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书斋 - 耽美小说 - 陛下在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出战,彼时陛下定然不允,我苦思无果,甚为艰难。”

文帝忌讳漠北,昭然若揭。安墨白提议道:“臣听府上幕僚提及,此战当是琼州出征,最为妥善。”

彼时,琼州与江北,都是兵强马壮。只是皇帝多疑,且行事残虐,诸侯心中不平,此战只怕非琼州、江北二军不可。安墨白行事僵硬,不如其父灵活变通,但忠心可鉴,也是可用之材,多加历练,也可算肱骨。

她沉吟许久,道:“若是琼州不愿出兵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自古皆有。”

梦中竟出现安墨白,那时的安墨白行事尚可规矩,步步跟随安阳。然而梦中又出现在朝堂之上,春日决堤,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她力争赈灾,给予百姓温饱。彼时她已然放权,江北军出征在即,谁知又生一乱。她手中无甚权利,只有中州王府,她写好良策,觐见文帝,让安墨白担任赈灾主使。

她之推荐,文帝一应不允,反让其兄安墨烨去赈灾。她知晓,文帝对她起疑了。

再久一些,就是赈灾无果,反引起□□。文帝恐慌,想要弃城离去,奈何有人不遵圣意,打开了城门,无数暴民涌进皇城,烧杀抢掠,甚至进宫杀死文帝。

她坐于冷宫内,静静听着安墨白诉说外间的事,神色不改,呆呆望着天。

不知为何,梦里总是出现安墨白,那个讨厌的九皇叔。她不去想,偏偏她出现最多,直到有人问她:“你若忘记所有,可愿与我走……”

走?去往何处?她自梦中惊醒,迷糊睁眼,揉着眼睛坐起来,又觉困倦,奕寒未曾唤她,想来时辰还早。她又想躺回去,再睡会,方想闭眼,发觉眼前摆设不对。

她睁大眼睛去看,眼前屋内构造不同,比她睡时那间屋子更为宽阔,她呆了呆,这里驿馆简陋,能提供炭火,就已很好了。她欲下榻,门在此时打开了。

入帘的是九皇叔,手中端着一碗汤水,见她醒来,颇为诧异,旋即换了副笑颜,“你醒了,饿不饿?”

她的反应平静,让安阳添了几分恍惚,见着安墨白一步步走过来,她忙喝止:“站住,你怎会在此处,私自离京,可是大罪。”

她疾言厉色,安墨白淡然笑之,望着安阳强撑起来的威严,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笑意,言道:“那又如何,我离京算什么,你在这里昏睡半月有余,也无人知晓。”

一觉醒来,竟是半月后,安阳如何也不信。安墨白见她满脸不信,反将汤水递于她,“殿下渴了,喝些水润润嗓子。”

看到汤水,让安阳潜藏心底的疑惑如春日雨后春笋,疯狂生长,她不接过,反凝视她:“你到底想怎样,男女之情,本该自愿的,你擒我来,陛下若知晓,只会牵累安氏族人。”

安墨白依旧将汤水递给她,姿势不变,眼中蔓上阴霾,道:“她比你大上些许,再过几载,便会老去。执着的是你,何苦与她在一起,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

闻言,安阳觉得可笑,颇为可怜地望着她,起身就走,疯魔的人哪会有理智。她打开门,廊檐下立了多名婢女,只当未见,抬首看到纷扬而下的暴雪,人间一色,美得波澜壮阔。她愣了愣,难不成她当真睡了半月?

她感到一阵使人发麻的心慌,回身看着安墨白,她依旧端着那只碗,向她笑道:“喝了这碗水,我让你离开。”

外间狂风暴雪,冷风灌入体内,安阳感到彻骨寒冷,继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耳畔乍响一言:“喝了这杯水,润润嗓子,臣即刻带殿下离开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白菜失踪的一章。

今天逛评论区,有个小可爱砸深水吐槽陛下弱……强烈要求小殿下反攻……

陛下弱吗?那是温柔好吧。

虽然我承认小殿下会反攻,可是你们不带这样欺负陛下的,这样不好的。

第93章

雪花飘入廊下,婢女看到王爷示意,纷纷退下,除了风雪刮过的声音,只余安阳粗喘的呼吸声。她心瞬间像被针扎一般疼痛,屋外的白雪晃亮刺眼,眼神被反射出阴冷森然,而在瞬间后飘渺而虚无若水。

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安阳跑至大雪中,漫天的飞雪,顷刻间将她身上覆满白色的风雪折断她的傲骨,她跌坐在雪中,耳畔响着沙沙脚步声,再开口的话凉得心骨凝冻,“安墨白,你可曾对得起我?”

安墨白身子一震,眼中得意化作一抹悲凉,薄唇一抖:“你……你……”

安阳眼光一动,她当她是忠心的下属,在最关键的时刻信她,她却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恨意蔓延,她狠狠抓起一把白雪,手心中□□,眼中寒光,如流淌的江河,波澜涌动,“安墨白,你拿忘川给我饮,可曾想过我有朝一日恢复记忆,会将你碎尸万段。”

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安墨白眉心骤然凝聚,回身望着屋内的汤水,心中一动,欲走回去,安阳先她一步,冲回屋内,将瓷碗摔落,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假山之内,你让我很恶心,眼下同样如此。”

安墨白凝望的眼神淡淡流觞,苦涩道:“你为何看不清我的心意,自在父亲灵前,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已经倾慕于你。”

安阳冷冷道:“你倾慕我,与我何干?”

望着安阳熟悉的面貌,声势咄咄,心流涌动,阔别已久的悸动,让她心中发狂,拨开眼前的雾霾,“安阳,我会恢复大楚江山,你不是文帝的女儿,可我是安氏后裔,奕清欢能给的,我一样都可以给你的。”

“安墨白,你有何能力说这句话,以我名义起兵?你与安墨城一样,自以为是,安氏之辈,犹如蝼蚁。”安阳对于此人,不屑一顾,巡视一周,找到自己的外袍。安氏若有俊才,怎会轻易让暴.民入城。

眼前的安墨白与其兄长不同,她懂得隐忍,在新周蛰伏两年,暗中行事,就可知此人心计颇深,然而安氏多风流之辈,论行军打仗,无人可敌奕清欢。

她欲走,安墨白怎会允许,抬脚拦在她的身前,安阳不屑一顾。安墨白在她手下也算任职几月,是何谋算,是何心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依仗着安瑞留下的武士而已。

如今回想起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与安墨白脱不了关系,千丝万缕的背后,就是安墨白。

安墨白眸中闪过狠绝,拿言语刺激她,道:“你就这般相信奕清欢,别忘了,是谁射你,当胸一箭,险些要了你的命,你可是在棺材里醒来的。”

伤疤被揭起,安阳身形一颤,毫无遏制的疼痛蔓上心扉,她握紧了双拳,敛下脆弱,狠狠望着安墨白,“安墨白,我喜爱她,是我自己的事,与她无关,更与你无关。爱一个人,是