死老头说我脑袋被门挤了?”萧醉喊冤道:“……我错了还不成?这不是入戏太深吗?你小子怎么那么小气?”季宁说:“我就小气记仇,呲牙必报怎么了?”萧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想他上辈子肯定欠了季宁的,瞧瞧都是怎么对他的?好歹自己也是他师傅,教养他那么多年,怎么着也算是半个爹,有儿子这么对爹的吗?也不怕遭天谴!季宁与萧醉二人眼神对视,隐约可见硝烟弥漫,电光噼啪作响尹珩生怕二人闹着闹着打了起来,连忙出言当和事佬。“如今不是吵架的时候,熙儿的蛊毒更为重要。”“哼!”萧醉与季宁各自哼了一声,不愿再搭理对方。尹珩又道:“天蚕蛊控人心神,若是在体内蛰伏久了,只怕解了蛊毒,熙儿也要变得痴傻。”“什么?!痴傻?这可不行!”季宁还没炸萧醉倒是先炸了。怎么说熙儿也是继承了他衣钵的传人,这要是痴傻了,他走哪儿再找一个?他当即拍拍胸脯说:“老子这就去成南王府抢人。”说着风风火火的就跑了,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宁南无奈叹口气,随后追了过去。季宁看着二人背影直摇头,也就宁南那死心眼的看上了萧醉,不然他得当一辈子单身狗。感叹完二人,季宁关心起熙儿的状况,他问尹珩:“熙儿中蛊也有好些天了,这痴傻的几率可大?”尹珩摇头道:“时间尚断,只要尽快治疗,应当是没有后遗症的。”季宁低头看着从头到尾睁着眼睛毫无反应的熙儿,怜惜的用脸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道:“熙儿放心,爹爹一定治好你,如是你痴傻了,爹爹也不会弃你不顾得。爹爹养你一辈子。”熙儿眼皮颤了颤,季宁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